“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出现了——
赛车之吻。
宋祈年减慢车速,降下车窗,隔着距离,遥遥地朝高台上的许柚望去。
他扬眉,笑了。
嚣张而浪漫,恣意而坦荡。
他就是要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告诉所有人,他喜欢许柚。
宋祈年喜欢许柚,他们天生一对,在喧嚣浑浊的世界里,他们永最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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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我们,不需要为谁收敛锋芒。
我们本就桀骜不驯,我们合该落拓难降。
轻狂,酣畅,快马扬帆,坦荡如风。
而我深爱的女孩儿。
也请你在这盛大,绚烂,哗然的世界里,发着自己的光。
荣幸之至
宋祈年从赛车里走出来, 径直走到高台下。
他仰着头,冷白肤色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冻得微红, 赛车服勒出宽肩窄腰。
“许柚。”
“嗯。”
潮湿的雪天里,宋祈年浓密的长睫上落着雪粒。
“给你讲个故事, 要不要听?”
“你几岁了啊, ”许柚忍俊不禁, “还讲故事。”
她坏心眼地说, “不听。”
宋祈年混蛋着呢,挑了下眉,笑得吊儿郎当,“不管,你得听。”
许柚清咳一声, 装模作样的, 乖乖地站的板正,“好了,你说吧。”
“……”
“突然那么正经, 还有点难以启齿了。”宋祈年抬手摸了下鼻子, 有些不自在, 许柚都真没想到混球也有不好意思的一天。
“宋祈年, 你还会不好意思呢。”她笑话他。
“是个人都会不好意思吧,”宋祈年是真的不自在,活了二十年,头一回跟毛头小子一样生涩又紧张, “更何况, 是你。”
面对宋淮无尽的掌控和威胁时,宋祈年没有紧张过。
面对每一次都必须做到最好的考试时, 宋祈年也没有紧张过。
他自小被培养成一个冷静的人。
所以,许多年过去,他从不认为会有什么人或事能左右他。
直到有一天,他暗无天日的青春里,闯进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脆弱,生病,半边身子都是手臂上渗出的血,锋利的刀片从她手里坠落,掉在了一边的淤泥地里。
她也处在深渊,无法得救。
宋祈年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句话,“命运就是很操蛋,但你无法否认它在糟糕的同时,给你带来救赎”。
命运确实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