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昉南快要说不出话来,对于痛苦天生敏感的能力让他此刻也心脏刺痛。
他强撑着问了一个他最疑惑的问题:“皇帝他们为什么能那么恰巧的赶到?”
如果是巧合,那未必太巧了。
按照长宁一开始的动机,皇帝和慕王都应该很少去这个庄子,不然她也不敢扯这样的谎。
长宁知道这就是慕昉南前来的目的:“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阿兄确实查到了有关先太子叛国的线索,所以才会被盯上。”
慕昉南声音中都带了些许急切:“他查的是什么?”
长宁目光移向窗外:“是所谓的当年四大王检举太子叛国的证据。”
“证据他带走了?”
“没有。”长宁沉默片刻,对上慕昉南的视线,笑得很悲哀,“根本就没有证据。”
“什么?”
什么叫根本没有,不是说许江桓查到了吗……
等等,慕昉南心中浮现出一个残忍的猜测。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叛国的证据、书信。
四大王那天在东宫里,什么也没找到。
残忍真相
许卿南手中紧攥那只玉簪, 一旁檀筝看着也于心不忍:“郡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说不定钥匙根本不在簪子里,要是砸了, 她可就失掉了镇北侯留给她的这份最后的念想。
透过昏暗的灯光, 许卿南看不清青色玉里是否藏有东西, 但她有股敏锐的直觉,似乎就在心里对她说:“就在这里。”
面对檀筝的劝告,她坚定地摇头。
深吸一口气,用力将玉簪向地上砸去,玉簪先是钝的闷声, 随即清脆地散裂开。
青色玉石碎裂的那一瞬, 黑色的钥匙显露真身。
“就是它!”
许卿南抓起那把细小的钥匙, 确定它和叔父留下的那把几乎同一类型, 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闻声而来的卫虞先看见了那碎作一地的玉簪,定睛一看许卿南正尝试着用那把钥匙打开匣子。
几人屏息以待, 许卿南小心翼翼地插钥匙, 旋转,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嗒”,木匣终于被打开。
许卿南舒了一口气, 轻轻将里面老化得有些许严重的纸张拿了出来。
“诶……”怎么有些眼熟。
这似乎也是一份行军记录, 许卿南仔细地查看,第一眼就看见了顶上写的“赤霄军”三个大字。
“这是哪只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