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见状也赶紧连连道歉,生怕裴驹下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
裴驹依旧面色冷酷,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在外面惹了事,可不是一句知错就能解决的,二婶你说对吗?”
二婶面容紧绷,妆容都扭曲地裂开了缝,尖锐的指甲掐进手心,“是,是该好好管教。”
裴义不明所以,下一瞬,他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重重的一巴掌,脸上瞬间高高肿起。
裴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妈,你打我干什么!”
他妈咬着牙齿,狠下心从花坛里找了根枯枝,唰唰唰往裴义身上抽,裴义疼得吱哇乱叫,逃窜着四处躲避。
终于,裴义喉咙喊得嘶哑,树枝也给打断,他妈才堪堪停手,眸子里恨意满满,却还是强撑出一抹谄媚的笑,“这下可以了吧。”
裴驹拉着裴响和乐牙要走,闻言只是冷冷开口,“你作为他的母亲管教他,与我何干。”
裴义被抽的满身血道道,疼得他直哆嗦,咬牙切齿瞪着裴驹的背影。
就因为他是长孙,就因为他受爷爷重视,他和他妈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浑身火辣辣的疼,不顾一切吼道:“为了一个私生子和一个外人,你他妈脑子有病啊!”
嘭的一声。
裴义被踹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口吐鲜血。
二婶惊声尖叫,连滚带爬冲过去趴在裴义身边,浑身哆嗦。
众人一时噤声,皆是不敢相信地看向裴驹。
裴响脸色惨白,嘴唇止不住发抖,只觉得手指冰凉无比,“哥,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就是个野种
二婶抱着裴义哭嚎不止,尖锐的叫声几乎要刺穿耳膜,她面容狰狞扭曲,朝裴驹冲了过去,“你竟然敢这么对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你疯了!”突然从人群中跑出来的二叔脸色铁青,一把抱住二婶不让她再上前。
二婶瞪着眼睛,眼泪洇湿的眼底墨黑一片,她撕扯着二叔,“你个没良心的,你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窝囊废!”
二叔看了一眼地上艰难呼吸的裴义,面颊肌肉紧绷,愤恨而又不甘,他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和,声音冷彻骨髓。
“裴驹,小义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这裴家上下谁不知道,他裴响不过是你爸搞大女学生肚子生下来的野种,你自己要当圣母收留他,可不代表我们也承认他的身份!”
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断刺激着裴响的耳膜,一瞬间,他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私生子,野种……
他空洞地视线穿过人群,裴谨衡,他名义上的父亲站在人群后,面容冷漠,平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