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尹宜咎又仔细的想了想,随后抱拳回道:
“大人,县公既是让我等于巳时中行动,现在尚且是辰时,料来应还为时尚早。可稍作休整,待时辰一到,便由末将先率五千人入谷,末将若是被人围住,大人可再派副将,再领五千人前来接应末将!而大人可领兵一千于此间殿后,以防不测!”
申无宇闻言,又看了看左右的山势,不免是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之前不知竟是在此等山谷内厮杀,明知敌人会在前面埋伏,我等却还是要率军进入,并且是三军尽入,不留余地。若是援兵不到,那岂不……”
“大人可莫不是信不过县公大人和孙将军?”
“那自然不是。”
“既是如此,吾等便不可在此迟疑,县公大人既作此安排,自有道理,我等尽管上前厮杀便好!”
申无宇闻言,亦是点了点头。
“好吧!就如此安排!”
于是,将士们又原地休整,葴尹宜咎则趁此机会点齐了精锐五千,并是备足木盾等御矢之物。并命自己的副将是领着另一支五千兵马,随时准备接应。
待到巳时中,葴尹宜咎便领五千兵马进入了山谷之内,两边的山势虽不算高,但的确是如斥候所说的,但见两侧丛林茂密,确是能埋伏下不少的人马。
葴尹宜咎见状,也不免是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待其行至中间,忽地只听两边传来一阵击鼓之声,接着便是一阵箭雨袭来。
葴尹宜咎急忙命盾兵护住兵将左右,弓箭手则立刻进行反击,人数虽少,却也能做到井然有序,慌而不乱。
毕竟葴尹宜咎毕竟也是身经百战,这些精兵又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所以各自都是心领神会。
但奇怪的是,敌人似乎只是射来箭矢,却迟迟不发兵来攻。而箭矢的准头也是一般,显然是对方也不敢妄动。
葴尹宜咎坚持了片刻,不由是勃然大怒,让几个声音洪亮之人朝山上的敌人叫嚣着什么“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什么“吴军将士齐卸甲,更无一人是男儿!”什么“尔母婢也!”
诸如此类各种难听的羞辱之辞在楚人之口中是一齐喊出,极尽羞辱之能事。而吴军将领果然是忍耐不住,立刻是命一队人马冲杀下来。
两军刚一交手,副将带领的另外五千兵马亦是立马冲进了峡谷,和葴尹宜咎汇合一处,共同抗敌。
就在此时,但见忽地正前方又是一阵灰尘四起,几辆战车是直冲了过来,铜甲锵锵间,但见一面大旗是迎面而来。
一个斗大的“吴”字,赫然而立。
紧接着又是鼓声大作,一排排步兵踏步向前,一时左右两侧大地震动,漫山遍野的敌人是突然涌了出来。
申无宇见状,当即拔出佩剑。
“杀!”
申无宇赶到之时,只见密密麻麻的一队队吴军步兵,正前方则是战车列阵,葴尹宜咎这边长矛如林,大声呼喝,声势也极浩大。
双方涉住阵脚,一触即发,申无宇心中一沉,对方看声势起码有三万之众,而且背后可能还有分兵,他们绝难是其敌手。
而葴尹宜咎在见了申无宇赶到,不由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
山谷鏖战
葴尹宜咎突然大笑,不禁是令申无宇大为不解,而对面的吴军将领也是极为茫然。
“狭路相逢勇者胜!”
葴尹宜咎只喊了这么一句,而吴军将领亦是一声令喝,当先战车是猛然冲击过来。
葴尹宜咎这边也有几辆战车,却被葴尹宜咎藏在身后,此刻也是不得不出。
箭矢如蝗,遮天盖地的互射,吴军战车数量显然布置得更多。待其冲击到楚军阵营之内,将士们慌乱之下,只能是匆忙去戳其马眼,钩其马腿,而吴军的步兵也随后杀到。
由于地方狭小,双方数辆战车撞击在一起,轰然数声,两边的马匹、战车碰撞,一起是掀翻在地。
但毕竟吴军是以逸待劳,且战车数量更多,葴尹宜咎他们之前是连夜赶路,舟车劳顿,比起吴军,其士气是要差了一截。再加上吴军本来就比楚军人多,楚军败象渐生。
不过,吴军本也没有预料到,楚军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纠集起了这么多人!
虽然他们早已是得了吴王储君夷昧的格外嘱咐,让他们绝不可小视了楚国的援军。但是,由于此刻大局他们吴军已经是胜券在握,所以他们本来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但现在,显然他们不敢再如此大意。对面先是五千,后面又来了五千,最后直接是涌来了一万!吴军将领毕竟不知其底细,也惧怕后面还会再有援军,因此一时极为忐忑。
所以,其冲杀的过程中开始有些分心,开始额外的注意别处是否又有冲杀过来的援军。
而葴尹宜咎则是持着朔,一车当先,挥舞间,丈许之内竟无人敢近其身,一时间宛如战神下凡,无人可挡。
只不过,战车虽是凶猛,但是待其冲锋过后,调转回头却是极为不便。所以,其优势立刻也随之骤减。
而且葴尹宜咎固然勇猛,但总也有力竭之时,因此到后来也是逐渐挥舞不动。待他行动一有迟缓,敌人便立刻是近上身来。
就这样,双方鏖战了一个时辰,楚军也终究是有些寡不敌众,开始有些吃紧。
而吴军此时也逐渐是显露出了疲惫之色,但他们此刻因为是深陷战阵之中,只能是与楚军缠斗在了一处。
就在葴尹宜咎和申无宇眼看局势不对,进退不能之际,就在此时,但听得峡谷的另一头,竟又传来一阵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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