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而此人来到叶邑之后,深居简出,戌都险些要忘了这个人。今日听得二位在此争辩,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主公所言其实是有道理的,毕竟子产大夫的鼎刑在邓析离开之后效果显著,叶邑的状况和郑邑当初的情况其实亦是差不多,所以,若要以法治民,其实倒也并无不可。”
“但叶公所言也有道理,一个邓析便让子产大夫如此头痛,让民众如此浮躁起来,起了争斗之心,更是把民众的心智是搞得乱七八糟。”
李然闻言,不由是缄默了许久,这才说道:
“邓析此人,既有如此手段,倒是可以找他聊上一聊,随后再做决断!”
而叶戌却在这个时候也是有些为难起来。
“只怕是此人不太好说话,也不见得愿意帮助我们,说不定咱们制定了刑法,此人反倒是如法炮制,甚至连面也见不到……”
“无妨,且先去找他聊聊也好,此人如此有趣,又岂能就此错过?而且,他之前跟你说的话,那意思便是要见叶公,那长卿前往,他便断无不见之理啊!”
李然还是决定先见一见这个邓析再说,无论此人是否会出山相助,想来总无有坏处。
孙武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三人当即前往了邓析的隐居之所。
原来,邓析如今所居之所,竟直接是混迹于农夫野人之中。且所居草舍,亦是极为清雅。
叶戌上前敲门,却迟迟无人回应,孙武眉头一皱:
“莫非此人不在家?”
叶戌却摇了摇头,苦笑道:
“此人很是古怪,即便是在家,对于敲门声也一直都是置若罔闻的,戌倒觉得,此人应该就在里面。”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孙武当然知道不能破门而入,但一时好像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好办法来。
邓析的是非之辩
叶戌又叩了几声门,随后又喊话道:
“叶公来此,特来拜见先生!”
里面依旧是安静异常,叶戌回头看了一眼李然和孙武,只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孙武见状,则亦是朗声道:
“不才孙武,枉置叶邑县公之职,今日特来拜访,还望先生能不吝赐教,武不胜感激!”
孙武亦是放低了姿态,却依旧是没有得到回应,这时李然却道:
“不必如此客套,此人看来也不过如此,只敢在屋里或者事前说些大话,真的事到临头,反倒是不敢露面了。此人能耐,亦不过尔尔,咱们且回吧!”
李然这很明显是激将之法,而这门,未过多久竟真的开了。只见是一名小童前来相迎,却亦是极为倨傲的回道:
“先生已知晓,此刻正在院中候着。”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便跟着小童进了门。只见此时院门也是大开着,李然三人又对视一眼,就走了进去。
进得院门,但见门口却正躺着一人,此人一副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模样,却是将李然三人堵在了门口。
看这样子就是无有好意。
叶戌见状,便忍不住说道:
“邓析,你对我无礼倒也罢了,你可知道这两位是谁?”
原来,此人正是邓析。只见他听得叶戌如此问,却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并是漫不经心的回道:
“呵,方才不是已经自报尊名了么?若非叶公亲来,某又如何会在此相待?”
“哼!既然知道,为何还这般无礼傲慢?目中无人?”
邓析嬉言道:
“昔日面见子产大夫之时,某尚且如此,又况他人?你们若是真心求学,那么就要有一副求学的态度,谦逊一些才好。若是并非真心求学,那析又何必是以礼相待?”
李然微微一笑,泰然自若。
“久闻邓先生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先生这份傲气,亦是世间少有,难怪子产大夫亦会因足下而头疼不已啊!”
邓析闻言,就立刻是回转过身,并是盘腿坐起,甚是得意的言道:
“呵呵,区区不才,有辱尊耳。不过,析与子产此前的这一番争斗,析亦是颇以为傲的!只是可惜他也并非是容人之人,还是依着自己地位尊崇,将析给赶了出来!”
叶戌听他如此毁谤世人皆以为贤的子产大夫,便是直言道:
“你这般胡作非为,搞得郑邑内的人个个都变得是非不分,这岂非是詈夷为跖?若不将你驱离了,只怕是迟早要引的郑国大乱不可啊!”
邓析面对叶戌的指责,却是直接嗤笑一声,不禁反问道:
“呵呵,邑宰大人此言谬矣!”
“要说这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准呢?”
叶戌一怔,随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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