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节(2/2)

百工只得奋力抵挡,但奈何司空晏和观从都不是领兵打仗的好手。眼看招架不住,便只能是往祖庭越撤越里。

百工死伤惨痛,而成周的守军也听到了动静,直接杀奔过来,眼看百工哗变就要全军覆没。

好在观从也早预料到此举想要成功甚难,所以他预留了出奔的路线。他径直率领着百工,迅速打开了通往单氏陵墓的甬道,纷纷借此是撤出了洛邑。

而单氏的将领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亦是带兵追到东门。然而,观从和司空晏此刻已经带着百工逃远,黑夜之中他也不敢追赶,只得就此作罢。

司空晏和观从连夜逃往东圉,而这时孙武和范蠡联手,也是刚刚拿下前邑。

待斥候前来报告孙武,说成周突然发生了百工哗变之事。孙武知道那定是观从动了手,便是立刻匆匆赶回东圉接应。

孙武领着百十骑是一路马不停蹄,终于是在其半路上接到了观从。孙武替其殿后掩护,见其后方并无追兵,便是随着观从等人一起入了东圉。

待众人稍定,观从这才与孙武是介绍起了司空晏。孙武听罢,则是拱手道:

“末将见过司空大人。其实,我家先生自鄩肸战败,先生便知成周起事艰难。今日二位能全身而退,已然是不幸中之大幸。”

观从闻言,却是面露羞愧之色:

“从未能完成使命,实在有愧于主公!”

“不,此番百工起义虽是失利,但也让成周守势渐弱。敌消我涨,二位已然是大功一件。还请司空大人放心,武会妥善安置这些百工,待到休整完毕,在下自会护送大人前去面见王子殿下!”

司空闻言,倒也无有言语,只拱起双手作揖对其表示了一番谢意。

数典忘祖的籍谈

不几日,百工和司空晏便在孙武的一路护送之下来到了京邑面见王子朝,王子朝自是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非但是安排了郊迎,并且是重重的赏赐了司空晏和观从。

而这些百工就这样,算是在京邑又暂且安置了下来。

这些人虽说人数不算多,但也算得是一面旗帜。再加上孙武这边一番血战,竟是从虎口拿下了前邑,所以原本那些在王畿内过不下去的国人,流民,以及见风使舵惯了的大族,也是络绎不绝的向着京邑聚拢。

李然见此情形,便索性在京邑、前邑、东圉三地设点布防,一方面是巩固自身的实力,另一方面则便于招揽士族和流民,招兵买马。

一时间,王子朝的声势大增。谁都没想到,这王子朝居然还能东山再起,且隐隐是有了和周室分庭抗礼的势头。

不过,单旗所扶持的周王猛毕竟是被立在前,其自诩为周室正统,所以王子朝在这方面难免是稍落下风。而且论势力,也还是差了不少。

……

再说单旗这边,他此番虽然携周王猛离开成周洛邑,利用诱敌深入这一招大获成功,歼敌近万,并烧死其大将鄩肸,让王子朝可谓是痛失一臂。

但是,在随后的交战中,司徒丑所率的王师又溃败于前邑,在洛邑内又发生百工的哗变。

这一来二回的,虽说是互有胜负。但算起来,总体上单旗好像还是吃了大亏。

为防止王子朝等人真的趁虚袭取洛邑,单旗和刘狄等人便又挟着周王猛再度是回到了洛邑。

周王猛虽贵为周王,但如此的“颠沛流离”却也是身不由己,他这个周王,自是无有任何权柄的,所以,一切也唯有是对单旗唯命是从,听之任之。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王位如今也只能是仰仗单、刘二人来护持。

其兄王子朝,一直对自己如今的王位是虎视眈眈。所以,他除了听从单旗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也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傀儡。

而伴随着周王猛再次入主洛邑,与其接踵而至的,便是晋国的数万人马。

只见晋国的人马亦是纷纷驻扎在了洛邑的周围,他们甚至还带来了陆浑之戎的近万人马。

要说这陆浑之戎,乃是戎族的一个分支,允姓,又号“允姓之戎”。其族人极为好战,百余年前也是强盛一时。

由于如今居于陆浑,故而周人多称其为陆浑之戎。自从为晋国所降服后,便一直是听命于晋国,他们人数不多,但是战斗力绝对不能小觑。

再加上原先就在王畿驻守的拱卫之师,他们既自诩为王师,那自然是只听命于周王猛,而周王猛本身就只是一个傀儡,所以单旗自然对这一支王师也是可以直接调度的。

这一日,单旗和刘狄得知晋军二卿已至,便立刻是出城相迎。

晋军此番先至的,乃是其下军的荀跞和籍谈。

单、刘与之一一见礼过后,便是将他二人是直接引入城中,前去面见周王。

而周王猛这时,也早已是在大殿之内正襟危坐,准备迎接从晋国来此的贵客。

荀跞和籍谈二人入得殿内,虽也是行的享礼,却显得是极为敷衍。

他们也知道如今的周王猛,压根就主不了事。所以他二人一番见礼之后,也没想着要献上什么礼物,更不想是与周王多做客套寒暄。礼毕之后,便径直便要躬身退出殿去。

这种行径,显然是根本没有把现在的周王给当一回事。

就在这时,大殿之上有一人直接出列,并是直接指着他二人言道:

“二位且慢!”

荀跞和籍谈被这一声止住,抬头一看,原来说出此言的乃是太史苌弘!

这时,只听苌弘是一边手指着大殿一旁的鲁壶发问道:

“请问二位贵使,于礼而言,各方的诸侯皆要以周王为尊,而使节进殿拜见周王也应献上礼器,不知为何独独你们晋国的没有?”

荀跞和籍谈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却回答不上。也知道这下倒是的确自己疏忽了,荀跞无言以对,只能是让副使籍谈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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