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卫侯身边的夫人南子,乃是与我们一处的。蒯聩若是回了卫国,南子也必将驾驭不住!所以,务必要阻止赵鞅向邯郸征役!”
范鞅又叹道:
“只是……邯郸毕竟是赵氏小宗,小宗服从于大宗的号令,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这……又该如何干涉?”
竖牛笑道:
“呵呵,这有何难?大人如今贵为晋国中军元帅,是否需要增兵,本就该由大人一人说了算啊!”
范鞅眯了一眼,并是微微点了点头回道:
“嗯……这倒也是!”
要说这范鞅,也的确绝非善善之辈!他这个人,对于已经下定了决心的事情,他绝不会再犹豫分毫!范鞅他本来就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之人。
就像当年在栾盈之乱中,当时魏舒曾欲保持中立。但当时还不是范氏宗主的范鞅,就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是冲到还是身为他长辈的魏舒面前,并直接劫持了他,并还最终是以此而平定了栾盈之乱。
所以,若要说是在平日里,兴许范鞅还或多或少会留给赵鞅几分薄面。
但是,如今在这种或许会决定敌我双方胜败的关键时刻,任何的狠事,对他而言都是不在话下!
很快,两个时辰之后,赵鞅则是亲自前来找范鞅商议。
当他再一次提及增兵一事,范鞅则依旧是与他斩钉截铁的回道:
“此次出征,我晋国之大敌乃是齐国,故而我晋国本就是三军齐动!于此地对付区区卫国,是绝对绰绰有余的了,志父也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从邯郸征役,志父如今只管安心在此徐图便是!”
而赵鞅对范鞅的这一回答,倒也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说道:
“若是如此的话,与卫国一战,鞅可就无法保证能够轻易取胜了……”
谁知,范鞅却是挥了挥手:
“呵呵,志父只管放心便是。此番尔等与卫国对峙,不求速胜,但求不败即可啊!若能令卫人臣服,那自是再好不过,但倘若不能,呵呵,也是无妨啊!”
……
晋卫鄟泽之盟
范鞅的这一顿搪塞,只令赵鞅是颇为“无奈”的退出了范鞅的大帐。
赵鞅先是回到自己的营地。
董安于在得知范鞅果然是拒绝了赵氏对邯郸的此番征役,不由得是微微一笑:
“呵呵,子明先生果真是料事如神呐!那么现在,便可着手与卫国的和谈之事了!”
然而,赵鞅却还多多少少有些疑虑:
“只是……与卫国和谈一事,为何本卿心中却是感到有些不安?……”
董安于却对此却是成竹在胸,并是不以为然的进言道:
“既然都在子明先生的算计之下,主公便只管放心便是!”
赵鞅闻言,亦是不由点了点头:
“嗯……好吧!既如此,号令全军将士,今晚做足准备,明日一早,发兵卫国!”
……
听闻赵鞅终于启程,范鞅也是特意前来送行。
当范鞅眼看着赵鞅所率的大军扬起弥漫的尘土,不由是对身边的竖牛问道:
“涉佗和成何二人,可都与他们交代过了?”
竖牛却是坏笑道:
“大人放心,有他们安插在赵鞅的身边,定可搅乱赵鞅的一切举动!”
范鞅则是颇为放心的点头道:
“嗯……那就好,切不能让赵氏轻易的在这场战事中抽身!”
竖牛应道:
“如今一切都在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且勿论他们如何在那翻江倒海,大人的这一番运筹,定可顺遂无虞!他们……呵呵,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范鞅闻言,不由是一阵哈哈大笑!
“咳!咳!……”
但随即,范鞅竟是一阵气急,竟是连声粗咳起来。
但即便如此,范鞅也依旧是心情大好。他转身回营,行走却是显得颇为缓慢。
他年事已高,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雄图伟略”,却是从未减损过半分!
……
只行军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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