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出奔在即,也是必行之事,但是在此之前,虎却还有另一事要做!”
孙武闻言,不禁奇问道:
“哦?却要作甚?”
谁知阳虎竟又是径自大笑起来,并起身指着这一处阳关言道:
“虎虽不才,然而对今日之危又岂能是全然不知?所以,我才特意是提前筑得这一处阳关!此关依地势而建,可谓四通八达!长卿兄,请随虎来一观!”
于是,孙武也不客套,随着阳虎是直接来到高处,指明几处关键的据点和关门,又在地上做得一处简易的沙盘。
而孙武毕竟是在军事上无人能出其右的,所以也是马上就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此处地势先宽后窄,正可虚张声势,以布疑兵!可来一个声东击西,在莱门造些动静,诱其大部,大人随后便可趁机出奔……”
阳虎闻言,却又是一阵大笑,并是摇头道:
“长卿兄为何一味要虎直接出奔?在此处莱门制造动静,这一点倒是与阳某是不谋而合的,但是虎却还不想就此出奔呐!”
孙武闻言,只隐隐觉得阳虎怕是又要搞事情:
“大人这是要准备做甚?”
但见阳虎的眼神一凝,并是回道:
“那季孙斯不知死活,竟然敢亲自带兵来追我阳虎。呵呵,既然他如此迫切要来拿我,那又岂能不给他这一机会?长卿兄……阳某乃是想要在此生擒季孙斯!”
孙武瞪大眼睛,要说用兵之道,以大险之境而博取大利,孙武对此可谓是谙熟于胸的。
但是,依照阳虎现如今的处境,已是近乎走投无路!如果易地而处,纵是再有利,孙武他也是断然不会似阳虎这般行事的。
“大人,你现既已在鲁国失势,况且敌众我寡,大人麾下也已几无可战之兵,大人合该快些离开鲁国,何故……”
阳虎却是傲然道:
“呵呵,兵在于精而不在于多,这一点长卿兄身经百战,难道还不比阳某清楚?阳某如此做,既然连长卿兄都意想不到,那么季孙斯这竖子便更是料想不到的了!这难道不是一个致胜之机?!”
孙武不由是作得一声苦笑:
“大人这是非要置季孙斯于死地不可啊?却又何必?”
阳虎却又是一阵大笑,并又摇了摇头:
“哈哈哈,长卿兄多虑了。阳某并非是要杀他。而不过是要生擒他罢了!长卿兄,你可愿助某一臂之力?”
孙武眯了一下眼睛。
“那……生擒了他之后呢?大人在鲁国的失势已是板上钉钉,生擒了季孙斯又待如何?”
阳虎再一次颇为神秘兮兮的微微一笑:
“呵呵,倒也无它,待某生擒了之后自有奥妙!不过,阳某可在此保证,是绝不会动他分毫的,长卿兄对此只管放心便是!”
孙武只觉一阵疑虑,但在这个节骨眼上,阳虎似乎又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于是只半信半疑的回道:
“武此行前来,先生也曾有过交代过,要我协助大人,大人若真意欲为之,只要武觉得可行,自当会依命行事!”
阳虎闻言,不由大喜:
“好!有长卿兄助我,那此事必成!长卿兄,你看,这莱门本也是攻入阳关的必经之路,而且往北走,便是齐国境地。若是于这边闹出些许动静,那么季孙斯一定会认为虎意图从此路逃走!”
孙武仔细端详,并是不由点了点头:
“嗯,方才武也是看到这些,觉得这里确是适合布下疑兵!”
阳虎拔出腰间的大剑,并又指了指另一处。
“这有二门,虎之前设立的时候,便是建于暗处,如果我们从此处冲杀出去,季孙斯必然不察,待其大营空虚便可直接将其擒之!”
孙武却是一时默不作声,过得好一阵,这才不无担忧的说道:
“只是……这季孙斯此番带兵前来,必不在少数……”
谁知,阳虎却是笑道:
“呵呵,根本不足为虑!那竖子惧怕公山不狃,故而必不敢向费邑征兵!而季氏的私兵,充其量亦不过数千,且彼时大部皆已被莱门的疑兵诱出。长卿兄只需带两百人,先行冲杀一阵以为佯攻,待虎随后再带着五百人杀到!势必便可生擒敌首!”
这种声东击西、虚晃一枪的计策,孙武其实运用得也是极为熟络。而这一计的前提,就是在于分兵。
“只是……兵力足够吗?”
孙武不无疑惑的如是问道,而阳虎却是显得颇为成竹在胸:
“虎此番计谋必成,又背靠齐境,大可孤注一掷,又有何惧哉?!再说这个季孙斯,虽是身为季氏宗主,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此等竖子根本就不足为虑!”
孙武还想再劝说阳虎谨慎一些,但是阳虎却已经大声下令,要人在莱门准备易燃物品,点兵七百抽出,两百由孙武带领,自己则是带上五百人。
阳虎的雷厉风行,倒是同样激起了孙武的好胜之心。于是,孙武便也就不再多言。
……
天色昏暗之际,季孙斯便已是带着大军逼近阳关,却也不敢第一时间叩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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