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田乞是突然顿首,跪拜在地:
“臣岂敢如此想,臣只图齐国愈发强大,不敢有什么私念……若是君上果真是如此认为的,臣又岂敢不归还?还请君上明鉴!”
齐侯杵臼笑眯眯的看着少子荼,多少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他同样也是幼年即位,先平崔杼,后逐庆封,从此齐国国政便尽归其手,而彼时齐国上下,也很有一番复霸之气象。
当年,齐侯杵臼亲自前往晋国,向刚刚即位的晋昭公祝贺。
宴会之中,两国玩起投壶游戏,晋昭公投壶之时,中行吴祝愿道:
“我们有酒像淮河水一样多,我们有肉像水中高地一样丰富,我们晋君投中了,晋国可以做统帅。”
而晋昭公果真的是一投即中,晋国的臣子们一片欢呼。
那时,年轻气盛的齐侯杵臼则是拿过箭,自己祝愿道:
“寡人有酒像渑水一样多,我有肉像山岭一样丰富,我投中了这支箭,代替晋君而强盛。”
齐侯杵臼说完,也是一击即中。
只不过,那时候齐国尚且还处在内乱之中,和晋国的风头正盛相比下,毕竟还是落於下风。
但彼时年轻的齐侯杵臼却依旧表现出欲与晋国一争高下的雄心。可见,当年的齐侯杵臼也是极有魄力的。
所以,现在齐侯杵臼看着眼前的少子荼,真的是愈发的欣慰,忍不住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归还鲁国土地一事,便这么定下了!”
“另外,寡人还有一件事要当场宣布,自今日起,公子荼当即立为储君!待寡人百年之后,齐国国君之位便由荼儿继承!望众卿日后能够共辅之!”
权卿的宿命
齐侯杵臼的这一番话说出口,少子荼当即一个稽首,并跪拜在地:
“儿臣定不辜负父侯厚爱,以后也会更加努力,与诸位大臣一同辅佐君父,以成就我齐国之霸业!”
齐侯杵臼捋着胡须,对自己的小儿子的回答也十分的满意,甚至是有些得意。
国夏和高张等人,也是面露喜色。
唯有田乞,却是目露凶光。
不过,因为他是低着头的,所以在场所有人都并没有察觉到。
齐侯杵臼,这时又转过头,反倒是笑呵呵的与田乞问道:
“田卿,寡人欲立荼儿为储君,你以为如何呀?”
当此情形,田乞即便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是不能说出来的。要不然,他将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他当即又是稽首跪拜在地,并是立刻表态道:
“公子聪慧,这些年来一直跟随在君上的身边,可谓见识广博,又恩威并用,可堪为一国之君!君上既是喜欢公子,臣自是赞同的!臣以为,此事当公告天下,让世人皆知,并择时举行册立典礼才是!”
齐侯杵臼闻言,不由是哈哈大笑:
“田卿,你这句话可算是深得寡人之心呐!寡人甚感欣慰,那以后,还需得仰仗田卿多多协助荼儿才是!”
田乞言道:
“臣定当鞠躬尽瘁,以报君上知遇之恩!我们田氏上下,也将竭尽全力侍奉君上和公子!”
齐侯杵臼望向少子荼,觉得如今自己的事业后继有人,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渐渐的,也就将夹谷之会的失利,都给抛之到了脑后。
待到退朝之后,田乞回府邸的一路上,都在那是隐忍不发。
回到府上,在屏退左右后,便独自进入一处密室。随后,便突然是一脚踹在屏风上,以泄其愤!
屏风也是应声倒地,这时竖牛正在这密室内等候着,见此情形,便是急忙起身问道:
“田大人如此恼怒……莫不是齐侯执意要归还鲁国土地?”
田乞看了一眼竖牛,不由是气急败坏道:
“区区三地,倒也无关紧要!关键是在于那公子荼!”
竖牛眉毛一竖。
“难道……此子在朝堂之上拂逆了大人?”
田乞冷哼一声,又是一拳击在案几之上:
“要是言语上的拂逆,倒也就罢了,关键在那老匹夫竟是册封他为太子了!”
竖牛闻言,不由是瞪大了眼睛,甚是惊奇的问道:
“哦?只是……此子非嫡非长,如何能被确立为太子?”
田乞则是气鼓鼓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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