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你过来作甚?”
叔孙辄急道:
“大人已经攻打了整整一天,却依旧不见任何的起色!你之前也说了,若见你进攻受阻,便赶紧带兵前来支援!”
公山不狃听罢,却是不由操切道:
“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明日一早再来!援兵若是趁夜杀到,攻入城内,你我岂不是连退路也断了?”
叔孙辄却是回答道:
“大人宽心,我已经是留下了一些人马继续把守城门……大人,你的伤势不碍事吧?”
公山不狃挥手道:
“这点皮肉伤不足挂齿!行军打仗,又岂有不受伤的道理?自是无碍!对了……你带来了多少人马?”
叔孙辄回道:
“三千!”
公山不狃在心中盘算一阵之后,说道:
“且再等等,看看这李然和孔丘到底还有后招没有!”
李然威名在外,这公山不狃此次尽管是以多打少,但李然依托此处地势作战,又可谓是占尽了地利,再加上这这一层层的层防策略,可谓是见招拆招,可谓是让他叫苦不迭。
其实,公山不狃和阳虎在讨伐郓邑之时,就曾经是吃过大亏的。
然而如今,眼看那高台之上竟是如此难以攻克,自然也知道这其中李然定是出力不少的。
而公山不狃也十分清楚,如今这高台之上真正的敌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李然和孔丘!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公山不狃的后方,竟是突然又发生了一阵骚乱!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问之下,却得知原来竟是有城中的百姓前来骚扰。
公山不狃如今已入住曲阜三日。这三天里,大多数留守在曲阜的国人对于公山不狃究竟是动的什么心思,是个什么货色,要说还不清不楚,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如今你我身陷泥潭,只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公山不狃闻言,不由是一声感叹。
叔孙辄却是继续接口道:
“大人,时间拖越久,对我们可就愈发的不利。而且如今我二人已无退路,还请早下决断!”
而公山不狃闻言,却是一声不吭。
如今对于这些个道理,他又怎会不懂得?更何况国君就近在咫尺,如果要他就此收手,那也自是不能甘心。
“我有一计,可助大人攻下高台!”
公山不狃闻言,不由是眼睛一亮,立刻问道:
“哦?是有何良策?”
叔孙辄却也不明说,只躬身与他一揖后言道:
“大人不必多问,辄只需率领三千人入台助战,便可促成此功!”
公山不狃闻言,也不疑有它。
于是,在围剿了那些前来小股骚扰的国人之后,他又一声令下,命叔孙辄是立刻带着三千人杀入台中。
而高台内此刻借助着昏暗的光线,只觉是乌漆嘛黑的一片。而高台上的弓弩手,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也无需瞄准,只一通乱射御敌。
叔孙辄所带的兵马,赶紧是架起盾阵,但也就此是受了阻碍。
如此乱糟糟的又过了一个时辰,高台上又时不时会有人跌落下来,砸在下面的叛军身上。
叔孙辄见此刻他们早已是成为了强弩之末,士气全无,便是突然一声令下:
“撤!大家全部都先撤!”
叔孙辄突然是妄自下得此命令,这是不由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于是,这一号令是极为迅速的往上一层层传递。等到传到第四层,众人便顿做一阵鸟兽哄散,且相互间又是一顿踩踏推搡。
而在叛军悉数撤出后,突然见底层竟有一人,是直接到拿出火石,碰擦出火星,直接是燃烧了第一层的羊油。
大火很快蔓延开来,而叔孙辄则是带着叛军尽数退去……
很快,火势便是突然从一层骤起。
叔孙辄看到这一火势,心中也是不由一阵大喜。
在回到公山不狃身边,公山不狃看到大军竟是被叔孙辄给擅自撤回,自是有些不快。
但是,突然又发现远处的高台竟似着了大火,不由是一阵恍然大悟,并亦是大喜言道:
“不错!这一招以退为进,倒也甚是高妙!如此甚好!且让他们也尝尝,这火攻的滋味!”
错配的鸳鸯
只不过,令叔孙辄和公山不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这一背祖忘德的杀招,又怎会不在李然的运筹之中?
李然得知贼兵已退,便是立刻命人带着一桶桶的水和火浣布赶往第一层。
很快,这第一层的火势便被火浣布所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