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荼儿啊,你可得快些成长才是啊!往后这复兴齐国的事业,说不定不久之后,就得落在你的肩上了!”
太子荼回道:
“儿臣惭愧,时至今日,却还是令君父担心了……儿臣不孝……”
齐侯杵臼闻言却是一笑,并是摇了摇头:
“你何罪之有?是寡人实在是等不及了。寡人年岁已高,怕是撑不住多久了……哎,如今只希望能给你铺平道路,让你安安稳稳的坐上君位。如此,寡人之志也就是后继有望了!”
……
两天之后
齐侯杵臼却依旧是在衡权利弊。
而李然也是在静静的在馆驿内等候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是从南方传来了消息!
果然正如李然所说的那样,吴国见鲁国如今内忧外患,竟也准备出兵鲁国。
更似乎是想要在成邑之乱这件事上,也同样是分一杯羹。
齐侯杵臼听闻这个消息,一下子便是惊坐了起来,想起李然的那些话,不由喃喃道:
“这李子明……果然是料事如神啊!竟是与他说的分毫不差?!”
李然的衷告
太子荼见君父惊呼这么一声,亦是对此颇为不解:
“吴国正在和楚国斗的不可开交,又有越国在后牵掣,吴国究竟是出于何目的,竟要如此节外生枝?难道说……此举果真是受了晋国的指示而为?!”
只听齐侯杵臼叹息道:
“吴国如今图谋鲁国,欲将鲁国作为进取中原的跳班。而且,倘若吴国与鲁国达成了城下之盟,届时便等同是与我齐国接壤了!这显然也是想要抑制我齐国进一步称霸中原!”
这时,只听太子荼却又是说道:
“只是,鲁国也并非小国,又岂能轻易对吴国妥协?”
齐侯杵臼听得太子荼如此说,却又是摇了摇头,并是无奈道:
“此事……万不可大意。如今的鲁国虽为宗伯,却毕竟是不过一千乘之国。若说是要被吴国掠去,倒也并非是无有可能的!到那时,我们即便是得了鲁国的成邑,但对于我齐鲁国而言,此举便无异于是落井下石,容易遭人诟病呐!”
“吴人乃是断发文身之徒,说他是姬姓,却终究不过是一蛮夷之邦。所以,我齐国倘若非但不攘夷,反而是在那助蛮夷为虐。此乃大不义!如此对我们也是极为不利!”
太子荼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
“那君父以为……此事该如何是好?”
齐侯杵臼也是苦思许久,不由又继续反问道:
“荼儿,你以为如何?”
太子荼也是想了一阵,这才说道:
“儿臣以为,若果真是如君父所言,那不如就此卖鲁国一个人情?正如那李然之前所说的,如果齐鲁两国能够就此弭兵,并让鲁侯就如同卫侯服侍齐国一般无二,倒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此事切不可声张,不如……便让儿臣去和李然私下言明此事!”
齐侯杵臼沉默了良久,最后说道:
“嗯,荼儿此举甚得寡人之意!寡人前番不曾答应下来,若是今日再言,反倒是显得好像是寡人惧怕了吴国。所以,这个人情,便由荼儿去做是最好不过!”
“荼儿切记,去了官驿之后,与李然交谈,务必要将话说得再堂皇一些。”
太子荼知道,这是君父刻意在为自己铺路,也是显得十分高兴:
“诺,那儿臣……这便去往驿馆?”
齐侯杵臼也是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去吧,莫要再做耽搁,以免再节外生枝。”
齐侯杵臼这话,显然也是直指田乞。
他非常明白,田乞听到此消息后,肯定也会很快来与齐侯杵臼言及。
到时候,如果这件事是由田乞去跟李然说,那么其意义就将完全不同了。
太子荼得君父之命,当即出宫驱车来到官驿。见到李然,李然也是当即得知了吴国那边的消息。心下虽然大定,却依旧是装出一脸的愁容。
太子荼则是故意环顾了一圈四周。李然见状,也是不由心领神会。
他将太子荼直接给引入内室,并且是留了范蠡和褚荡在外看守。
二人入定,太子荼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太史大人,前几日大人在朝堂之上所言,可还作数?”
李然忙道:
“那是自然。”
太子荼点了点头,只沉吟片刻,便又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