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看他虽表面上依旧是一脸的恭顺,但李然也知其内心早已是在那翻江倒海一般。
而李然却也不再多言,只心中是不由一阵冷笑。
来到田乞处,李然和太子荼也是二话不说,只管是一起坐下。
太子荼却毕竟是有些沉不住气,不由急切问道:
“田大人,不知眼下大人将如何处置?”
李然则亦是眼睛盯着田乞,言语中也是略带敌意的言道:
“呵呵,田大人如此悠闲,想必也应该早已是胸有成竹了吧?”
田乞闻言,却是笑道:
“这些个齐东的野人,向来是最不服管教的。不过,其部众毕竟是远在齐东莱夷之地,即便是偶有流窜到此地的,想必人数也不会太多。殿下所带来的两百人,再加上臣这边的数十人,再加上官驿的守备,对付这些野人应该还是不在话下的。”
太子荼听到这些话,却是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外面果然是渐渐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有人是传来战报,一共是杀二十九名齐东野人,并俘虏了十七人,剩下的则大都是一哄而散。
太子荼听到得报,也是不由长舒一口气。
田乞听了,又是在那笑着说道:
“殿下身份尊贵,这齐国境内,虽然大部分都是海晏河清的状态,但难免会有四处流窜的野人,若是因此伤了殿下,那臣的罪责……可就大了。”
“所以,臣以为还是请殿下早些回去,以防不测。至于太史大人这边,还请殿下放心,下臣自会多派些人手前来看守!”
太子荼听得田乞如此说,却又哪会听不出来这田乞的话外之音?
这些齐东野人,说穿了就是田乞给他的一个下马威。
太子荼就算涉世不深,但也明白这些个道理。而他又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只听他是立刻摇头道:
“不必!本宫既已经决意送太史大人离开,又岂能半途而废?田卿此言未免也太过小瞧于我了!”
田乞闻言,却也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转过身来,是与李然调侃道:
“呵呵,敢问太史大人,太子殿下如此言语,可算得是我齐国的诚意?”
李然一个拱手作揖,只微微一笑,却是不言不语。
随后,田乞又站起身来,说道:
“既然敌寇已退,那么请太子和太史大人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我等还需得尽快赶路才是。”
于是,李然和太子荼一起别过田乞后,又来到了大院,只见此时火势已被众人扑灭。
太子荼见得这一幕,却不免是触景生疑,多少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先生……你说此行该不会还有危险吧?”
李然却也不答,只先是笃定道:
“殿下放心,今晚是绝不会再有了!还请殿下早些歇息。”
太子荼点了点头,便在守卫的护送下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然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今晚所发生的这一幕。
他当然知道今晚的这一出,分明就是田乞所为。
只不过,令李然有些不明白的是,田乞为何要这般的“打草惊蛇”?
田乞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加重他李然和太子的疑心和戒备?
李然一边想着,一边是坐定不久,只见范蠡是在外叩门。
原来,他是特意赶在深夜回来复命的。
他进来之后,也是立刻合上了房门,褚荡则是在门外坐着,始终抱着长戟。
范蠡到李然身边,低声道:
“先生,今晚驿馆遇袭,可断定就是田乞所为!我们查到田乞身边的人,会时不时与后方的一队私兵进行接触。蠡曾经派人跟踪,见到那一队私兵,人数还委实不少!另外,根据其他探子的汇报,今晚的那些个齐东野人,其中大部分却并非是莱人!”
“未曾想到,这田乞竟也是如此沉不住气,如今只离开临淄不久,就要蠢蠢欲动了!”
“而且,他自己还身处其中,也不怕这流矢无眼,误伤了自己!也当真是一个狠人呐!”
李然却是浅笑一声,并是淡然道:
“田乞肯定也知道今日之事绝不会成功……所以,只怕这其中是还另有所谋啊!”
其实,要说起来今晚也还是相当惊险的。
也亏得李然是当机立断,立刻带着太子荼去找到了田乞。
毕竟这种情况下,他知道待在田乞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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