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
单旗和刘狄走出王宫,刘狄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
“单大夫,如今既得天子首肯,那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支持范氏了吧?”
单旗却是叹息道:
“哎……只怕苌弘等人亦是会从中作梗啊!”
刘狄目露凶光:
“此人如此碍手碍脚,不如……直接将其除去!”
单旗却是立刻回瞪了一眼刘狄:
“苌弘乃天下士人之望,此事恐怕不好办!”
随后,但见刘狄却是灵机一动,在单旗耳边是低语了几句。
单旗听罢,略微一个思索,不禁点头道:
“嗯……若是这样的话……苌弘则必死无疑啊?!但是……此人于天下威望极高,若就此了结了此人……只怕也多有不妥!”
刘狄却道:
“却是谁让他如此多事?他若能老老实实的退隐,不就好了?谁让他偏偏还要干涉国事,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旁人!”
单旗说道:
“嗯……此事你务必要做得稳妥一些,可千万不能让外人察觉。否则,你我二人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刘狄却是满不在乎道:
“我刘狄本身不过是个庶子,也不在乎这些!对了,单大人,李然的家眷……如今尚且还在成周,是不是对她们……该做点什么?”
单旗却摆手道:
“万万不可!中行氏和赵氏的争斗,局势未明,我们当然希望中行氏获胜,但万一是赵氏获胜了呢?我们现在站队中行氏,给他们增加些许的筹码,这些都没有关系。但是,一旦伤及其根本,你我便都无退路可言了!”
刘狄本来也就习惯于听从单旗的话,这时更是说道:
“这倒也是,那便依大人之言!”
单旗矫诏
单旗点头言道:
“李然的家眷,如今也动他不得。为今之计,倒不如是依你所言,在苌弘的身上再做些文章!”
“苌弘乃是李然的授业之师,若能令其出事,不但能够令李然关心则乱,而且还能够让赵鞅陷入被动,更可借机挑动晋侯和赵鞅之间的关系,而且还能让他们内部生隙而自乱阵脚!”
“可谓是一石三鸟啊!”
刘狄鞠身道:
“单大夫所言甚是!”
刘狄向来是对单旗言听计从,所以当他回府之后,便立马是叫来了他们刘氏的主簿。
这刘氏的主簿,单名一个狸字,写得一手好字。当年苌弘尚且在刘府之时,二人关系也是颇为不错。
刘狄与之言道:
“狸,你昔日与苌弘交好,不知能否模仿苌弘的字迹?”
刘狸不解刘狄之意,不禁回道:
“属下所书字迹,本就和苌大人有几分相似,我二人又曾互相模仿过,并曾以此为乐……”
刘狄闻言,于是当即命人端上来笔砚。
“你写几个字,本卿想要看一看!”
司空狸当即按照苌弘的笔迹,只随手写了几个字。
刘狄一见之下,不住点头道:
“确是有几分相像,纵是苌弘本人,只怕也是无从分辨!好,实在是太好了!”
刘狸挠了挠脑袋,却是一脸的莫名奇妙:
“家主,这些不过是我等儒人小戏罢了,又何足挂齿?……”
这时,刘狄从袖中是慢慢掏出了一卷锦帛来,并道:
“来,你现在便按这个笔迹,给我写一封文书!可务必要小心应对,此乃天子诏书!”
司空狸一看,不禁犹豫道:
“这……此乃天子之诏,由小人代笔……只怕是有些不妥吧?”
刘狄却是摆手笑道:
“呵呵,本卿让你做,你照做便是,又有何不妥?”
刘狸眉毛不由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