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聩说罢,又再次氏跪拜在地。
随后,李然又是补充道:
“公子以此法,虽可归国,但切不可与子相争。若是相争,则公子必不能得善终!还请公子谨记!一定谨记!”
蒯聩点头道:
“蒯聩谨记!”
蒯聩说完,又是一个稽首。
而李然却不知为何,总觉蒯聩如今是如此的顺服,是隐隐有些不安。
待此事议定,随后赵鞅便唤蒯聩是先行退下。
随后,在蒯聩退下后,李然这才是对赵鞅说道:
“将军,我观蒯聩,恐怕其事成之后,他依旧是不会听从今日良言,恐其日后是必以将军的名义归国争权!”
“别的倒也就罢了,只恐日后若蒯聩争位,会对将军日后的名声有碍。届时,只怕天下人都以为是将军让他回去争位的了……”
赵鞅却是对此颇不以为然,只摆手言道:
“嗨!无妨无妨!蒯聩自追随于我,也从未忤逆于我。更何况卫国终究不过是个小邦,只要没齐国为之帮衬,又能兴起什么风浪来?就且随他去吧!”
“对了先生,有一事……鞅也确是颇为好奇。不知先生如何看待这‘素王’之谓?”
李然听得“素王”的称谓,却是淡然笑道:
“若圣与仁,则吾岂敢?‘素王’之称,实是愧不敢当!将军就莫要取笑在下了。”
“李然余生,只愿能够留在周室,做一个闲云野鹤。而如今晋国也没了内忧外患,天下既定,也无需李然再做什么了。”
当素王真的很忙
赵鞅闻言,却是惋惜道:
“常闻先生说起‘长而不宰,为而不持’,昔日只当乃是先生戏言,不曾想先生竟当真是如此想的……只是……先生就此隐退,了却了这一身的才能……实为可惜了!”
李然却甚是安然的摇了摇头道:
“在下飘零半生,之前也曾辅佐过不少人,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唯有跟着将军,才最终得以实现心中的抱负。如今晋国复霸,天下在将军的率领之下,也势必重归安宁。”
“在下不过是萤虫之火,唯有将军才是真正的冬日之日!我等还指望着将军,好日后能够在冬日之下,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呐!”
赵鞅嗤笑一声,虽是有些不舍,却还是点头道:
“先生既氏坚持如此,鞅又岂能强迫先生?”
李然和赵鞅也是交谈甚多,不过李然身为大宗伯的身份,也不便再在晋国的官驿逗留太久,也只能是惜别而去。
赵鞅一直将李然送至门口,这才与他辞别。
只不过,他这前脚刚出得晋国官驿,却又是鲁人来请。
于是,李然又是来到了鲁国的官驿,却发现孔悝居然坐在里面,也是不由的为之一愣。
孔悝见到李然,也是当即行礼道:
“见过大宗伯!”
李然则是还礼,正感到有些奇怪,只见孔丘是在一旁言道:
“哦!子明先生来啦!来,给先生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卫国的孔悝孔大人。孔大人此番前来,乃是想要从我的诸位弟子中选一个担任他们卫国孔氏的家宰。”
“不过……孔大夫似乎也是临时起意,突然大驾光临的!”
孔悝却道:
“不不不,此事可绝非临时起意。”
孔丘看了一眼身边的子路,说道:
“仲由,你可愿意前往?”
子路躬身道:
“弟子学艺未精,还是不远离师尊了吧!”
孔丘笑道:
“你在季氏曾经担任过家宰,干得倒也不错。正所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学习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装点,而是希望你们都能够学有所用!”
随后,孔丘又是朝着孔悝拱手言道:
“孔大人,我这位弟子,昔日曾亦是做过季氏的家宰,想来倒是适合前往的!”
孔悝喜道:
“若能得仲尼如此高徒,定是让我卫国受益匪浅呐!”
自此,子路便是跟在了孔悝的身边,成为了孔悝的家臣。
孔悝就此告辞,待他走了之后,孔丘这才说道:
“恩公,不知明日盟誓的誓辞,可曾写好了?”
李然却是摇了摇头,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