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确是越国人,小人也只是奉大王之命行事,还请子明先生莫要伤我性命,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李然说道:
“那……你们越王为何要掳走我家女儿?”
阿蓼连忙说道:
“这个小人实不知,只知这是上头的指令,我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的。我们在李府蛰伏了许久,昨晚我是特意来查探先生情况的,至于小君是被何人所劫,我实不知情……”
李然沉声道:
“那你们要将我女儿挟持到什么地方?你们潜伏到成周看来有一段时间,口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你们是越王派来对付我的吗?”
阿蓼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确实在成周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先生起任何歹心。只是前不久,有一个人来到成周,是带着大王的信物,让我们听命于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前天那人又突然让我们行动,小人虽然不解,但也唯有听命。那人说是在城外接应,而如今我既然被抓,也不知道他们出城之后,会到什么地方去接头了!”
范蠡一把抓住阿蓼的衣领:
“你倒是把事情给推得一干二净!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得手后,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便直接砍去你的双手和双脚,然后扔在城外!让你自生自灭!”
范蠡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强硬,目露凶光,似乎真的会这么做。
阿蓼吓得居然一下哭出声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小人地位卑下,很多事根本就不知道啊!”
李然轻轻拍了拍范蠡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范蠡这才极不甘心的撒开了手。
宫儿月会是嫌疑人?
李然上前,一步步的逼近那名间者,又冷眉凝视着他,一脸的肃杀。
“我问你,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阿蓼急忙跪在地上,恳请道:
“小的……当然想活……”
李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点。
“你若是想活,那么就跟我们说实话!给你们传达命令的那个人,到底是何人?你们潜伏在成周的目的又是什么?如今挟持我的女儿,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如果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李然固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说到最后,浑身上下都无不散发着一股杀气。阿蓼也绝不会当他是在开玩笑,这时候只更加的胆怯:
“小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其实我等皆为越王所指派……但新来的头目却并非越人。只不过,他手上的确是有我们越国的信物,我们不得不听命于他。小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至于我们潜伏在成周,来的时候,只道是要在此地关注先生的一举一动,并……并伺机将先生掳去越国!”
“至于昨日突然掳走少君,小的也无从得知任何的消息……但是想必是其他人想要以此赚先生去往越国。还请先生放心,越王对先生极为敬重,绝不会伤害少君半分!”
李然说道:
“哼!你们越王如此过分!竟还想赚我前往越国?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个阿蓼很显然地位并不高,就是一个小喽啰,如今为了活命,也没有必要撒慌,一股脑把什么都交代了。
如此李然倒是稍稍宽心,如果当真如此,至少丽光是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范蠡又质问道:
“那你说是那个新来的头目,让你们昨日突然行动,就算这两日李府上下有所松懈,但你们又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人给掳走?”
阿蓼说道:
“不敢欺瞒大人,其实李府上下本来就有诸多内应。若非如此,我们又岂能如此顺遂?”
李然心中一动,问道:
“内应?谁是内应?”
阿蓼摇了摇头。
“这个……小人并不知情!”
李然围着阿蓼来回踱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内应已经在府上多久了?”
阿蓼脸上有些茫然,但是还是回答道:
“这个小的更是不知了。但……似乎时间并不短,具体的小的也实不知。还请二位务必相信小人!”
范蠡讶然道:
“先生,莫不是……是……”
李然知道范蠡想说的是谁,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宫儿月的身形,李然说道:
“不会!绝无可能!月儿对光儿的情感绝非是假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范蠡说道:
“她来自越国,说不定……长卿兄当年的猜测是对的?!当时长卿兄为了此事,还跟先生闹得并不愉快!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无道理啊!”
“也许当时乐子声的遇害,真的是……是月姑娘所为?他可能是真的撞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