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接下来两人自然也就完成了愉快的交谈和最近消息的联络,分别的时候她对江行起说:“回国联系。”
“一定。”江行起把包给她,贴心关上车门:“那就再见。”
女生走之后雨也停下,他漫步在尼斯坦街头,打电话让人把新一季的新品全部送去相亲对象的酒店。
相亲对象在国内都享受着新品一出直接送上家门的待遇,在尼斯坦还要自己逛街扫货,确实有点委屈。没过一会儿又收到对方的消息,说手链忘在了咖啡厅里,方便的话请他回去取一下,下次见面再交给自己。
江行起应下,没有回咖啡厅。他早注意到手链,所以对方故意落下的东西现在就在他手里,他们对彼此似乎都还算满意。
时间到傍晚,雨带来的昏沉和雾气渐渐散去,他忙完所有事情回到家中,今天的鲜花已经送到,香气很淡。
江行起靠坐在落地窗边缘,垂眼望下去。这里是老街区,地段不错,高楼层可以俯瞰一个缩小版的尼斯坦,而这座城市的上空此时被橙红金灿所覆盖浸没,仿佛一个小模型,造景精致。
他抬起头,把手贴在玻璃上,五光十色立刻爬上他的手指,江行起想,可惜不是粉色的晚霞。
消息提醒声就在响起,一个久未联系的人忽然联络到了他。
花洒:有人在打听你。
现在是国内的凌晨时间吧?江行起想了一会儿,记起对方的身份,电竞相关的人本来早不会再出现在生活里,不过因为他老婆是熙城某房地产商的二女儿,想着以后也许会有往来,当时就没有删掉。
已是深夜,花洒早从夜宵上离开,正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对方的回复:哦?
花洒继续打字:我说不太清楚,但是他太执着了,不愿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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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世界
已经凌晨三点,宋泽仍然没有入眠。他坐在家中露天的花园里,妈妈养的猫在旁边舔毛,只是看着的话应该比他要安逸。焦虑像黑暗一样,可以无声无息地侵袭再将人包裹。
他今天去见了医生,医生的建议精准直白,说明他最好不要再从事相关行业,或停止高强度的手部运动,至于治疗,医生也不太有把握。
“时间只有三个月的话,我不确定你能好转。”他说:“你把病情拖得太严重了。”
“我明白了,谢谢。”当时宋泽答:“结果无论如何。”
但是三个月后,他一定要回到赛场。年龄和反应速度都不会就此停下等他,路途短暂,速度却那么快,他追赶不上,也没有在路上拿到世界冠军,既然目标都未达到,凭什么退却?
更糟糕的是,此时好像一切都想让他认输,花洒的消息也适时到了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