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味道。”江行起答。
“她说这个很苦。”
“那是因为她卷的烟尼古丁严重超标。”尼古丁多才诱人,把他当情敌的人当然恨不得他多吸一点。江行起心里有数,笑了下:“怎么,你还想吸烟吗?”
宋泽说:“没有火。”
江行起拿过桌上的烟盒,打开,里面侧边还装了火柴和擦片。他夹起一支烟,滑动火柴点燃,送到宋泽唇边。
宋泽微微前倾张唇,烟却在将被嘴唇触碰到的前一瞬拿开,转而进入了手指主人的口中。江行起看着他的反应,是期待落空带来的点点恼怒,但并不多,还要在冷淡矜持的表面下费力挖掘。
其实他原本只想浅啜一口,却不觉看得投入,任由烟猖狂地滑入肺中,更多更多。他们互相盯着彼此,直到江行起不想再看,缓缓吐出一片烟雾来,将烟拿开。
这时有人行动了。宋泽立刻夺过他随手夹住的烟放进嘴中,笨拙、全凭本能,生涩的技巧实在拿不下烟,烟不像人,会被新手强大的天赋和意外所折服。所以烟不再顺滑柔和,将他呛得难受。苦味也不是宋泽喜欢的,他低头咳嗽,有点狼狈。
手里的烟不知不觉回到了它该回去的位置,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
宋泽再抬眼的时候,江行起还在为他顺气,另一只手却正好把那一整盒烟都扔进了垃圾桶。
他顾不上刚刚的难受,眼神在无声地询问。
“我不吸了。”江行起说:“以后改吃软糖。”
酸甜的那种软糖,嚼起来好像很费劲,又很容易,人不一定会喜欢吃,但是真正送到嘴里又很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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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与败者的判定
可恶
再回到主场时,邓攸宁果然在找他,嗅到宋泽身上的烟味,再想起朋友提醒她的话,便问了一句:“去找江行起了?”
宋泽颔首。
“安慰他啊。”邓攸宁说:“关系挺好。”
“不是。”宋泽避开她的试探:“何阿姨呢?”
“她有点头疼,先去休息了。”
联系到之前听到的话,缘由不难猜想。何夫人果然也只在晚宴上露了一面便离开。宴会尾声时,邓攸宁问他:“今晚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家?”
“回家。”宋泽直接答。
“嗯,我今晚也有点忙。”邓攸宁并不意外他的答案:“司机送你好不好?之前的那个车。”
“没问题。”宋泽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