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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特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前往情趣俱乐部,作为情感之神,祂可以直接看穿前往俱乐部的人们的那些潜藏在心底里的欲望,这种鲜明为祂漫长的生命带来一丝乐趣,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祂要去拜访自己的老朋友,洛。
祂的朋友,洛,现在的名字叫洛云笙,在俱乐部里又被尊称为洛先生。毫无疑问是圈子里最受尊重的do。洛会时不时向自己提起一些在俱乐部里的趣闻,然后在有一天的闲聊中提到了他们俱乐部中的‘野狼’。
这吸引了尤特佩的兴趣。
洛其实为什么是个优秀的do其实来源于他灵魂作为神明的强大威慑力再加上那绝无仅有的包容。自己可没有洛先生这般的温柔。
但这可是洛亲口讲的,感觉‘野狼’应该被交到自己手里。
“我毕竟还是会思考太多…而且你也清楚我的身体。”
洛咳了一声,道。
“尤特佩,我的状况…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吧。”
那当然。尤特佩对洛的了解可以追溯到他们在神界的几千年前,但在洛为了人类的希望而投身进人类维度之后,祂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位老朋友了。再次见到的时候,祂能看出对方的灵魂已经因为执念而变得千疮百孔。
尤特佩正想说什么,被洛制止住了。
“尤特佩,你就没有资格说我无药可救了吧。”
“怎么说。”尤特佩笑了。“洛现在的自伤和执念…”
“尤特佩…不要拿你心理医生那套对付我,你知道没有用处的。”洛只是露出了他惯常的,像是神明安抚自己子民的笑容,顿住了尤特佩的说法。
话锋一拐,他拿出了一张属于‘野狼’的照片。
“野狼为什么选择来我的俱乐部…多半是绮淇介绍的。”
“哦?”这就提起了尤特佩的兴趣。是个梁绮淇也没啃下的硬骨头?
梁绮淇,是洛在这个维度,这一世的一个好友。虽然是没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却有超乎常人的魄力,尤特佩一直怀疑她会不会是什么女武神的转世。而且梁绮淇作为自己家族情报网的掌控者,其实是知道自己的特殊性的。
“而且绮淇说过…‘野狼’的这种性格和特性,大概不是人类能啃下的。”
这就提起了尤特佩的兴趣。
“她甚至直接说…感觉可以对他用一些,常人不能接受的手法。”
这种具有挑战性的‘治疗对象’…
祂最感兴趣了。
尤特佩看了一眼洛递给祂的野狼的照片,点下了头。
“梁绮淇还说什么来着。”
以祂对梁绮淇和洛的认知,这位‘野狼’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才会值得让祂接手。
“绮淇说。他所渴求的可能是世界观的完全推倒和重建,所以不需要在乎他的社会性以及任何法律意义上的东西。但是到了这种程度的话…能做到而且能跳出社会和道德规范的只有我们。”
洛拿出一张薄薄的纸,放在了尤特佩的面前。
“而且他因为受过军事训练因此对疼痛和暴力抵抗能力较高,也会在不清醒的时候下意识反抗,绮淇说跟他试的时候光是制服他就要花上好一段时间。”
尤特佩开玩笑道。
“我看起来很强壮吗?”
“尤特佩,你的能力估计不用我来定义吧。”
“好的,那么你将你俱乐部的邀请函给我。我周末去看看。”
尤特佩接过邀请函,期待着这个被自己好友介绍的‘野狼’,究竟是难啃到什么地步。
尤特佩是自己一个人进入俱乐部的。祂婉拒了洛说要跟祂一起进去的邀请,毕竟祂很好奇自己的这副在常人眼中看似柔弱的外貌究竟会引起什么反应。如果洛跟自己一起进去的话,是个人也能看出祂不是好惹的,说不定也会引起一些阴暗的猜测。
这时候祂就苦恼自己能够看透人心灵的能力,这种能力让祂找乐子很方便,但同时也让祂看到人类最阴暗的一面,祂可没有洛这么圣母,在看到这么糟糕的思绪还能继续保持着对人类的爱。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祂的职责是‘治疗’,祂的行为可比洛来的要极端暴力得多。
洛的话祂最多就是透过精神压制,缓缓引导对方臣服,一般很少会做出损害对方身体的举动,但是对自己而言,偶尔的惩戒还是可行的。神明的力量也足以修复这些损害。
祂现在很好奇洛口中的‘野狼’究竟会怎么应对祂,估计一开始会瞧不起吧。
尤特佩拿出手里的邀请函扬了杨,侍者认出了这是洛先生给出的邀请函,立刻清了祂进去。祂拿起了一个纯黑的面具,这使得祂不像人类的白色眼睫毛更加明显,祂在镜子里看了看。
有一说一,这种只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好像对掩盖祂的身份没有丝毫用处,但是祂也懒得动用魔力伪装自己的形象。
面具的遮盖反而衬托出祂身上非人的特质,用来缠住紫发的白丝带极为明显,一绿一紫的两只眼睛在黑色面具的映衬下更加突出,祂能感觉到身边明显有人在盯着祂看,却碍于自己自然散发出的疏离感而不敢上前。
作为一个没有明显性别特征的神明,会有人看不出来上来搭讪是自然的,更何况是在这种以性爱为主题的俱乐部。才刚进去拿了杯红酒,就有人蹭到了自己身边开始说些暧昧得很的话。
“美人看起来是法。
尤特佩看似是在进食,其实一直在观察着野狼的心理活动。看到他纠结着自己的目的和试图推测祂下一步的行为,尤特佩勾了勾嘴角。
已经开始走进圈套里了啊。
尤特佩切割着牛排,刀和瓷盘的摩擦声尤其刺耳。
祂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野狼在听到尖锐的摩擦声后明显变得焦躁了起来,他开始剧烈的呼吸。
虽然如此,他还是保持着跪姿。
尤特佩很满意他这样的表现。
但祂可不会停止祂的举动。尤特佩几乎是尽量地制造噪音,目的就是为了刺激野狼。
野狼的呼吸不断加快,尤特佩能看到他脑中狂躁的情绪渐渐开始掌管他的意识,估计只需要临门一脚他就会发狂了。
于是尤特佩重重地甩了下叉子。
“当——”
那是叉子和瓷盘碰撞的声音。
野狼果然被刺激到了,他动了身子,站起来,试图攻击这个给他刺激的对象。
就在野狼快要够到他的手是尤特佩突然起身,右手拿着刀左手握住野狼的后颈,把他推离了桌椅的范围。
祂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红酒。
仅仅推开还是不够。
尤特佩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野狼的膝盖部位,左手发力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击,野狼的膝盖刚被痛击,还没来得及反应,钳制着后颈的手就发力,鼻子和墙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一瞬间的力量极大,使他鼻腔的毛细血管因此破裂,两道温温的液体因此从他的鼻腔滑出。
是血。
被血腥味刺激的野狼挣扎得更为剧烈,但尤特佩得左手依旧钳制着他得后颈,一条腿踩在了他跪着的双腿上让他没法起身。
野狼废了很大得力气才得以转一转头,窥见尤特佩现在的模样。
但是他依旧看起来很冷静。
没有施展力气后的喘气,也没有被冒犯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