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高敛他自己先打电话过来撒娇了。江叙心里像是浸了蜜似的,笑了小半天以后,助理期期艾艾的上前,一副担心的模样问:“江哥,你干嘛呢?”江叙喜滋滋的,哪有空理睬助理的问话,哼唧半天说:“你不懂。”“我是不太懂。”助理挠头,“还去开会吗?”江叙把手机静音了就塞进口袋,转首说:“去,手机我自己拿着了,你先回去吧。”“可是这边不是没结束吗?”“没事,我叫高敛来接我,他正好也回来了,顺便来公司接我。”江叙怕说漏嘴,又重新解释了一遍,眉眼笑的肆意。助理被他笑的迷晕了,嘿嘿笑:“江哥,你笑的真好看。”“夸我也没用,没钱涨工资。”江叙摇摇头,绕过助理正要上前,忽然助理啊了一声,让他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不是,江哥,明天就是28号了。”“嗯,怎么了?”“有个活动!之前有个代言签了续约,准备更新宣传照片啊。”助理手忙脚乱的比划,急的抓耳挠腮,“明天的机票定的是早上八点多的啊!”江叙闻言惊讶,他低头想了一会,不记得自己有个外地行程,“什么时候的事啊?”助理抓了抓脑袋,向江叙道歉:“就是之前夏姐定的,和我说了,我这一忙给忘记了!”“夏华?”江叙试探的问。“对啊,就是夏姐定的,没跟江哥您讲吗?”江叙呼了口气,“没事,不用急,你现在回去收拾衣服,明天我们早上在机场见面。”“那您呢?”江叙想到夏华不经过自己就私自定行程也不是江叙坐在车上,面色彷徨,有些手足无措的捏着手机,既想要早一点见到高敛,又不知道见到高敛的时候说什么话。夜深人静,一闭上眼,就是高敛望着自己的那张专注的脸。年少的时候,高敛就说过他喜欢时钟花,给自己每一次带的花,送自己的花都是时钟花,就连他家院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都是高敛置办,他从来没有插手去管过,也更不会搜花语这么无聊的事。只有一次,江叙刚刚装修好别墅,把自己的备用钥匙给高敛。高敛非要放在花盆底下,江叙老不开心,总觉得这钥匙就随手放在花盆下面很危险。江叙那是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胡搅蛮缠的不让他放,还说:“这花盆有什么好的,非要放花盆下面,你给我搁在门檐下面也可以啊。”高敛非不同意,执拗的放在了时钟花的花盆下面。江叙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同意了。想到这里,江叙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他不停的催促司机快开车。到了家门口,江叙发现高敛家灯是关着的,自己家玄关的灯是亮着的,闪烁着柔弱的光辉。江叙站在门前看了一眼,然后找出钥匙打开门,果然进门就瞧见了鞋架上出现了高敛的鞋,整整齐齐的放在最上面,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上还泛着光。站了有一会,在沙发打瞌睡的高敛忽然发现了江叙的身影,他站起来,轻轻地笑问:“回来了?”江叙把东西放在一边的柜子上,只是一直没有放那捧花,他上前几步说:“回来了。”高敛看着他手里的花,以为是公司或者影迷送的,也没在意,他抬手看了一下表,说:“你回来就好,我得回去了,都十一点多了。”“哦。”
江叙扣着花束的塑料袋,嘴唇动了动,正想说这花送你的。高敛忽然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说:“对了,我没喝你的酒,就喝了一点点苏打水。”江叙一愣,然后笑了出来,眼眸在晦暗的灯光下闪耀起来,犹如荡漾的水波。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看起来活泼豪爽,其实骨子里还是内敛不愿直抒胸臆的人。见高敛向自己走来,江叙低下头,然后又偷偷的抬头,撩起眼皮去看高敛,但忽然眼前一黑,高敛整个人都横在了自己面前,将灯光挡了个结结实实。江叙忍住臊热脸颊上不断攀升的温度,把手里的花塞过去。“花。”“嗯?”江叙淡定的表示:“送你的花,我在路边花店买的。”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是随手给高敛带了一瓶矿泉水似的,但是高敛却欣喜若狂地接过了花,甚至两手指尖儿都在轻颤着。都说少年人是冲动而不顾后果的,但是高敛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那个时候,心疯狂地跳动着,他所爱的人一句简简单单的花,一小捧花,他甚至可以在江叙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感觉到绵绵的爱意。江叙还想解释,他不是故意去买的,就是路上随便碰到的就顺手买了。江叙咳嗽一声,刚准备张口,眼前忽然被遮的密不透风,一片黑暗。是高敛他发狠似的伸手揽住了江叙。江叙一点也没防备,身体被他猛地拉进怀里,脸怼在他胸膛前,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也不是其他味道,就是很简单的高敛的香味。背后的双手越收越紧,像是在证明着什么。“我爱你,江叙。”高敛说,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一丝颤抖。江叙忽然就心酸了,一股酸意直冲鼻子和眼睛,刺激的他禁不住闭上眼试图掩盖这份酸楚。他伸手回抱住了高敛,低声在高敛耳边说:“高敛,我也好喜欢你,好喜欢你。”高敛没有松手,下巴轻轻的磕在江叙他肩膀上。和高敛讲了明天要去加拿大的事情以后,高敛果然是老大的不开心,拧着眉头一言不发。江叙安慰他,“我就去三四天,很快的。”高敛低声,“三天还是四天?”江叙哭笑不得,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大大后天就回来了,三天。”高敛立即反驳,瞪大眼睛说:“明明是四天。”江叙伸出四根手指,“你看好了,第一天到第二天是一天,第二天到第三天是两天,第三天到第四天是三天,就是三天啊。”半夜醒来的高敛十分后悔。在身边的江叙睡着了以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懊悔怎么就被江叙说服是三天呢!明明就是四天!分明就是狡辩!高敛气的不行,愣是睁着眼睛半夜没睡着。越是熬夜,早上就越起不来。江叙二天清晨起来收拾行李的时候,高敛眼睛都是蒙的,坐在床上一个劲的打哈欠,然后懵懵的看着江叙整理行李箱。过了一会,江叙整理好了,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走到高敛身前,低头亲了亲高敛额头,低声说:“再睡会吧。”“江哥!我到了!咱们该走了啊!”楼下有人在喊,江叙立即松开手,退后一步说:“我走了。”高敛有些怅然若失,但是转瞬又开心起来,江叙毕竟已经对自己如此了,不该要求更多。他绽开一个笑脸说:“我在家等你。”江叙在加拿大的行程很紧,没有什么空闲时间,几乎一下班,他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匆匆忙忙的洗澡上工,还好是年轻气壮的,三天过去也不过是脸色差了点,身体还倍儿棒。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他和高敛几乎没怎么联系,除了下飞机报平安以后,两个人就早上开工的时候发个微信,下班的时候发个微信。结束前一天晚上,江叙走出工作摄影棚的时候,天完完全全黑透了,黑压压的云层有点异常。他和助理一路上一辆车也拦不到,只好走路回去。路灯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江叙觉得好玩,找出手机拍了一张就给高敛发过去。高敛几乎秒回。【高敛:好看。】【江叙:你个沙雕。】【高敛:真的,构图很好看,明暗对比强烈,真的很好看。】≈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