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秋低沉的嗓音透过闷热空气直达娄牧之耳窝:“宝贝儿。”娄牧之瑟缩着后退,嗓子里逸沙哑的轻哼:“我难受——”略带轻颤一句话,听得易知秋受不了。“我帮你,”他俯身,温柔地亲吻他的肩头。窗外的雨落个不停,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潮湿中,在细腻的雨声里,有情人交颈接吻,两人浑身汗涔涔的,分不清楚这汗水是他的,还是他的。娄牧之用手臂挡住自己一半脸,他的锁骨和背脊晕红一片,像一簇盛放的樱花,他偷尝的快乐里目光涣散,用了很久才找回意识。撑他头顶上方的易知秋双鬓滴汗,脸色绯红。娄牧之喘着粗气,像头小野兽,他有气无力的将另一头小野兽拽过来,他附在易知秋耳畔,轻喘说:“你躺下。”亲密的吻落向易知秋,他的双眸雾气朦胧,眼尾都浮现了红色,从脖子开始,潮红一路盛放。“ 你想在上?毕业的暑假充裕又悠闲,易知秋如愿以偿收到了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娄牧之即将升入高二,数学这一科依然是他最薄弱的项目,易知秋利用假期给他补课,有了这个借口,两人每天都混迹在一起。书房铺着一块柔软的地毯,浅棕色,中间架一张茶色矮几,易知秋盘腿坐着,背靠沙发边缘打游戏,娄牧之埋头解数学题。娄牧之穿一件浅蓝色的短袖,拿笔的手指修长白皙,他的侧颜很漂亮,这时候夕阳坠入地平线,黄昏带来了粉紫色的晚霞,树影从落地窗移进地板,天地间仿佛只剩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易知秋看见了娄牧之的锁骨,就觉得游戏没意思了,他盯住了那块地方,靠近衣襟边缘的皮肤还有亲吻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白里透红。真好看。有些事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易宴不在家,密闭的小房间像是另一方天地,他们在这里牵手拥抱,爱|抚亲吻,探索着彼此的曼妙。易知秋喉结滚动,他抛下游戏机,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直到他的小腿贴紧了娄牧之的小腿。“小木头。”易知秋轻声细语地唤他,是那种一听就让人脚软的声音。
娄牧之心思在学习上,连眼皮都没抬,嘘了声:“解题,安静点。”易知秋一手扶住他的侧腰,一只腿跨过他的膝盖,将娄牧之整个人圈在了怀里,他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娄牧之往后闪:“别闹。”易知秋重新揽回人:“抱一下。”娄牧之才不信,春心萌动的少年精力旺盛,一抱就开始亲,一亲就开始撩衣服,一撩衣服就要折腾一个多小时,直到眼角眉梢刻上了餍足二字,易知秋才舍得放开他。他偏头避开易知秋的呼吸:“你打断我思路了。”“哪不会啊,我教你。”易知秋黏得要命,蹭他的脖颈还不够,又用侧脸去蹭他脸庞,手还不老实的把人摸了个遍。娄牧之眨眨眼,勉强压下心头躁动,去拽他作乱的手:“别乱摸。”“摸得你不舒服么?”这话问的,叫娄牧之怎么答,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清晰的思路也乱成了一锅浆糊。“那怎么摸才舒服,你告诉我,”易知秋耍流氓上瘾了,他左手被抓住,就用右手摩挲着他的背脊,摸过一颗又一颗骨头,到了尾椎骨,他还想往下。“不行,”娄牧之猛地攥紧他的手,仿佛知道了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死死地把他手掌摁在那挺翘上:“这里不行。”易知秋把头埋在他肩膀,撒娇:“试试嘛。”“不试,”娄牧之喘着轻气,趁这个间隙移到了桌子的另一边,防备地看着他。易知秋把双臂放在桌面上,诱惑他:“我查了好多资料,全都背下来了,保证不让你疼。”娄牧之克制着不去看他过于诱人的眼睛,傲娇地说:“不行。”“为什么?”易知秋抬起手指,轻轻划过娄牧之的小臂:“你不想吗?”这个年纪最是精力充沛,怎么可能不想,但现在五点半,易宴差不多就下班了,不适合胡闹。娄牧之像是被绵密的电流触了一下,要收回手,又被易知秋攥住,他只好提醒道:“你爸差不多要回来了。”“还早呢,”易知秋得寸进尺,紧紧追上去,就靠在他颈窝纠缠,一直问他可不可以。娄牧之难耐地忍着那阵酥麻,甩出一句:“那这样,咱俩换个位置就可以。”“哈?”易知秋抬起脑袋,他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大脑进入一秒的空白期。“你想在上啊?”他没皮没脸的问了一句。娄牧之顶着那张酷帅的脸,反问:“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