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从天亮唤到天黑了罢……
楚引歌的余光扫到天际已泛亮,晨光熹微,再不起恐是要晚了,更何况廊下那么多人候在那儿。
将羞怯丢至一边,咬唇问道:“那我唤一声就起,行么?”
她的娇音已软得不像话。
男人埋在她的颈窝,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但掌间却泛着愈来愈炙的烫意,所拂之处,皆掠起了声势浩荡的叫嚣的渴。
楚引歌抿唇,她的柔指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在他耳边轻语:“牧之……哥哥……”
她的声色在情动之时会变得格外娇翠欲滴,这一唤,更是软媚得,听得男人的骨头都化了。
白川舟微微凝滞,眸色浓重如雾,更想将她在此凌乱。
他勾着她的力道加重,单掌握住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另一手绕到她的玉颈后,骨节分明的修指将那鹅黄的系带往上轻轻一挑——
抱腹散落。
作者有话说:
棠棠:以后再也不敢瞎喊了……
世子爷:结婚真好!!!
收敛些
马车辘辘, 天色碧空如洗,日头从昭昭星野之中腾出,已是大亮。
楚引歌掀着窗帷, 瞥过头不去理对面那人。
“不是说不气了么?”白川舟斟茶看她, 慢斯条理笑道, “莫不是棠棠要在这唤我”
楚引歌忙捂住了他的嘴:“想得美。”
她一想到他方才在榻上的轻浮之举, 就一阵面热。
说好唤一声哥哥便起,谁曾想他竟将抱腹拆了,雪白的玉圆香壑赫然抖于眼前。
楚引歌羞赧, 伸手去挡, 但拥挤之后的绵柔更生春情,白川舟毫不费力地将她的手拿下。
他们之间总是力量悬殊的。
但当时他握住她手后,倒并未做什么, 而是静静地欣赏了片刻,羽睫之下的瞳仁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一缕晨阳透进了菱花窗牖,楚引歌偏头去看, 那窗贴着喜鹊衔枝被照得熠熠生辉。
“牧之, 该起了,母亲还在等着我们一起用早膳呢。”
可她未听到他的回答, 而是感觉自己的绵软被轻含衔住, 他成了榻上的雀。
唇齿间磨着舐着, 令她的肌上起了阵阵的悸。
他似乎很喜欢她唤他哥哥, 一遍复一遍地要她唤。
莺啼呢喃, 香帐旎色。
还是楚引歌先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修指已隔着薄丝绸衫, 抚上她玉杵般的双纤, 再这般唤下去, 颇有种烈火欲燃之势,今日恐是去不成侯府了。
她使了些力才将白川舟推开,眼尾是可见的泛情的红。
她亲了亲他的眼,重新拾起鹅黄抱腹拢上:“ 还是我自个儿穿罢”
若是他来穿,怕是这衣衫一天都穿不起来了。
白川舟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略略颔首,但似还未从厮磨中抽离出来,声线喑哑得厉害:“我去趟净室。”
他起了身,虽衣袍齐整,但已褶皱巴巴,她让他等等,白川舟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楚引歌拢了中衣下榻,从衣柜里重新拿了套宝蓝底鸦青色刻丝宽袖袍递给他:“别多想。”
“夫人知我想什么了?”
他细长的凤眼抬起,眼眸深邃,又开始无赖起来。
楚引歌将他往屏风后头推,“少贫,快去洗罢。”
须臾,净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楚引歌拍了拍自己绯红的双颊,也在这泠泠之声中冠衫带履,今日得见长辈,她穿了一身流彩暗花云锦绛红裙衫,既和白川舟的相配,又不失端庄。
待两人梳洗妆饰完毕后,已是霞光万道,明光瓦亮。
……
楚引歌看着他,嗔怪道:“都是你,都这般晚了,还不定被大家在背后怎么编排。”
“编排我们新婚燕尔,编排我们鱼水和谐,” 白川舟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掌心,那双澄澈的清眸塞满了她,“这不挺好……”
白川舟的瞳心泛着少见的琥珀色,在日光下显得颇为透亮,可眼角微弯,像藏着把温柔的钩子,更有多情之味。
“歪理。”楚引歌被盯得面热,轻嗔道,“不许看!”
他在她的手心低笑,热气更甚,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夫人好不讲道理,又是捂嘴不让说,又是不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