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你居然!你居然给我吃那种药。”
她醒来天已经亮明,容川也已经下了早朝,悠闲坐在一旁等她转醒。
回忆起昨晚的异常,她心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人嚼碎吃下去。
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给她吃那种药。
她紧紧捏着身上薄被,叁千青丝缭乱,颈间斑驳,面上还有昨晚荒唐过后的媚态跟乍起的怒意。
容川放下手中的茶杯,只留下一句话“人已经放了”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容若一人在空旷的内殿里茫然。
他的意思是已经放了素菊吗,她还想追出去询问一番,但身上赤身裸体,实在不好起身。
后面她以为她会被关在这宫殿里,没想到用过早膳后,容川让人给她送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里传出消息,长公主病已经好转,那下毒的婢女也得到了长公主的饶恕。
容若终于见到素菊。
仔细打量着她身上的所有伤痕,手腕上,脖子上这些暴露在外面的肌肤伤疤还没痊愈,皮开肉绽,煞是可怖。
“素菊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容若瞧着那些掀开了的肉皮,只是看着都肉颤心惊,素菊自己得有多痛。
“殿下无需自责,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素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嘴边的小痣犹在。
这些伤看着唬人,只是些皮肉罢了,她最在乎的则是家人的平安。
没想到容川那疯子居然把自己的家人一并安了个罪名关起来,这让她不得不向他求饶认罪。
容若给她在公主府里独自开辟了间小院子供她养伤,还派了两个丫鬟过去照顾她。素菊的家人也已经平安归家,容若本想是给他们在上京城里买间屋子,供素菊同他们好团圆。
素菊只是婉言谢过并拒绝了,她说哪里都不如自己家好,更何况上京城繁华的背后是各种危险暗潮汹涌,还是让父母回家养老,远离这里好。
容若听完认为也是这个理,于是又暗暗送了许多银两和药材,派人护送归家。
她身体恢复过来的消息一传开,便有一些平日里交好的公主郡主士族夫人递上拜帖,但她往往以身体需要静养的由头给拒绝了。
白日里有空就来素菊院子里看望她,有时还会自己动手下厨做点吃食带给她,同她讲自己在扬州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