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我刚醒来就觉得自己不大好,脑袋晕晕的,肯定是昨天被雨淋了感冒了。我晃悠悠的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眼波朦胧的自己,不仅再次感叹,不愧是我,即使生病了也不损我的容颜,反而增添了一丝柔弱,让人更生怜爱之情。
我平时健壮的跟头英俊的公牛一样,一旦生病,病情就气势汹汹,不抓紧治就容易拖成大病。因为这样的特性,我跟小区里的诊所医生不怼不相识。
我们小区只开了一家诊所,平时居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那里买药。我对自己的身体很宝贵,所以身体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要去诊所看看。
比如我的手老是不听大脑控制,有自己的想法,医生说你把手砍了就没事了。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种办法真是治标又治本,我学到了。但是我舍不得砍掉陪了我20年的手,我就努力克服这种情况,至今成效甚微。
比如,我做了十几次就不行了,我觉得我需要治肾亏,医生说我看你还是治治脑子吧。我觉得他有点学艺不精,我又不用脑子做,况且我的大脑有九成新,也不用换啊。他毕竟是一个小诊所的医生,诊断错了也是情有可原,我很宽容的原谅了他。
又比如,我觉得自己有梦游的习惯,不论前一天我睡在哪里,早上醒来我都会从自家床上起来。医生说有没有可能你的家是你的随身空间,每次睡觉你都是在里面修炼,所以每次醒来都是在自家床上。我不可置信反问,不可能吧?医生大怒,你也知道不可能,跟我说这些逗我玩呢!然后把我赶出来了诊所。我觉得他这是恼羞成怒。我这么一个大病他不会治,他肯定对我既恼怒又愧疚。每一次的见面,都在击打着他的信心,拷问着他的良心。
所以当我遇见了马赛克脸的婴儿时,我觉得我的眼睛和脑子都出了问题,但是我没有去看病。医生肯定也治不好我的这又一个大病,我就不去他伤口上撒盐了。他天分如此,我又怎么会怪他呢。
因为我去诊所很频繁,医生渐渐跟我熟了起来,我有时也会找他唠嗑,当做免费的心理疏导。医生是一个脾气特别火爆的人,不点就炸,感觉他不应该当医生,应该去当炸药包。每次经过诊所的时候,都能听到他的怒吼,感觉他并不想要人来治病的样子,路过的人都绕着走,害怕他的唾沫星子飞出来溅到身上。
我不一样了,我是一个勇士,毫不在意他的愤怒,毕竟他再愤怒还不是要乖乖的给我看病。有时我也听不懂他的一些话,有说他自己的:在现实里给人看病,游戏里还要看病,看看看看不死你。有说别人的:都说了不能吃凉的不能吃凉的,就差这一口赶着去投胎是吧!嘟嘟囔囔的,像在念咒一样。
我都是一脸微笑的听着。哈哈,根本听不懂,我要怎么表现的听得懂呢,难到医生跟我们都是有壁的吗?不管了,微笑就好。爱笑的男孩子运气不会差。
我觉得感冒这样的小病很好治,所以今天我就去诊所找医生了。诊所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空荡,我跟进自己家一样,直接进了他的诊室。果不其然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上在写着什么。我根本认不出他写的什么鬼画符,柔弱的倒在椅子上,气若游丝的说,医生我快不行了,我感觉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都晕晕的。
医生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不就是轻微的感冒吗,干嘛这幅快断气的样子。”
你说这个医生是医术好呢,还是不好呢,我的那些病他都不会治,可是又一打眼看出了我的感冒。真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
医生可算是我唯一一个没有肉体关系的朋友了,我对他很放心,因为他并没有表现出有,对我的,任何面对喜欢的人的好感,而是不分对象的发脾气怼人。爆爆的,很安心。
我让他直接给我打个点滴,在开点药拿着,防止误了下午坐车的时间。躺在病床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后我在啪啪啪的拍打声中醒来,直面一个又白又软又大的屁股。我一脸震惊。我又闭上眼,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我又重新睁开眼。
那个白软大屁股继续抬起落下,抬起落下,十分有节奏感。而屁股的主人-医生手握住白大褂的下摆,努力用屁股吃着我的20大几把,嘴上还骂骂咧咧的,像是在说着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