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来了七八个人,除了邹大哥外,许冬和芳夏计划再要4个向导。
向导长年在户外工作,都晒的黝黑,而且这些人有猎户证,能持□□上山。
许冬挑了3个看上去最壮实的,在挑最后一个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芳夏,指了指站在最外头那个微微有些背驼的干瘦老头。
“这位大叔吧,年纪大点,看起来经验比较足。”她给了一个很合适的理由。
背驼老头进来之后,一直站在最外边天井处,许冬早就注意到他了,因为这是个紫耳朵人。
许冬瞥了眼芳夏,似乎在提醒她,这种事不要带上紫耳朵人,不要让紫耳朵人来沾边。
芳夏直勾勾回看着许冬,并不退让:“你挑了3个,我才挑1个,我选定了,就他。”
老邹对于芳夏挑人的眼光暗暗摇头,但都是互相帮忙叫来的人,他不好反对,“选了老曹是吧?”
老曹听说选了他之后,脸上淡淡的,并没表现的特别高兴,确定好明天的出发时间,他就先走了。
老邹带着其他向导去准备物资,芳夏回房,许冬跟在她后面上楼,跟着进了她的房间。
“你怎么选了一个背驼的紫耳朵?”他关上房门轻声质问。
芳夏避开背驼的问题不提,只谈紫耳朵,她反问道:“为什么不能选紫耳朵?”
“我们要离紫耳朵远一点?”
“为什么要远一点?理由呢?就因为你爷爷说紫耳朵卑贱,我们就要远离?总有具体的原因吧?什么原因都不说,就让我们执行,以为我们是工具吗?哦,我忘了,你可能真是工具人,但我不是!”芳夏盯着许冬,想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回答。
紫耳朵是定位器,所以找紫耳朵跟着他们进山当然不好,大不了到半途找借口把老曹打发走,但她想知道许冬会怎么处理她给他找的绊子。
许冬被问住了,她说他是工具人,他微微呼了口气,没跟她正面杠。
事情已经决定了,芳夏又是那种你越劝她越犟的人,最终他妥协道:“行吧,看他那样子,应该还比较有经验。”
他的神情和语气,似乎没有半点撒谎的痕迹,难道他真不知道紫耳朵是定位器?
那么轻易就妥协了,芳夏有些失望,她又试探了一句:“如果理由充分,我可以把老曹换了。”
“不用,就这么定了吧。”许冬见她神色缓和下来,换了个话题轻声道:“一起清点一下我们带的物资,看看我们都分别带了什么。”
“嗯。”芳夏无奈应了一声。
吃了晚饭,许冬到芳夏房间核对两人手上的物资,许冬手上有一样东西,是芳夏没有且比较好奇的。
芳夏这边也有一份东西是许冬感兴趣的。
基于合作互信原则,两人便都拿出来,互相看。
芳夏手上的是在303宿舍房里找到的那本蓝色画本,除了手机相册的电子稿,她还复印了一份带在身上。
这个画本上的素描应该是出自刀疤章之手。
五张素描,就是五张风景画。
第一张,高大乔木的密林里,仔细看,有蟒蛇和红色猿猴暗藏其中。
第二张是一望无际的苍茫大海,远处有海市蜃楼。
第三张是漫山遍野的粉色花海,天空有猎鹰翱翔。
第四张是洞穴奇观,巨大的空洞里,藤曼绿植爬满画面。
第五张是两座山紧紧挨着只留下一指缝隙的宽度,缝隙里光芒万丈,而两座山就像两扇巨大的门,有光的地方不知道是门内还是门外。
许冬展开细看,他疑惑道:“这是红猿山上的景色?”
芳夏:“有可能。也可能就是猴渡山的,你看第一张,深山老林里,有蟒蛇,还有红色猿猴……”
许冬:“对,这张粉色花海,上面有猎鹰,这很有可能就是老邹口中的寻花坞。但第二张的大海该怎么解释呢?”
在深山老林里出现大海,这不科学。
芳夏之前就深思过这个问题,她道:“我怀疑是猴渡山入口的其中一种幻境。老邹不是说吗?从猴门进入猴渡山的时候,每次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除了幻境,我想不出还能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许冬点头:“有道理。我猜这五张画中的景色都可能在猴渡山。”
从这五张画看来,红猿山说不上有多险峻,更多的是奇异,甚至美好!
“刀疤章不是从归墟来的吗?那这红猿山算是他的故乡啊,谁对自己的故乡都会有滤镜。”
芳夏翻看许冬拿来的她感兴趣的那张照片,照片已经放大到十寸,但依然觉得小,要拿放大镜才能勉强看得清照片中的细节。
因为照片里,是一个形状类似于足球场的密密麻麻的手绘路线图。
上面写了三个字:风回道。
她好奇问:“这是哪来的?”
许冬:“我从李三爷那里搞来的照片。”
芳夏:“你偷李三爷的?”
许冬辩驳道:“不叫偷,叫借用,借出来翻洗放大。原照片我放回去了。”
“诡辩!”芳夏也就说说,是她,她也会偷。
许冬:“我怀疑这个‘风回道’有可能跟红猿山地下城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