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医院外面的大马路上,贺悠悠开着车,停在路边,一整天了,芳夏和雨半程都还没出来,肯定是出事了。
她手机响,姜院长给她发了一个“手铐”的表情。
果然,芳夏被关起来了。
而姜院长把“手铐”表情发出去后,站在窗边看着对面亮着灯的里希大厦,他妻子从外面进来,问他:“今晚出院吗?”
姜院长手轻轻发抖:“姜远秦不接我电话。”
他是个讲究礼节的人,很少直呼宗主的名字。
“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她,芳夏是远樊的女儿,我的孙女!但她完全不给半点面子,一意孤行!”姜院长说着,把手机扔在病床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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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
◎让他们跪着请你出来◎
姜院长没出院, 依然呆在医院里。
姚钦丽劝他:“你先不要冲动,我看了芳夏的血常规……”
姜院长瞥了眼妻子, 芳夏是尾族人, 这是他目前最大的软肋!
如果强行把芳夏搅进来,这群狼环伺的环境,最后的结果, 反而可能害了她。
“想办法把芳夏救出来,送出国吧, 远离这些纷争。”姚钦丽说完, 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
姜院长重重叹息一声, 拨通了贺悠悠的电话。
晚上雾气有点重,送走客人后,姜远秦坐在院子水池边的藤椅沙发上闭目养神。
赵管事走前来,跟她汇报姜远慧案子的进展。
“现在主要的麻烦点就是姜远鸿他们家在闹,他们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把事情闹大,闹的不可收拾。只要姜远鸿继续闹, 云锦司那边暂时不敢出芳夏的认罪书。”
姜远秦拿着一把扇子驱赶蚊子:“你没警告他吗?”
赵管事无奈道:“姜远鸿是站在他舅舅姬家那边的,他哪里听我的警告。”
“你明天一早把姜远鸿给我找来, 我跟他谈。”
“好。只要姜远鸿签字,芳夏那边好办, 律师流程已经走完了,钱也打她养母账户上,到时候她不签字, 直接让律师签就行。我现在就是比较担心, 姜院长……姜乾朝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姜远秦把扇子放桌上:“姜乾朝刚才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刚好有客人在, 我就没接。你去安抚一下他吧,就说也就关几天,好吃好喝伺候着,等事情淡了,自然会放她回家。”
赵管事:“真放她离开云锦司?”
“现在还在竞争小风氏之位,就算竞争到手了,一个没有巢珠的小风氏,地位怎么可能牢固?小风氏和继位之间,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姜远秦的言下之意是,大风氏就算现在得了重病,但那么好的医疗条件照顾着,大风氏不会马上就死。
赵管事明白宗主的意思,他轻声道:“如果这么说,这个芳夏留着肯定是祸害。万一被人翻案了,还可能把我们拖下水。”
啪!
姜远秦把一只蚊子打死了,她轻飘飘地说道:“等事情缓一缓,找个借口让她永远闭嘴。这种在外面养大的孩子,心里不可能有姜家,算不得我们姜家的血脉。”
赵管事顺着姜远秦的意思说道:“这种事在云锦司都好办。猝死、暴毙或者畏罪自杀,他们会看着安排。”
姜远秦抽了张纸巾擦掉手心的蚊子尸体,道:“到时候把姜乾朝安抚好就行,他也是可怜,送完儿子送女儿,现在是送孙女……”
“这就是命吧。”
两人商量着怎么草菅人命,嘴上却还要感叹着被草菅人命的家属,人生不容易,似乎说了,自己也就善良了。
姜远秦把纸巾丢进旁边烟灰缸里,“还有姜远鸿,这件事之后,想办法把他的继承资格给撸了,看他还能不能继续跳的那么欢。他要喜欢,可以改姓姬,看看姬家有没有分家家主的位置给他坐!不识好歹的东西!”
赵管事小声道:“我听说,姜远慧的案子十有八九就是姜远鸿买凶做的,到时候好好查清楚这个案件,名正言顺就把他给撸下来了。”
“果然不是个东西。”
……
第二天一早姜远鸿被叫来,姜远秦正在帮她宝贝儿子调整课表,她让人等了半小时,才把人请进来“谈心”。
姜远鸿当然知道姜远秦把他叫来是因为什么,他本不想来的,但找借口也只能拖延一时,所以最终还是来了。
在茶室里,姜远秦翻看着下次觐见大风氏时准备的礼物清单,她抬眼瞄了姜远鸿一眼,道:“坐吧,吃早饭了吗?”
姜远鸿笑道:“我吃过了。”
“听说,你还在云锦司闹?”
姜远鸿坐下来:“没有啊,是他们云锦司非得请我去喝茶,喝完茶还要让我签字,我哪里知道那个记者有没有造假,这我怎么签字。”
姜远秦:“你啊,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怎么了?宗主,我呢比较愚笨,你有话可以直接提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