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血统肮脏的尾狐人!狗杂种!我就算……”
啪!
芳夏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力气之大, 钟稻城半边脸都麻了,干涸的嘴角被打出血。
芳夏微微眯了眯眼,“赏你一个全尸,今晚,你自己想办法吊死在牢房里。不然……”
“不然什么?”
杀死他全家,还是丢他去万蛇窟?还是都有可能?
芳夏说一半留一半,不把后果说清楚,让钟稻城内心更为不安。毕竟,不说清楚,那就有千万种可能。
钟稻城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但他还是害怕连累家人的。
就算不在乎儿子,也不得不在乎年近九十的老娘。
“不然什么?你把话说清楚!”钟稻城挣扎着想起来,可惜他被固定在老虎椅上,几乎动弹不得。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今晚自己想办法吊死在牢房里……
钟稻城显然是听清了。
“你刚才说归巢计划,是老鱼和归墟的族佬一起策划的?”
钟稻城不明白芳夏为什么突然又倒回来说这个,他不回答,但芳夏只瞟了他一眼,心中已经有答案。
芳夏没再搭理,转身出了审讯室。
裘狱长在外等候着,他看见芳夏出来,忙道:“禀小风氏,那个老鱼好像快不行了。”
许笺元不行了?
她可不能让许笺元就这么痛快地死去。
芳夏吩咐:“让医生去看看,想办法吊着他的命。”
裘狱长忙答应了。
到了傍晚,芳夏去牢房见了奄奄一息的许笺元,他身上的子弹被取出来了,身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牢房里没有床,连可以窝的稻草都没有。
因为枪伤在背上,他不能平躺着,只能趴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斜眼瞪着芳夏,声音孱弱:“你为什么要救我。”
芳夏低头看着他,冷声道:“救你,是为了让你生不如死。”
许笺元气得浑身疼,可惜趴在地上无可奈何。
“你跟许冬可真般配啊!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狼崽子!!我开始就不应该把希望压在许冬身上……”
一开始,他如果直接把希望压在风淮阳上,说不定就成功了!
许笺元边说边悔恨不已!
以为自己人能信得过,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话把芳夏逗笑了,“不愿意成为你的棋子、不愿意做你的工具人,就是没良心吗?”
芳夏故意气他:“许笺元,筹谋几十年,功亏一篑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浑身骨头都碎了,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
许笺元气得冒烟也只能把烟往自己肚子里吞,他不接芳夏的话,问道:“许冬这狼崽子死了吗?”
芳夏:“就你那一刀?你中枪都没死,他为什么要死?”
许笺元:“他该死!还有你,你也该死!芳碧华这臭娘们养的杂种!”
芳夏刚才第一次听到别人骂她杂种的时候,她确实很气。所以她打了钟稻城一巴掌。
但现在,面对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人不如狗的许笺元,他骂的再厉害,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芳夏微微莞尔:“想当初,你把我当做砧板上的肉,下药、诱骗、囚禁……你不把别人当人,不把别人的命当命。现在你的处境,就是你的报应,是你应得的反噬。放心,我会让你在这里慢慢流脓、慢慢腐烂,一点一点感受死亡,感受什么叫没有尊严,什么叫人命!”
听着芳夏说着冷血无情的话,脸上确实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直到这一刻,许笺元才算真正认识这个女人,他以前都小瞧她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忽略许冬,不会瞧不起芳夏,他要从小给他们洗脑!
可惜,一切都晚了。
晚了!
“我知道错了,你帮我给许冬带个话,你跟他说,爷爷……知道错了。爷爷知道错了……求他原谅我。”许笺元趴在地上,艰难说着。
芳夏不可置信地盯着许笺元:“你知道错了?”
“太……太想要成功,走火……走火入魔了。”
听许笺元说完,芳夏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