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善学院?顾净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顾泠和首都大学合作的学院吗?顾家的势力可真是大,不但捐楼,现在还要搞学院了?真不愧是财阀。
钱建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开始夸起了顾净:“小净你是真厉害啊,一点儿没靠着家里,一声不响就成了优秀学生代表。哎,要是我那儿子有你这么让我省心就好了……诶,对了,你之前给学校报的名字是赵雨净,学校也不知道那是你的假名,幸好现在搞清楚了,优秀学生代表的名字也不会弄错了。不然等顾总来参加校庆的时候,发现自己妹妹站在台上发表感言,名字却被学校弄错了,那得多不高兴啊。”
钱建也觉得这几天自己过得心惊胆战的,头发都白了好多。谁能明白他刚开开心心过完新年,结果还没开始上班,一个电话就打破了他所有的快乐。
听到杨特助在电话里说着顾净是顾家人,顾总特别生气的时候,钱建眼前一黑,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他钱建辛苦半辈子,好不容易搭上了顾泠这条线,谈妥了谷善学院的项目,正要靠着顾氏这颗大树一路高升呢,哪晓得顾泠的妹妹居然在自己的商学院里出了事儿,还是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造黄谣!不用顾泠出手,他都想杀了那小子。还好,顾泠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他能好好处理这事儿,再多陪陪罪,谷善学院的项目应该不会受影响。
这顾净也是,好好地富家子弟不做,玩儿什么自力更生,独闯江湖啊?还隐姓埋名,编了一整套学籍,取名赵雨净,靠助学金和奖学金过日子。钱建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些有钱人的脑回路,大概这就是体验生活的乐趣吧?妈的,体验生活差点儿把他的命给体验进去了……
顾净听着钱院长这么说,笑了笑道:“是我让姐姐操心了。”
钱院长摆摆手,“哎,年轻人嘛,都想要独自闯荡,理解理解。咦,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啊,是不是最近学习太累了?你们学生还是要注意休息啊,不要因为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注意身体。”说着钱院长沉吟了一会,继续道:“要不小净你最近多在家里休息休息?我看你自己的专业课已经全部结课了,毕业论文嘛,也不是非要跑来学校写。哦,你如果对工商管理的课感兴趣想旁听,我去跟教课的教授们商量下,看能不能把课程录制一下,这样你就是在家里,也可以直接听嘛。顺便把他们的联系方式也给你,也方便你有问题随时可以提问。”钱院长现在巴不得把顾净这尊大佛送走,他这小院儿里供不起。
“那我就先谢谢院长了。”顾净没有跟钱建客气,她也觉得自己可以在家里学习。一来省去每天跑来学校的时间,二来周俊祥在论坛里发布的东西肯定是被一些学生看到了的,不然她今天不会不止一次感觉到有人偷偷看她,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三来,她不清楚自己顾家私生子的身份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
之前除了顾家的人,没人知道她有了顾净这个新名字,想来顾家人里也没人会在意她在学校需要更名这件小事。按照钱院长的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顾家这几年召回私生子的这事儿。他以为自己是顾泠的妹妹,是他不敢得罪的顾家人。那么其他人呢?她可不想走在学校里,突然就有不认识的富家子弟来搭讪她。财阀的门门道道她现在根本完全不了解,万一到时候又惹出什么事来,顾泠又要替她收拾。
顾净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高中时的男友。想起了他第一次为了自己把一个男生揍趴在地上,那时的他自豪得觉得他自己是个盖世英雄。但顾净很清楚,当英雄的感觉,第一次很爽,但第二次,第三次……多了,英雄的称号就失去了光环,就厌烦了。她可不能让顾泠觉得厌烦。
拒绝了钱院长的好意相送,顾净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虽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但上扬的唇角却是压抑不住。
顾泠在暗中关注着她!顾泠专门打电话给校领导,替她出头!顾泠承认她是顾泠自己的妹妹,是顾家人!在外人面前承认!
她没有天真的以为顾泠做这一切是因为顾泠真把她认作了自己的妹妹,对她关爱有加。顾泠能笑着看自己晕倒在她眼前而不为所动,她就知道顾泠没什么怜悯心。顾泠会帮她,多半是占有欲作祟。
但真是多亏了顾泠的占有欲,让她第一次体验到了权力的滋味。
顾净回想起刚刚钱院长对自己极尽讨好的模样,只觉得心中的愉悦要冲破出心房,眼里的景色,明明看过千万遍,却在今天显得如此可爱。
这滋味真是棒极了。
顾净跪在躺椅旁,背上有些微微沁汗。她跪着的姿势不算舒服,和一般的跪立姿势不同,顾泠要她把双腿分得更开,露出她光滑得没有一丝毛发的小穴。膝盖下并不是冰冷的大理石或是坚硬的木地板,而是颇为厚软的地毯,除了大腿的肌肉酸一点,倒是也没有比之前在纯肆手底下训练的时候更难受。
不过这个姿势……顾净在这三个月的调教中学习过,这样的跪姿是为了更好展示奴隶的阴穴,更方便主人欣赏和玩弄。那顾泠叫她这么跪着,是不是终于要让她这个被包养的宠物派上该有的用场了?
顾净心快速地跳着,平静不下来,血液涌上大脑,脸发红发烫。不是因为久跪的累,是和顾泠同处一室,是跪在顾泠眼前,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是紧张,是兴奋,是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微微酥麻……她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其实从一个月前在钱院长那里知道顾泠会作为嘉宾出席首都大学校庆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她有盼望过能更早见到顾泠,特别是在顾泠因为占有欲而让她小小地体验了一次财阀的快乐后。她清楚重复的事情让人失去兴趣,更明白趁热打铁的重要性。但是很遗憾,顾泠并没有给她机会。顾泠还是和之前的两个月一样,对她这只圈养的小狗,不闻不问。
除了不用每天跑去学校听课而反而提高了她的学习效率外,顾净生活的唯一变化便是在晚上的调教里看不见阿黎了。她甚至还一度担心是不是之前阿黎用自己主人的车送自己去学校的事情被纯肆知道了,而这种奴隶私底下的交际是被纯肆所禁止,所以不让阿黎再跟着来了。但顾净也只是在心底里猜测,对于阿黎的命运,她无心也无力去在过问。
等顾净养好了身上的伤,时隔两周再一次去调教室报道,她当时还在担心这两周欠下的债要一次性还完的话,自己这才恢复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顾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是调教项目从之前的各种姿势的学习和训练转变成了不怎么累但更需要技巧的项目。
每晚基本都是看各种色情的视频,然后在模具上练习口舌技巧。最开始的时候,顾净心里很是别扭。她讨厌那个没有温度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死物,她更讨厌纯肆还要求她口舌侍奉的时候,不光要注意口舌的技巧,更要学会怎么用自己的眼神,身体,包括声音在伺候主人的时候勾引主人,让主人的体验更佳。
但随着不断重复的调教练习,和最开始跪在那空荡荡的黑色沙发前一样,一个月过去,顾净还是学会了,哪怕只是一个模具,她也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貌似在调教中,不知不觉地她的思维,她的情感都发生了改变。从刚开始每次调教完,洗漱都想省去,直接摊到在床上睡去,现在的顾净甚至会在调教结束后,因为精神兴奋而难以入眠。
不只是精神状态,顾净觉察自己的身体也在发生改变。明明她之前并不是一个欲望强烈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性冷淡。在之前的调教中也一样,除了身体疼痛和疲惫以外,顾净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好像没有人能激发她的性欲。除了调教的第一个晚上有些不适应以外,她再也没有因为要在纯肆和阿黎面前赤身裸体而感到羞耻,也没有因为阿黎的傲人身材而产生过欲望。
当然,除了顾泠。顾泠是特殊的。
在第一次见到顾泠并被她鞭打的那晚,顾净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汹涌的情欲,第一次会因为一个人的眼神而战栗,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蝴蝶在小肚子里翩翩起舞。
就如同现在一样,顾净每晚都有种身体被欲望淹没的感觉。阴蒂会在没有触碰下就充血肿胀,小穴会觉得空虚,特别想要有东西能把它填满,甚至小腹会因为没能被排解的情欲而紧张到酸痛。有一种发自心底深处的痒,蔓延在四肢百骸,渗透进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无法被满足。
最开始她会双腿夹住被子,如果那股痒实在难以忍受了,便轻轻蹭一蹭。每次蹭完,当轻微的快感暂时缓解了饥渴的身体后,她就会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了,别动了,睡吧。
虽然纯肆并没有明确警告过她不能触碰自己的身体,哪怕是离开调教室之后,但就像阿黎说过的“奴的身体不属于自己”,而这并不是一个可以随她心意便可开始或退出的游戏。每次身体的欲望得到纾解,顾净都会因为自己偷偷违背奴隶的准则而感到不安,但随着下一波欲望的到来,这种不安便如同沙滩上用木棍画出的字符,被欲望的海浪所淹没,所冲刷,继而消散,无影无踪。
再然后,如同她与日俱增的情欲,她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从夹着被子轻轻蹭,到用手隔着内裤安抚阴蒂,双手肆意对着自己的乳房乳头揉捏发泄。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思想山体滑坡得很轻易很简单,顾净心满意足地享受着阴蒂高潮的余韵睡去。
顾净也没想到,充沛的欲望丝毫没有因为连续的放纵而得到缓解,之前光靠着脑海里的想象,她便能让自己进入状态,而现在活生生的顾泠就在自己眼前,正看着自己,赤身裸体,双腿大开。顾净想让自己不那么激动不那么兴奋,想让自己能有着平日里跪在纯肆面前的波澜不惊,或者说是不要那么下贱,至少不要因为跪在顾泠面前就性欲高涨。
顾净飞快抬眼瞄了下半躺在躺椅上的顾泠。顾泠还是三个月前那样,就算是在闭目养神,也显得优雅高贵。顾净清楚,等待,是一个奴隶必备的能力,但静静等待的难熬感觉并没有因为这个认识而减轻一丝一毫。
“当一个顾家人,感觉如何啊?”顾泠慢悠悠睁开眼道。
听到顾泠突然开口,顾净被吓得一个激灵,刚才还飘忽不定的思绪瞬间收缩。顾泠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她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顾净想起就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在镜子里看过自己,那时的她在精致的妆容和昂贵的礼服装扮下,竟然看起来真有几分豪门千金的优雅贵气。脸蛋因为香槟和吹捧而有些红晕,眼睛却在灯光下闪耀着光,透着熊熊燃烧的野心。
这就是顾家人,光鲜亮丽,高不可攀。她像是站在山巅,迎风而立,心中只有爽快。
顾净把头埋得更低了些,斟酌道:“奴……永远是二小姐的一条狗。”没有正面回答顾泠的问题,
顾泠不可否置地哼笑一声,“站起来。”
顾净不明白顾泠这声哼笑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回答到底让她满不满意,也不明白顾泠现在想要干什么,她以为顾泠不会允许她的一条狗站在她面前。但命令就是命令,顾净犹犹豫豫,还是站直了身子。
“后退两步。”
顾净退后两步,机械地执行着顾泠的命令。
顾泠又打了个手势,“转圈。”
顾泠在检查自己的身材……突然明白过来的顾净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脸上的温度飞速升高,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为什么被顾泠审视如此让她羞耻?!
顾泠看着慢慢移动着步伐在自己面前转圈的顾净,原本因着酒精和紧张就有些红润的脸红得更鲜艳了,蔓延到耳后颈间,她仿佛能闻到少女柔嫩甘美的气息正在蒸发出来。这样的顾净和纯肆口中的她可真是大庭相径啊……纯肆是怎么说得来着?服从性高,但全是从理性出发的服从,而不是感性上的服从。换言之,顾净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奴隶,而只是在扮演奴隶这个角色。扮演奴隶会让她得到她想要的,她只是在做一个交换,心底里从来没有真正认同过她自己奴隶的身份。
还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奴隶吗?没关系,作为一个称职的主人,她会给自己的奴隶烙上不可磨灭的印记的。
“身材是好看些了。”说着顾泠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向顾净。
顾净盯着顾泠向着自己靠近的脚步,一步一步,每近一步,顾净的身体就僵硬一分。明明在纯肆面前她可以做到完全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置身事外地去执行命令,为什么到了顾泠这里就不行了呢?为什么顾泠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会让她感到羞涩,为什么会因为顾泠简单的一句评价而感到满足,为什么自己的心仿佛是顾泠手上随意玩弄的一个小球,被她高高抛起,再下坠,上上下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顾泠的手抚上顾净的腰,像是在检查一块美玉的质地,指尖顺着顾净微微突显的马甲线滑过她细腻白嫩的肌肤。
顾泠离她不过一掌的距离,手还轻托在她的下额上。香,顾泠身上醉人的香在鼻尖环绕,顾净双膝直发软,接着顾泠柔和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
“想跪下就跪下吧。”
听到这话,顾净没有犹豫,膝盖本来就发软,顺势便跪在了顾泠身前。顾泠像抚摸爱犬一样,摸了摸顾净的头发,一边摸着一边说道:“看来你说的是实话,比起做人,你的确喜欢当一条狗。”
“那么让我来看看你这条狗有没有被训练好吧。”说着顾泠放在顾净头顶的手一攥,拉着顾净的头发把她拽到躺椅边上坐下。顾净只觉得头皮一疼,倒吸一口气忍住痛没有叫出声,手脚并用努力跟上顾泠扯住她头发的手,爬了过去。
“希望你这狗舌头不要让我失望……”顾泠轻拍了两下顾净的脸,控制着她的头往自己的胯下贴去。
顾净鼻尖被顶得有些塌陷,鼻腔被顾泠下体的味道包围,是和顾泠身上一样的令她沉醉的香气,还夹杂着一丝类似牛奶的香甜。这一个月的口舌调教没有白费,顾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长舌头,舔舐了起来。
顾泠的小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柔软,滑嫩。压低舌苔,让整个舌头全部覆盖上阴唇,向上卷,带着滑腻的体液吞入口中,一次又一次。舌尖贴上阴蒂,上下左右来回晃动,转圈,然后用嘴包裹住,轻轻吮吸。
顾泠几乎没什么声音,当然她并不是在克制自己,而且天生就不太爱出声。顾净不能从顾泠的呻吟声中判断自己有没有把顾泠伺候到位,顾泠也没有开口来指挥顾净该怎么伺候自己,只是用自己抓着顾净头发的手来提醒她什么时候该换位置,什么时候该变节奏。顾净就如同她手中握着的一个玩具,随她心意满足她身体的欲望。
顾净快速地搅动着舌头,虽然感觉自己的舌系带因为长时间的用力已经开始酸痛发麻,依然没有降低速度。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位置,变了多少种节奏,头皮在顾泠的拉扯下火辣辣的疼,顾泠放在她头上的手越抓越紧,用力把她的脑袋向自己小腹按压,同时腰臀也小幅度向着她的脸上耸动,顾净只觉得她像是三明治夹心,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
顾净舌头已经麻木,鼻腔里全是顾泠下体的淫靡气味,嘴角也沾满了顾泠的蜜汁。随着头顶顾泠的一声闷哼,舌头还深入在顾泠阴穴里的顾净,只觉一股暖流涌入口腔,带着甜甜地酸奶味,顾净全部咽了下去。
顾泠长舒一口气,半靠在椅背上,高潮后的倦意袭来,让她整个人有些慵懒,放在顾净头上的手像给自己的爱犬顺毛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用手背抹了抹脸上沾着的蜜汁,顾净没有因为顾泠的高潮就停下,尽管舌头累得感觉快要抽筋,两腮也酸胀,她还是细致地给顾泠把阴穴周围的皮肤一点点舔干净,用舌头把顾泠下体本来打理得很整齐的毛发恢复原样。
这还是顾净第一次给女人口交,和之前跟男人的体验不同,这次她很喜欢。本来在自己的头被顾泠拽到她下体为她服务前,顾净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饥渴,她的小穴充血抽搐,渴望着插入,阴蒂和乳头也都渴望被触碰。但看着顾泠在自己口中高潮,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好像自己也同顾泠一起经历了爽快的高潮一样,身体先前的欲望迷之一般也得到了纾解。
“呵,狗舌头挺会舔的。”
听到顾泠的夸奖,顾净开心地笑了。把头轻轻靠在顾泠大腿上,任由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她好喜欢这种感觉。抬头看见顾泠的嘴角也挂着淡淡的笑,顾净心里的甜意又多了一分。
眼前的顾泠罩在朦胧的柔光中,看起来格外温柔。也许是之前校庆酒会上所有人对她格外友好,甚至说是刻意讨好的态度,也许是在酒会上喝下的昂贵香槟,也许是在她刚进顾泠的房门时碰到了正准备离开的高锦,也许仅仅是此时的氛围过于温馨,顾净觉得自己的脑子迷迷糊糊地,在这一刻,她们不是身价过亿的总裁和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不是高高在上的财阀千金和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不是主人和奴隶,而是情侣,是爱人。
顾净看着顾泠,嘴里轻声道:“别要其他人好不好?我也可以……”话没说完,刚抬头对上的便是顾泠冰冷的视线。
顾泠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懒散,全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眼里满是寒意,冻得顾净一哆嗦,话也僵住了。
等顾净回过神来,她慌张地翻身滚下沙发,“奴……奴……”她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混乱,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泠面无表情,声音冰冷质问道:“纯肆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奴,奴错了……奴不是这个意思……奴……”顾净结结巴巴,拼命想解释自己为什么刚才会说出那样不识尊卑,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但顾泠根本不在乎原因,懒得再听顾净的话,转身进了卧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被关门声一震,顾净愣愣地跪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脑子里想的全是该怎么挽回自己犯下的错误。看着紧闭的卧房门,顾净摇摇头,她现在没有胆子再去打扰顾泠,但顾泠没让她直接滚蛋,她也不敢现在就离开。顾净心里也不愿就此离开,她得想办法弥补自己的错误才行。
顾净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她真的是被脏东西迷了心窍了!她是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的?!所以现在该怎么办?顾泠会怎么惩罚她这个不合格的奴隶?鞭刑?还是其他什么她还不知道的可怕刑罚?深呼吸,冷静,冷静……不管是什么,只要顾泠还愿意罚她,那就还有机会……现在的她,只能静静等待。想到此,顾净走到卧房门口跪坐下来……
早上六点五十五分,杨梓拿着咖啡刷卡进门。顾泠喜欢把通行的时间全部利用上,在车上和杨梓对接一天的事务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杨梓也很喜欢这样的模式,她不讨厌工作,但这仅限于高效的工作。
顾泠是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她说了七点出发,那绝对不会晚哪怕一分钟。杨梓看看腕表,还有五分钟,在门口的落地镜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完美,谁能想到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在床上和不认识的女人厮混呢?杨梓噙着笑走进客厅,却在转身时被卧房门前躺着的人吓了一跳,手里给顾泠准备的咖啡都差点泼了出去。
顾净本来还迷糊的脑子也因为杨梓的一声惊呼而清醒过来。昨晚顾泠进卧房后,顾净就保持着赤裸的身子跪坐在房门口。她是想第二天早上等顾泠起床后,第一时间向顾泠认错求情,就连说辞都在心里反反复复琢磨了上百遍。本来她是不打算睡觉的,谁知道顾泠会几点起床,万一早上顾泠起床了而自己还在呼呼大睡,那岂不是会坏了大事?但是到了后半夜,顾净实在是熬不住,就靠着墙边,想着小眯一会儿,结果就陷入了睡梦中。她还是被开门声吵醒的,然后半梦半醒间在一声惊呼中彻底清醒。
清醒后的第一眼,顾净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短发女子正一脸惊恐地盯着自己。她不认识这女人,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能有顾泠酒店房间的房卡,正在心底猜测着这女人的身份时,顾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身无寸缕光溜溜的呢!顾净顿时慌了神,双手捂胸蜷缩成一团,找急忙慌想去找衣服穿上,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给她的打击太大,她现在完全不记得当时自己的衣服脱在了哪里,最后灵机一动,一个翻身躲到了沙发后面去。
顾净认不出杨梓,但杨梓却知道眼前这个慌乱躲藏的女孩儿是谁。等最开始的惊吓平静后,她那几乎过目不忘的大脑瞬间就认出了女孩儿的身份,毕竟就在前不久,她可是为这孩子在那首都大学的钱建院长面前编了一整套故事呢。可惜没有能欣赏到那老头子在得知顾泠大发雷霆后惊慌失措的表情,想来肯定很有趣。
赵雨净,杨梓心里想着,哦,不对,应该叫顾净。等等,顾净是老板的妹妹,这可是老板亲口说的,那为什么老板的妹妹会赤身裸体睡在老板的房门前,这看着像是被半夜踢下床踢出房门的节奏啊?卧槽,顾净和老板这是?刺激!姐妹骨科竟然就在自己身边吗?啧,老板这玩得可比她野多了啊……
杨梓看着躲在沙发后面探头探脑地小姑娘,觉得有些可爱,正准备跟她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卧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七点整,顾泠衣冠楚楚,准时从房间里出来。杨梓瞬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把顾净的存在抛之脑后,毕竟这是老板的私事,她这个特别助理只负责老板工作相关的内容,私事该由韩炀负责,她才不要替那女人操心。
“早安,顾总。”杨梓把手中的咖啡递给顾泠,心无旁骛地汇报起了今天的日程安排。
看着顾泠的身影,顾净一直在等,等着顾泠停下脚步,等着顾泠对她下达命令。
【滚去调教室等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你还没被调教好,纯肆会把你领走】
什么都可以,她都能接受。但顾泠什么都没说,连脚步都没有慢半步,仿佛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两人直接离开了房间。
想要开口的话停在嘴里,泪水悄无声息,争先恐后从眼眶里冒出来,模糊了顾净的视线。半晌,她才呆滞地跌坐在地上,把头埋进沙发里。如果可以,她想就这样烂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房间清扫的酒店服务员迫使顾净起身,去到卫生间里找到自己昨天的衣服。
顾净眼神呆滞,漫无目的游荡在街上,幸好她昨晚去顾泠房间前,想着应该摆正自己作为奴隶的位置,没有穿顾泠给她安排的酒会上穿的长裙,而是特意换了平日里长穿得简单衣服。看着周围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她却感受不到一点生机。
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以为自己抓住了,顾泠让她感受到了钱财权势的美妙和作为顾家人的高贵,还有那站在山巅一览众山小的畅快。但昨晚顾泠冰冷的眼神仿佛又将她掷入深渊,现在的她如同失去魔法的灰姑娘,又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该怎么办,她现在已经是所谓的“顾家人”了,如果不能依靠顾泠,还能有谁呢?转向顾洺吗?顾泠口中的叛徒已经在精神病院里“安分守己”了,一想到这里,顾净就像身处冰窖一般,忍不住抖了一下。如果顾泠对她高抬贵手的话,她也许能回到自己原来清苦的,为了填饱肚子而四处奔波的日子。但是她真的回得去吗?她真的想回去吗?
一切都是她搞砸了,顾泠才不是什么头脑简单的高中男生,只要舔一舔,说几句腻歪的话就能牢牢地拿捏住。她轻轻地一句话就能解决自己生活里出现的任何困扰,想要捏死自己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求着想要跪在她脚边的人不计其数,什么样的男人女人她没见识过。只是得到一句夸奖,自己就真的以为有了筹码,还想着和她玩小心思。真是天真,太天真了!
顾净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只是不想回家,她害怕回到梧桐苑一开门得知的就是被赶出去的命运。一直到日光升上杆头,又斜向西边,月亮已经在地球的另一端等待着跃出地面。她才视死如归般地回到顾泠给她的“家”。
落地窗外撒进最后一抹余晖,彤红的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桌上已经摆好饭菜,用保温罩盖着,保持着热气,一如三个月前的那一天。那时的她心里冰冷冷的,看着房间里有最温暖的日光也还是看穿它是一座牢笼的事实。
而如今,她又心如冰窖,房子还是那一座温暖的牢笼,唯一变的是她已经不想离开这座牢笼的心。
顾净坐在副驾驶,韩炀开着车。
“韩秘书,我们这是去哪儿?”看着车渐渐驶出城,顾净从得知要去见顾泠的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顾净昨天在外面如同鬼魂一样游荡了一天,到了晚上六点半,她还是不死心地去到30a的门前。她想着如果今晚还有调教课,那顾泠是不是只是单纯地生气于她所犯下的错误,那自己就还不会被顾泠放弃,那就还有机会。
强忍住心中的害怕和发抖地手,顾净输入大门的密码。
【哔——密码错误】
顾净不信邪,又输了好几次,甚至翻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对照,明明这么简单的输入了近百次的密码早已烂熟于心,但结果无一例外,全是密码错误。
泪水模糊了眼睛,顾净只记得自己回到房间后,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灯火,发了很久的呆。今天早上韩秘书开门进来的时候,顾净整个人都有些木楞,直到韩秘书说让她收拾收拾,顾泠要见她后,她才仿佛从冰封中融化出来一般,活了过来。
“顾总在白兰轩。你听说过白兰轩吗?”
顾净摇摇头,她的社交并不算多,也不太关注学习以外的事情。
“白兰轩是顾总母亲季白兰女士的私人庄园,就在栖山山脚,还有十分钟我们就能到。”韩炀解释道。
季白兰……顾净回忆着,季白兰好像是在六年前因为车祸意外去世的,在那之后没多久顾泠就接手了四季娱乐,让其并入了谷善集团名下,发展至今成了赫赫有名的谷善娱乐。
虽然从被顾家认领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自己也快要从大学毕业。但细算起来,她和顾泠只见过三面。顾泠早已经把她的底细差得清清楚楚,但她对于顾泠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想起顾泠,顾净又忍不住叹气。顾泠做事从来都不在她的预料中,但也许这正是她该认清的事实,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心机都是白费。
车稳稳停下,顾净打开车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山间的花草香气。
白玉轩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周围被古老的石墙所环绕,仿宿州林园,青瓦白墙,木雕窗棂,古色古韵。尽管从外观上看,白玉轩保持了古香古色的风貌,但其内部却充满了现代的氛围。
顾净跟随韩秘书穿越小桥流水,略过亭台楼阁,见到顾泠的时候,顾泠正坐在贵妃榻上捧着一本书。
“顾总。”
顾泠见人来了,放下书起身走过来,“嗯,辛苦了,之后这一周你放假吧。”
韩炀道完谢,便转身离开,留顾净一人站在一旁,有些无措地看着顾泠。
与之前几次见到的顾泠不同,今天的她没有化妆,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整个人的氛围不再显得锐利,反而更加柔和。顾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顾泠,她心里的一角,忽然就软了。
顾净抿抿嘴,纠结了一下措辞,最后只是低下头喊了声二小姐。
顾泠只是点点头,转而问得随意,像是面对自己的好友,“饿了吗?我今天早上起得早,现在就想用午餐了,陪我一起吃好吗?”
啊?这真的是顾泠吗?这样友好随和的顾泠对顾净来说太过于陌生。顾净半是因为脑子被这样陌生的顾泠所震惊而短路,半是因为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她不会再和顾泠玩心眼了,便顺从地点点头,跟着顾泠来到饭桌前坐下。
饭菜香气扑鼻,顾净自昨天早上到现在就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而在见到顾泠后,她对未来的忐忑逐渐得以平息,她揪着的胃就放松了下来,再闻到这美味香气,口水也不禁开始大量分泌,充满了食欲。
顾泠和顾净两人安静地用着餐,顾泠还时不时跟她交流菜品的口味。不知道是不是顾泠温和的言语和神情,还是白玉轩宁静舒适的氛围,或者已经有了一种破罐破摔的想法,顾净并没有因为和顾泠同坐一桌而觉得兢兢战战,反而好好品味着美食。
饱餐一顿后,顾泠又借着消食的理由,让顾净和她一起去园子里走走。
“这里所有建筑,包括林园,都是我母亲一手设计的。”顾泠走到临池的一座小屋停下,“她最得意的就是这里,为其取名为白玉轩。”
顾净点点头,这里的确很美。她除了首都和抚市就没有去过其他城市了,但在书本中不乏读到过古人诗词,这白玉轩颇有【明月清风我】的意境。
“本来白玉轩只是这间小屋的名字,但是母亲太喜欢了,嘴里提起这里就会先提起白玉轩,叫习惯了,大家就把这儿整个庄园称作白玉轩了。”
顾净看着顾泠谈及自己的母亲,神情柔和还带着一丝眷念,心里也不禁有些酸涩,顾泠应该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很亲密吧。顾净突然有点想抱一抱顾泠,她们两人身份差别再大也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都再也感受不到母亲的温暖了。
“这三个月,你感觉如何?”
对于顾泠突然的提问,顾净心里一跳。
感觉如何?如果一定要她说的话,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她愤怒过,紧张过,高兴过,激动过,痛哭流涕过,夜不能寐过,对未来充满信心过,也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绝望过……百般感受最后到嘴边只说出了两个字。
“挺好。”
顾泠并没有觉得顾净是在敷衍她,双眼看着顾净说道:“你的表现比我预想的好。”
顾净抬眉,有些欣喜,她还以为顾泠因为不满意她的表现而生着气呢。
顾泠表情不变,还是淡淡的,“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顾净当然不会忘,那是她用血和泪换来的机会。不过她以为在自己同意代替宋致染被顾泠鞭打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没有退路了。顾泠安排人来调教,安排讲师来教学,把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扣押,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乖乖学会当一只听话且有用的狗。但现在顾泠的意思是自己还有别的选择?
“第一条路,等你毕业后,我可以安排你到谷善娱乐工作。你很聪明,学习能力强,适应能力也很强,这我很欣赏。当然,能在公司混到什么级别这取决于你自己,我会公平对待我公司里的每一位职员。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继续读书,研究生,博士。你知道的,顾家在首都大学创建了一个新的学院,以你的本事,到时候博士毕业留在大学,在谷善学院里任职,对你对顾家来说都是一件说出去好听的事。又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也可以说来听听,如果值得去投资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资助你。”顾泠看着顾净,徐徐道来。
“第二条路,留在我身边,但我只需要听话的狗。”顾泠说到这里浅笑一声,“你说的不错,这个顾家,迟早会是我顾泠的。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一条狗,而我的狗只能被我训,谁敢动它,我就让它咬死谁。”
“我只会问你一次,你要想清楚了。”顾泠直视着顾净,一字一句道。
“做人?还是跪在我脚下,当我的狗?”
做人还是做狗。如果有人在三个月前问顾净这个问题,顾净想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除非是疯了傻了,能做人,有谁会想做一条狗呢?但现在顾净迟疑了。
第一条路,是在认识顾泠之前,顾净一直为之所努力学习努力生活的目标。她想靠着自己不算太笨的脑子,好好读书,毕业后找到一份不算差的工作,然后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和大部分人一样,谈一个不咸不淡的恋爱,到了差不多的时间便考虑结婚,然后就是生孩子带孩子,等孩子长大,等自己变老,就此过完平淡的一生。
为什么现在迟疑了呢?
是因为周俊祥的辱骂?因为钱建的谄媚?还是因为她看到了她从前不知道不了解的一个全新的世界?
顾净知道,从理智上来讲,第一条路对她而言是更安全的,更简单的。但是她的直觉却在告诉她,不,你不能选这条路。
【留在我身边】,这五个字仿佛带有什么魔力,魅惑了顾净的心智,让她一步一步走向顾泠。
“我想留在您身边,我想做您的狗。”顾净缓缓跪下,坚定地对顾泠说道。
顾泠向跪着的顾净靠近一步,伸手抚摸上她的脸,让她仰头看着自己,“好,我会好好调教你,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称呼我为主人了。”
顾净只觉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顾泠的脸说道:“……主人。”
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顾净只觉得浑身一热,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脑袋一阵轻微的眩晕,一股电流穿过整条脊椎,最后在小腹炸开,整个下体酥酥麻麻,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狗不需要穿衣服。”
顾泠的话让顾净从眩晕的感觉中恢复了清醒,是要在这里脱光吗?她们不是在调教室,这里天光大亮,她甚至能感受到微风穿过门廊,拂过她微红的脸庞。顾净环顾四周,虽然并不见任何人影,可是要在室外把衣服脱光,赤身裸体,她……
“第一,别让我说的话重复第二遍,第二,我没什么耐心,我的命令你要迅速执行。”顾泠不喜欢她的狗对她的命令有任何迟疑。
抬头看到顾泠微眯的双眸已经泛起寒光,顾净一抖,立马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堆叠在一旁。二月初立春后的京城气温并不算很底,顾净没有觉得冷,反倒是因为羞耻而浑身燥热,冒出微汗。她有点不敢看顾泠,但又忍不住去看。
顾泠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但顾净觉得她的嘴角好像微微上扬了一些。
“之前纯肆对你的调教只是一个服从性测试,我对你的调教只会更加严苛,好好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这会让你的日子好过一些。”
顾净不知道顾泠会怎么调教自己,但是她很清楚顾泠的手段肯定比纯肆更狠厉,要求更多更严格。自己也许会,不,应该是一定会经历更多肉体上的痛苦,但……她想自己在这三个月里是变了吧,还是说顾泠在中午的饭菜里下了什么迷药,不然为什么现在听到顾泠的话,自己不是害怕而是更兴奋了?
“跟上。”
顾泠在前面走,顾净跟在她身后爬,不急不慢。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别院,下到地下室,里面的布设顾净很熟悉,和之前在顾泠公司见到的调教室一模一样。
“去洗干净,五分钟。”顾泠的命令响起。
顾净在黑色沙发前低着头看着自己身前的地板,双手背在背后握肘跪立着。
顾泠只给了她五分钟时间,她不得不在挤入灌肠液后忍着痛憋住,先去把身上冲洗干净后再释放出来,幸好她前天才刚刮了一次下体的毛发,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在五分钟内做完这一切。还好,她没有迟到,准时跪在了沙发前。
顾泠坐在沙发上,顾净第一次有了实感。自己跪的不再是空荡荡的沙发,不再是一个虚构出来的幻象,自己跪的是真实的顾泠,是她的主人。
“在我的调教室里,有问必答,但其余的话不要多说一个字,明白了吗?”
也许是调教室的氛围,顾净觉得顾泠的声线比刚才在外面冷冽了许多,她心里一紧回道:“奴明白了,主人。”
主人的意思应该是她不问自己问题,自己就不要多嘴吧。要记住,要记住,别多嘴……
顾泠拿来一个朴素的皮质项圈给顾净带上,紧接着又给她的手腕和脚腕也绑上皮质镣铐。这是顾净第一次戴项圈,没有想象中的不适,相反她还挺喜欢的,很有安全感。更喜欢的是顾泠给她戴项圈时的样子,神情淡漠但专注。在那一刻,顾净觉得自己是属于顾泠的,而顾泠也属于她。
“过来。”
顾净跟着顾泠爬到一个金属笼子前,那笼子看起来很小,顾净一时猜不到它的作用,总不能是要自己趴在上面挨打吧?
“进去。”又是简短的两个字。
顾净眨眨眼睛,迷茫地看着顾泠。进去?进哪里去?笼子里?这笼子这么小,她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塞得进去?
顾泠抬眉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顾净不说话,三秒后一脚踢在顾净右肩上将她踹倒在地,还没等顾净从肩膀的疼痛中回过神来,蹲下身一只手勾住顾净戴着的项圈,拖着她就把她的头往笼子里塞。
顾净被跩得连连咳嗽,她不敢去和顾泠对着干,只能努力配合着顾泠的力道想要爬起身来,嘴角不停说道:“咳……主,主人,别拉,我错了……咳咳,我进去……咳,我进,进去……别拉……”
顾泠停下朝着笼子拉拽的手,将顾净往上拽起让她在自己身前跪直,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还没匀过气来的顾净被扇得背过脸去。
“脸,要及时凑过来,别让我追着你打。”
顾净泪眼朦胧,压抑着自己的哽咽,往前挪动了一小步膝盖,把脸摆好在顾泠可以方便扇到的位置,毫不反抗地等待着顾泠的下一记耳光,就是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啪”,又是一记耳光,“知道为什么挨打吗?”顾泠问道。
“奴没能及时执行主人您的命令。”说着顾净眼眶中的眼泪就包不住了,呼吸急促起来,哽咽声也越来越大。
回答顾净的还是一记耳光,“憋回去,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记耳光打清醒了,顾净觉得自己刚才晕乎乎的脑子终于运作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呼吸答道:“回主人,第一,主人没问话时,奴不该主动说话,第二,奴没有迅速执行您的命令。”
顾泠嗯了一声,又扇了俩耳光才说道:“犯的错,晚上睡觉前找我请罚。现在,进去。”
顾净左脸被连扇了五巴掌,虽然顾泠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她的脸还是发热发麻。顾净不敢再磨蹭,躺倒在地上,一点一点蹭进了笼子里。笼子虽然看起来很小,但的的确确能把她全身装进去,就是她必须保持着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双膝贴胸,蜷成一坨。
顾泠把笼子给锁上,又让顾净伸出双手,把她皮质手铐上的锁环铐在了笼子的栏杆上,原本还能试图转身的顾净,现在彻底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