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净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浓稠的黑暗里,眼睛看不见,耳朵听到的声音也模糊不清,身体更是如同被摸不着的力量所控制,动弹不得,唯一能清楚感知的就是乳头的疼痛。疼痛如同海浪,随着心跳的节奏不断拍打着名为乳头的海岸,浪花触岸破碎开来,渗透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看不见,所有的变化就成了不可预计的未知。顾泠随意拿起又放下托盘上的东西,而顾净只能在突如其来的疼痛中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紧咬着唇,将所有的呜咽都关在嘴里。顾净只能通过微弱的叫声和乳头被拉扯的疼痛中,想象着自己的主人,是如何调教别的奴隶。
虽然顾泠不觉得,但在她的员工眼里,顾泠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工作一整周的顾泠喜欢在周末的空闲时间里玩弄奴隶来放松心情和紧绷的神经。顾泠看着规矩跪趴在自己身前的二人,全身肌肤光滑白嫩,不见一丝多余的毛发,肩胛翼微微凸起,腰肢纤细得仿佛多用一点力气就能将其拧断。
顾泠拿着鞭子在两人的背上作画,很快两人的背上便布满了一道道红痕。顾泠盯着这两块人体画布微微皱眉,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更喜欢顾净的背。顾净的身体总让她觉得有种野蛮的美,在同样光洁的皮肤下,却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蕴藏其中,鞭子每一次的抽打都能激起好似火花般四处飞溅的生气。不过有点可惜,这条狗需要修养,也需要别的调教。
顾泠把鞭子随手扔在托盘上,又拿起基本融化了的花形蜡烛。这蜡烛是秦妙歌极力向她推荐的,说是忘情自研的新款,一定要她试试手。顾泠一直对于蜡烛不是特别感兴趣,正常的蜡烛会把人的皮肤直接烫伤,可以说是刑罚也毫不为过。但就刑罚而言,实在有太多其他手段能达到同样的痛苦和折磨,蜡烛的效率太低了。
而大多数调教用的低温蜡烛又因为温度过低让顾泠找不到任何乐趣。对她而言,如果奴隶忍受的痛苦要远远低于她可以承受的界限,那调教就失去了意义。顾泠喜欢的是脚下人因为濒临极限的痛苦而本能地挣扎,想要逃脱却因为她的命令而默默忍受的顺从。
暗红的蜡泪将先前鞭子的作画覆盖,形成了新的画,然后这蜡泪的画又被散鞭打乱,碎落一地。虽然不太满意奴隶的身体,但新型蜡烛的温度合适,两人的呻吟到也还算是动听,顾泠来了点兴致。
身上的托盘被解开,在乳夹被取下的瞬间,就算顾净心里做好准备也没能憋住胸腔里迸发出来的吼叫,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捏住手臂,短浅快速地吐着气,仿佛这样就能把疼痛也一并排出体内。
由跪立变成了四肢撑地的跪趴,从置物架变成了矮凳。
顾净的手分得比肩宽一点,核心用力,让自己的背部又平又稳。主人的西裤摩擦着她背上的鞭痕,加之之前当置物架时流下的汗水,皮肤有些刺挠。乳夹虽然已经被取了下来,但乳头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神经性的疼痛却迟迟没有消退。头套里满是潮热,泪水汗水贴着脸变得黏糊糊的,格外难受。黑暗让她的听觉比平时更加敏锐,虽然顾净现在更希望自己不是这么敏锐。
顾泠坐在顾净背上,手里拿着一颗毛绒球,随手扔了出去。趴在顾泠身前的女人们如同机灵的狗转头快速爬了去过,边爬边打闹着。其中一人成功叼起了滚落到墙边的小球,爬回到顾泠身前,咬着球看着顾泠,嘴里还模糊地喊出两声犬吠,仿佛在说“主人,看,狗狗拿到球了!”顾泠淡笑着接过小球,随手在那女人红润的小脸上扇了两巴掌以示奖励,又一次把球扔了出去。
顾净时不时听到狗叫,感受着主人在自己背上的重量。待到乳头的疼痛消退,但膝盖开始刺痛,肩膀和腰腹的肌肉开始酸痛时,顾净感觉自己身上突然一轻,是主人站了起来。不一会,一只手撑在她的肩头,紧接着,主人的屁股和大腿的肌肤直接贴在她的背上。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顾净莫名地一抖,小腹有什么东西突然窜动,阴蒂和阴穴也跟着跳动着活跃了起来。顾净隐约听到主人说了声“来”,接着侧腰热热的,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人在呼气。顾净刚刚跳动起来的心猛地一滞,撑在地上的手心发酸起来。
顾净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虐待自己,明明只要不认真去听就可以不听到任何声音,她明明也不想听到任何声音的,但偏偏她又在竖起耳朵隔着头套努力聆听着,分辨着。每一声可能是主人的喘息和呻吟都让顾净的心越绷越紧,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全是画面,主人的眼神,主人的唇角,主人轻放在她头顶的手。
如果主人身下的是她该多好啊……顾净的手死死扣着地面,她不能哭,因为现在的她是一张矮凳,矮凳不会乱晃,矮凳不会发抖。
咖啡杯里的白沫慢慢消退,顾净看了看表,还能再休息五分钟。脑子里又想起了那天主人说的话,“这是给你奖励,让你舒服个够,好好享受吧。”当时的她还以为这话是主人生气时说的反话,如今开来,在木马上的经历也的确算是享受了。
顾净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但是她真的好累,身体疲惫,心里更是疲惫。她知道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认认真真工作,完成好自己的任务,不管是作为顾泠的助理还是奴隶。但在短暂停下繁忙的脚步时,她的思绪总是会回忆起那些让她难过的画面。她的理智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应该的,但内心的苦闷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消解。
如果说第一次在忘情的顾净是置物台和矮凳,那第二次的时候,她就是餐盘和置放假阳具的台面。
同样的头套遮住了她的眼睛和耳朵,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头套自带口枷,将她的嘴撑开。顾净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这种头套她之前在影片里见过,纯黑色的头套模糊掉五官,只留下夸张的塑料红唇,如同一个特制的性爱玩偶,想必现在的她看起来特别色情。
再之后顾净就一直平躺在地上,身上除了头套自带的口枷,并没有上任何其他的束缚。尽管她的手脚能自由活动,但顾净心里清楚,没有主人的允许,她一根手指都不敢移动。
顾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适应了隔着头套聆听的感觉,还是主人更换了头套的材质,比起上一次,她总觉得自己能听得更清楚了。
乳头和阴蒂上传来冰凉,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像是冰块,没那么坚硬,像是两团无形的寒气紧紧包裹住了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顾净听见顾泠笑着说:“为了今晚特别准备的甜品,松露鹅肝冰激凌,尝尝吧。”
“奴谢二小姐赏。”奴隶回道,声音里满是谄媚和讨好,还带着一丝刻意的勾引。
先是乳头,紧接着是阴部。那名顾净完全不知道长相的奴隶在顾净的身上勤勤恳恳地舔舐着,把顾净的双乳和阴部当作餐盘,美美地享受着顾二小姐赏赐的甜品。
冰激凌一点点化开,被冻得发痛的乳头变得极其敏感,舌头来回摩擦间,顾净只觉得还埋藏在冰激凌下的阴蒂也被无形中牵引的丝线刺激到了,小穴里一股液体流出,混合在了渐渐融化四处流淌的冰激凌里。
乳房上的冰激凌被舔舐干净,那微凉的舌头像是刻意在表演一样,顺着小腹一路慢慢悠悠地下滑,又在小穴上继续享用了起来。一下,两下,那舌头柔软而灵活,顾净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了舌头上每一粒舌苔划过她的阴蒂激起的舒爽,寒意被驱赶,她像是一条在春意下渐渐融化的小溪,水流潺潺。
你是什么?你是餐盘。餐盘哪里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快乐?餐盘应该无声无息,无欲无求。
“别出声”,三个字在顾净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远,直至填满她脑海里的每一个缝隙。主人说过,别出声……
酥麻从小腹升腾而起,直冲后脑勺,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就要冒出头来。口枷让顾净闭嘴都成了奢望,她只觉得一双隐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控制着她的呼吸。每当那东西要冒出头时,这双大手就会掐住她的脖子让那东西钻回到肚子里。一下,两下……顾净有些眩晕,在祈求中终于等到舌头停了下来。
“你这是看什么呢?迫不及待想伺候我?”顾泠的声音轻佻。
顾净想要捏紧的手曲了曲手指又放松下来,手心用力紧紧贴住地面。口枷让她两腮发酸,平躺着小心翼翼咽着在嘴里积蓄的口水,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忍耐着所有的快感和痛苦。
“呵,你这舌头不得把我冻着?”
顾泠手一歪,杯中的热咖啡倾泻而出,倒入奴隶大张着的口中。奴隶被烫得一抖,但顾泠倒咖啡的手不见停,奴隶也不敢闭上嘴,努力喝着,就是嘴里的咖啡不见下咽,最后溢出来,全洒在了顾净的身上。
才被冰激凌冻着的小穴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热咖啡淋了个透,“呜……”,哀嚎声再也无法控制,顾净的大腿抖得跟上了马达似的,但还是忍住了没有移动身位。
顾泠轻啧一声放下杯子,语气透露着些许不满:“我怎么不知道这餐盘还有会抖的?这么会抖,那就别当餐盘了,当个性玩具试试吧。”
一名优秀的奴隶需要按照主人的需求随时充当不同的物件,扮演不同的角色。“性玩具”,这是顾净熟悉的角色。
工作繁忙的顾泠并没有很多时间用在娱乐上,性玩具对她而言重要的是舒适,好用,耐用。自然,一个好的性玩具需要拥有优秀的口舌技巧。顾净的口舌练习是在还没正式认主前,就在纯肆的指导下系统性地学习过。
顾净对于口舌侍奉主人这件事向来是热衷的。无论是在酒店沙发上,顾泠无声吐气后微翘的嘴角,还是透过水滴朦朦胧胧中,瞥见顾泠因着舒爽刺激而微皱的眉头,亦或是紧绷的小腹和贴在后脑修长的用力按压的手,顾净将这一切都珍藏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