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恰恰相反,安定的生活让他越来越觉得像缺水的鱼一样干渴……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成为职业赏金刺客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无比顺利:第一桩交易,他只是机缘巧合地在暗网上接了一次刺杀黑帮混混的活,后来才知道他杀的根本不是什么混混,而是臭名昭着的黑帮一把手。
于是,他在黑市上声名鹊起。
再后来,l,这个他随手输入的名字甚至毫不专业地暴露了真实姓名的首字母,不知何时已经成为了暗网上含金量最高的刺客。
但卢卡并不会随便接受委托,他只杀两类人:黑帮和军火商。
小时候,他躲在散发着霉气的箱子里亲眼看着父母死于帮派械斗,子弹穿过父亲的胸膛、母亲的颅骨,夺走了他暗淡童年中最后的光,让他从此对帮派和枪火都恨之入骨。
所以,他在完成委托时也从不用枪,只随身携带武器匕首和暗器。
可是安诗白,那个即将要死在他刀下的人,现在却占据了他心脏的所有位置。
对一个擅长开枪前黑帮成员动情,这违背了卢卡作为刺客的所有信条,简直不可饶恕。
但卢卡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闭眼,身体就变成空旷的山谷,不停地回荡着他的喘息和呻吟。
卢卡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快要抵达高潮,忍不住摁紧了男孩的后脑,深入他的喉底,感受收缩的喉道猛地夹紧坚硬的阴茎,用力吸裹敏感的龟头。
“唔……”男孩抽噎的声音却让他从想象中猛地清醒过来——哦,身下的人不是他。
“……你走吧。”卢卡喘着粗气推开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三倍的钱。
“可是你还没有射……”
“够了……你走吧。谢谢。”
看男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卢卡才从抽屉中拿出安诗白留下的衬衫夹,咬着浸润过他体液的黑色织带开始自慰。
“嗬呃……”
橡木床旁那盏昏黄的台灯斜照着喘息粗沉的年轻管家,深黑的侧影投映在他身后的白墙上。
喉结涌动,仰脖叹息,瞬间喷涌而出的白浊浸湿了衬衫夹的黑色织带。
卢卡猛地瘫倒在床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奇怪的事情。
如果没有支走那个男孩,射在他喉咙里不就没事了吗?他怎么说也是全网身价最贵的赏金刺客,难道要因为安诗白这样的猎物就毁掉余生的口交体验吗……
真是疯了。
他本应该用利刃划破的喉咙,现在却只想把带着自己体温的精液,满满地射进去。
不,还不只是这样。
他想触碰他的身体。
甚至,他想像沙礼叶一样,狠狠地抽插那个身体,看那个身体在自己的取悦下变得兴奋潮湿。
但他又不想像沙礼叶那样囫囵吞枣,他要慢慢地、仔细地,进入他、占据他、玩弄他,然后服侍他。
一个人同时成为完美的刺客和管家并非易事,但那是卢卡的天赋。
那个在游艇派对上刺杀军火商的新委托来得特别急、报酬也特别丰厚,而且目标明确,只需要一个晚上,唯一的缺点是要和另外一个人搭档,而卢卡喜欢当孤狼,一个人行动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不用担心你的搭档,他是专业的行家里手。”中间人听起来像在电话中心工作的客服,班味很重,和卢卡平常遇到的委托人都不同。
“我需要先看他的资料,包括照片。不合眼缘的家伙,经验再丰富我也不合作。”
“我知道了。发给你了,查收一下吧。”中间人越听越像是急着下班的苦命白领,“看了吗?一页纸而已,需要研究那么长时间吗?”
“不!我接了……那个,嗯……他,也会收到我的资料吗?”卢卡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当然,虽然只是一晚的生死之交,但也得互相信任不是吗?”
中间人不耐烦的回答久久没有得到回音……
因为,卢卡的脑海正在经历一场一阵狂风暴雨——资料照片上那双熟悉的深灰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又要见面了,安诗白。这难道是某种命运吗?
甚至是,搭档?呵,太糟了。
卢卡下意识扬起嘴角。
按理说,在这样的任务里趁乱把安诗白顺便解决掉再好不过了,一石二鸟、安全高效。
但他这一刻还来不及想象自己对未来搭档握刀相向的样子,他只是控制不住地觉得开心,很快就能以既非刺客、也非沙礼叶管家的身份,平等而坦荡地重新遇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