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姜灵竹!”
“王妃!”
“阿竹?阿竹?!”
身体似乎被人抱进了怀里,姜灵竹听到了谢怀瑾的声音,没了一惯的冷淡,透着慌乱担忧,尾音发着颤。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想让他别担心,却什么都做不了,身体再也不受她的控制,一道白光闪过,灵魂仿佛坠入了虚空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宫门口,谢怀瑾感受到怀中人湿透的衣衫,连忙脱下外袍裹在她身上,沾血的黑衣没了外袍遮掩暴露在外,那入骨三分的鞭痕道道触目惊心,光看着就让人觉得疼痛难忍,他却像感觉不到,拦腰将人抱起。
姜灵竹跟在身后小跑着:“姐夫,车,上马车!”
那辆载着许多‘姜灵竹’的马车依旧由夜三驾车往靖王府方向驶去,只是这一次,车上再没了欢声笑语。
何大夫被沈妆娘抓着一起上了马车,诊脉过程中她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直到最后,她收回手,低下头:“王妃……已没了脉搏,还请王爷节哀。”
姜雪兰的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怎么就节哀了,何大夫,你再看一看呢,求你了,你再试一次,我姐姐没事的对不对……”
“我医术不精,实在无能无力……”
谢怀瑾对她的话仿若未闻,依旧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同她十指相握,试图用体温让她的身体暖一点,但那隻手的掌心温度还是一点点凉了下去。
……
是年正月初五,成国国主谢允传靖王谢怀瑾为图皇位试图弑君弑父,将其押入大牢,后证实为诬陷之词,谢允退位,朝臣推举才德兼具的大皇子继位,于正月十四行登基大典。
同日,宫门口十里长街人满为患,琴妃刘雅琴持剑挟持太后,后被贬出宫,同年携侄女刘珍珍入军,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组合。
同日,靖王妃姜灵竹携罪己诏于宫门揭露先帝谢允数十状罪行,解救其夫,后昏倒于宫门前。
正月初六,靖王妃薨,举国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