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的样子,就是他想来一个英雄救美的,只怕也插不上手!
她反应却异常灵敏,轻轻向后一跃,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剑。瘦汉见一招剑劈不到她,剑锋一转,就来个“神龙摆尾”横向她的腰部削去!
她“啊呀”一声,给这来剑吓慌了,仰面翻倒在地。
男人一下看出,她这一招似吓慌翻倒的动作,恰恰又是避开这路剑法的绝招,仿佛是醉拳中的一招。因此他也乐于看这唐大美人的表演,并不害怕她会受伤。
瘦汉突然“啊”地一声,手中一阵颤抖,剑脱手飞出,几乎同时,她一跃,如脱兔突起,顺顺当当接过了飞出的剑,说道“好呀!你这瘦猴子吓我一跳,我也来吓吓你。”
剑光一闪,剑尖直朝瘦汉咽喉刺去,身段之优美,剑法之轻快,出手之准确,可真令人叫绝。
换在常人可能不明白其中道理,可是男人却看的仔细,她在躲闪之余,向瘦汉射出一枚夺命无影针,正击中他手腕的大穴之上,痛得他将手中长剑脱手。
瘦汉顿时面色大变,幸好他有一身超人的轻功,向后一跃数丈,轻如落叶。
她一阵微笑道“原来你这瘦猴子纵跳得好快,但不准你跑。”
声落人起,敏捷如轻燕,瘦汉双脚刚刚沾地,她已到,剑尖又直刺他的腹部。瘦汉眼露惊讶之色,暗想今天碰到厉害的对手了,慌忙闪开,她的剑尖又指向他的脑门。少女剑法神奇,寒光万丈,逼得瘦汉上跳下窜,在闪右跃,东滚西翻,就是不能逃脱。
男人看出,凭她这一手的剑功和纵跳自如的轻功,要取瘦汉的性命,用不了三招,就立即叫瘦汉尸横草地。但她不伤他的性命,她只是给瘦汉子一个教训,教他别仗着自己的武功去胡作非为,仗势欺人。
她逼得瘦汉子像猴子似的乱跳,大汗淋淋。就在这时,那姑娘突然收剑,跳出丈远,笑道“好了!瘦猴子,我再不跟你玩啦,我要赶路,你这把烂剑,拿去吧!我刚才刺伤你们的并不是什么夺命无影针,不过绣花针而已,回去自己拔出来就好,至于你五弟,活该他瞎眼。”
说着,把剑抛回给瘦汉。
“啊……!”
瘦汉一阵惨叫,原来拿把长剑不偏不倚的刺在他的屁股之上,刺得鲜血直流,虽然不是什么重伤,可是受伤的这段日子,肯定不能坐凳子,这样的惩罚,比起其他的都要难受!
“谢谢女侠不杀之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那瘦汉见此情景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捂着屁股,带着自己受伤的五弟离开!
她看着这两个人离开,微微的道“真不好玩!”
说着就牵过自己的马,对着凌峰道“刚才你那一夹挺不错的,叫什么功夫?”
男人微笑的道“叫……叫灵犀一指!”
“灵犀一指?”
她一愣,道“没听说过,不过看起来挺不错的,你是何门何派啊?”
男人微笑的道“我吗?在下玉湖山庄男人,请问姑娘要往何处去?”
她则回答道“我要去华山参加青年才俊的比试,你快让开!”
男人微笑的对着她道“正巧,我也要去华山参加比试,一起前往吧!”
“你!我说呆子,你不会想像刚才那两个混蛋一样打我主意吧?”她说道。
男人一笑,道“我既不想成为瞎子,又不想屁股开花,我还是做我的呆子算了。”
她听了,咯咯大笑,道“呆子你还真知趣,不过想跟本姑娘同行,那你也要跟得上才行!”
说着,一双玉腿一夹马背,快马一鞭,顿时卷起一阵烟尘,箭一般的飞离而去……
男人看着她飞奔的身影,会心一笑。
要说男人用轻功去追她的快马,还是可以追得上的,不过他显然没那么无聊,他见此时天色已晚,应该回华山了,免得她们着急,于是他慢悠悠的走着,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华山,而那个他也一直没有看见,估计是早已经上了华山了吧。
夜晚的华山是那么的美丽,男人回到了华山,首先是去她那里报了一声平安,她和她看见男人这么晚还不回来,心中有些着急,这时,男人走了进来,她们的心才安定下来,两人连忙询问男人下午去哪里了,男人也把下午遇见她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两女白了他一眼,两女连忙问道这她漂不漂亮,男人如实回答了她们的话,两人一听到男人说这她是一个美人,双手慢慢地伸向了昊天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扭,看来两人是心中有些吃醋了,男人看到两女的样子,连忙求饶,最后两人终于放过了他。
昊天见两女放开了手,连忙嬉皮笑脸的走到她们身边,双手搂住了两女,说道“,,现在不晚了,我们歇息吧!”说完也不顾两人的反对,就把她们抱到了床上,又是一场大战,最后她和她累得睡着了,男人才放过她们。
男人想搂着两女刚睡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三人瞬间被惊醒了,于是连忙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只见山下一群群身穿黑衣服的蒙面人冲了上来,也辛亏华山派巡逻的弟子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急忙敲响了警钟,才没有让众多的武林高手着受到偷袭。
此时的华山派到处都是一阵阵打斗的声音,男人三人见此也加入了战圈,打着打着男人与两人被分散了,这时战斗还在继续,男人终于解决了自己周围的敌人,他正想去寻找和她们,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麻袋往山下飞去,看麻袋的形状,男人连忙追了上去。
黑衣人仿佛知道有人再追他,于是他并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反而往人少的深山老林里面飞去,飞了很久,来到了一处悬崖,男人也终于追上了那个黑衣人,见到黑衣人,男人连忙拦住了他,说道“兄台,你跑不掉了,还是请把袋子里的人放了吧,我放你一条活路。”
那黑衣人一见到男人的面貌,顿时大怒,恨声地说道“小子,又是你,你竟然又敢来坏我的好事。”
男人听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来这个黑衣人好像认识自己,但男人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人,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兄台,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那黑衣人愤怒的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黑巾,恨恨的说道“小子,这下认出来我来了吗?”男人一看那黑衣人的脸顿时想了起来,他大声说道“淫贼,原来是你,想不到你上次中了我的毒针居然没有死,现在又来为恶,识相的乖乖放下你手中人,我让你死个痛快。”
黑衣人狰狞的笑了笑,说道“小子,上次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这次我一定要报先前那一针之仇,把你小子碎尸万段。”说着就把手中的布袋仍在地上,然后一剑刺向男人。男人见他刺来的剑,不敢大意,连忙拿出折扇,挡住了黑衣人刺来的剑。
黑衣人却毫不畏惧,长剑再次刺向了男人,男人也快速地抵挡着黑衣人刺来的剑,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可是男人这今天与几女的双修,使得他的武功大进,而黑衣人由于上次受了男人的毒针,武功反而退步了不少,此时的男人差不多是压着黑衣人打,局面成一边倒之势,黑衣人见状知道自己打不赢男人,于是他匆匆躲过了男人的折扇,一个闪身,来到了那个麻袋面前,提起麻袋就往悬崖上奔去,男人见状连忙追了过去。
两人来到了悬崖边,黑衣人见后无退路了,他急忙撕开了麻袋,露出了里面的人的面容,男人大惊,这个人不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她吗?怎么会落在这个淫贼的手里,男人这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黑衣人看见男人的样子,知道他顾忌自己手上的人质,于是他说道“你放我一条生路,不然我跟她同归于尽,你也不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死去吧。”
男人见此情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他说道“你先把人扔过来,我马上放了你。”黑衣人听完男人的话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这么傻吗?我把人还给你,你还会放过我吗?”
男人听后正经的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名门正派的人说话算话,不会像你们这些邪魔歪道出尔反尔的。”
那黑衣人见到昊天此时的样子,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接着!”说完却把她往悬崖下扔去,男人见状大吼了一声“卑鄙小人。”边吼边向她飞奔而去,等他抱住了昏迷中的她时,正想一个转身运起轻功飞回悬崖,却见那个黑衣人一掌向她打去,昏迷中的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力,要是被打上这一掌,十有八九是香消玉殒,危机之下,男人只好运起功力以自己的身体来挡住黑衣人的一掌,黑衣人见此笑的更加狰狞了,他一掌打向了男人,男人受了黑衣人的一掌,顿时吐了一口血,但是男人却一脚踢向黑衣人,顿时把他踢下了悬崖,而男人由于受了一掌,再也无力飞回悬崖上,只能抱着她无力地向崖下落去。
男人从悬崖坠下,但是他对于生存,还有一丝的希望,他渴望能抓住悬崖边的树枝或草藤,可是距离崖壁太远,而且下坠的速度极快,加上她还压在自己的背上,他已经不敢奢望什么奇迹发生。
绝望,男人自己绝对无法抵挡从万丈悬崖掉下来重击,那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更何况背上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她。
风还在不停地从耳边刮过,男人的心越来越绝望,悬崖边也根本没有什么树藤供自己抓,他想自己再也没有前一次的好运了,只是自己还没有报父仇,心有不甘呀!男人看着怀中她那美丽的面容,此时的他心中的仇恨已经消失了,心中完全是这个她,他心想要是自己这次能够活下来,一定要得到这个她,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风还在不停地刮过,只听见“噗通!”一声,男人和她落入了一个水潭中,此时的男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没死,然后他抱着她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水潭边,而她就在不远处看他,此时,她看见男人醒了,连忙走过来说道“你没事吧?”
男人答道“我没事!”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听完男人的话,她居然扑进了男人的怀中,低声哽咽着。
男人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似乎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她好像感觉到男人像一根木头人似的,不由抬起了梨花带雨,海棠含泪的芙蓉娇靥,一脸担心“你不要再吓人家了!”说着,竟然又在哭泣了起来。
“这……”任由她这个高挑成熟的美妇抱着自己,男人却忽然有一种十分荒唐的感觉!只不过,这个美妇的身体,那火辣的娇躯,此时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蠕动着,是的他们身体之间的摩擦变得更加大!
男人这时才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将自己错认为是她的丈夫?思及至此,男人的双手搂住了她的香肩,轻轻地将她推开,虽然那一双胀鼓鼓的乳房挤压在胸膛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但是男人也不是一个因色而忘事之人,他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美妇她忽然脸上一种,却露出了小儿女般的姿态“你坏死了!”
她的拳头,忽然落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但却是那样的无力!
想及于此,男人心中有些喜悦,想到这个她是上届天仙谱上排名四的美人,更是华山派的掌门夫人,他心中更是一片喜悦。
“你在想什么呢!她紧紧地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将自己的身体都依靠在她的身上,语气有点抽泣的颤抖”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她轻轻地抽泣,但是却根本就不愿意放开楚惊云,双臂用力地将他抱得紧紧的!
“呃……”男人的双手此时却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了,可是怀中的这个美妇,却实在是让他感觉到了无比的高兴!
“你还好吧?”男人低声问道,此时他的心中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柔声道“可是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她的身体此时依然跟男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胸前的那双充满着弹性的乳房更是被挤压的扁扁平平!
有记忆?但是为什么会认错人呢?男人又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他真的是糊涂了,难道真的是记忆混乱了,错当自己做她的丈夫?
这……太奇怪了吧?
她忽然从楚惊云的怀中抬起头来。道“干嘛这样问?”自己的丈夫居然问自己叫什么名字,这不是很可笑吗?
男人心中一阵苦涩,又是一阵喜悦,这是怎么回事呢!忽然,他脑海灵光一闪,不是因为大脑受到了震荡而产生记忆絮乱了吧?
由于脑部受创和打击产生的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解离性失忆症主要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而此时,她的情况则是属于失忆之中的一种。有一种微小的可能是颈椎病影响脑部的血供,造成记忆功能区的退变,从而使得记忆絮乱。
可是,此时她撇着小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男人笑道“记得,记得!你不就是我的宝贝玉儿吗?”说着他的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怀中美人胸前裸露的风光,似露非露,约隐约现,实在是勾人心魄,让人心神迷醉,很不得一头扎进那深深的沟壑之中。
“啊!”她发现了男人竟然这么色迷迷的盯着她的乳峰看,她心中既羞涩,却又欢喜。毕竟,哪个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痴迷呢!
她急忙转过身去,娇羞地嗔道“你看什么啊!”
男人却是笑道“你看你,这样很容易感冒的!来,让我帮你!”他的笑容很像是一头大灰狼,让她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阵阵红霞。
“不要!”她小跑躲开男人的魔爪,娇靥飞霞,芳心频跳,她心里暗道“宝贝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这么色呢?不过,比起以前像个木头人似的,现在好象变得有情调得多了!”
男人这时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她连忙跑了回来,关心地问道“宝贝,你没事吧!”男人知道一定是黑衣人打的自己那一掌,让自己受了伤才吐出血来,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笑着将她拥进怀中,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宝贝!你没事就好!”
她也张开手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虎腰,埋首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十分害怕,却又因为自己的丈夫安然无恙而高兴不已。
可是这一个成熟美艳的她却是撇着小嘴望着男人,她的鼻翼微微扇动,水灵灵的双眼泪汪汪的,仿佛男人只要说出一些她不想要听到的话就马上大哭一场似的。
“嘘,别担心了,我现在好好的,不过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你的丈夫呢?
万一你认错人呢?“
听完男人的话,她却捶打了男人一拳,娇嗔道“啐,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她略微停顿了一下,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了!你是……我的宝贝……”
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算了,咱们还是得先离开这里。”说完,他还无奈的叹了叹气。
她没有说话,她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似的。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来,道“你好像……变了!”
“啊?”男人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看到男人一脸惊愕的表情,她忽然“扑哧”一声娇笑道“现在的宝贝变得好色了!”说完,她还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
男人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他双手环住了她的柳腰,笑道“我现在对你动心了,怎么办?”
她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她娇羞的碎了一口道“没正经!人家说的可都是真的哦!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变得好色?不准说谎,不然以后就别想再碰人家一下!”
男人笑道“我如果说了你会不会拿刀砍我了呢?”
表情狰狞着就想上来阻止青柳,只有一个衣服洗得发白,表情
瑟缩的丫鬟呆愣愣的,没什么反应。
那些下人反应激烈,青柳也是觉得害怕,缩在舒燕卿的脚边道“夫人我,我……"
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像是怕极了,舒燕卿自然不会戳破她的表演,让人将那几个被绑着的下人带下去。
只留了玉檀和几个婆子在厅堂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舒燕卿说这话,玉檀就拿出来笔墨纸砚在
一旁的椅子坐下,舔了墨色的狼毫笔悬在雪白的纸上,只等青柳张口了。
青柳看这架势有些发愣“夫,夫人这是做什么?”
不用舒燕卿开口,玉檀就冷笑道“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不把你说的证词写下来让你签字画押,万一你到时候反咬我们夫人一口怎么办!”
别说,青柳一开始确实想用一些假话哄骗舒燕卿明日替她要来身契。
但她那脑子能想到的事,别人哪里会想不到。
青柳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太太交代她的事情,她稍微透露
几个不重要的就行,这样也不算将太太完全得罪了。
可能是在现代电视剧看多了能分辨出演技的好坏,再看这小丫鬟舒燕卿就觉得她的心思都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舒燕卿心中叹气,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自己长了张很好骗的脸吗?
怎么陈婆子想着骗她,这个假意投诚的丫鬟也要骗她?
舒燕卿还在忧思,青柳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原来舒夫人在昨天出嫁的时候原本准备的都是真的嫁妆,毕竟一开始要嫁进来的可是她的宝贝女儿。
但是得了舒燕棠的提醒,立刻明白过来可以将舒燕卿嫁过来。
不过那时候原主可不叫舒燕卿,叫青草,在舒燕棠的屋子里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丫鬟。
虽然替嫁的事很仓促,但是这几个过来的陪嫁丫鬟都是知情的。
一来是舒夫人有事需要她们做,二来就是原主在舒府里谁不认识?瞒着她们也没必要。
因为事情仓促,所以嫁妆箱子里的破烂和不值钱的玩意都是从舒燕棠屋里现挪的。
哪怕是这样也没装多少,最后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就从舒燕棠的院子里拆了堵墙将碎砖都放了进去。
可不能让人发觉到嫁妆的重量不对。
这就是换嫁妆的起始。
玉檀写完这份证词后就将它拿给青柳让她签字画押,然后收好。
“还有呢?舒夫人还交代你们什么了?"舒燕卿的声音里透着些
许疲态,没办法,谁让她还是个伤患呢,加上这具身体本就营养不良,她没坐一会就觉得自己累得不行。
这身子看着像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但实际年龄肯定不是,不知
道要养多长时间才能把身子养好呢!都得怪舒家不做人!好好一个亲生女儿也能这样苛待。
青柳可没看出来舒燕卿现在已经不耐烦了,反而讲起了条件“我现在能说的就这么多,只要夫人您能将我的身契拿回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玉檀看青柳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犯病,不尊重主子了,就想着让粗使婆子教训一下她。
就见舒燕卿挥挥手道“既然你不想说,有的是想说的人。”
"来人把她嘴堵上,换个人进来继续审!”
说完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就上前来要将青柳拖出去。
青柳见舒燕卿不像是威胁,连忙喊道“我说!别拖我出去!”
接着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出府前,舒夫人确实嘱咐过她们这些下人一些话。
因为没想到舒燕棠那一砸会将青草砸死,所以舒夫人安排她们几个经常欺压青草的丫鬟作为陪嫁。
让青草哪怕嫁进侯府也要继续被舒家的人拿捏。
还让她们在欺压欺负青草的时候对她进行洗脑,让她觉得只有
娘家可以依靠,侯府里的人都是在利用她,不值得相信。
如果不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插曲,提前暴露了新娘不是舒燕棠,今天早上陈婆子和这些舒家的陪嫁丫鬟们就会告诉青草,如果去谢夫人那里请安,谢夫人不承认她的身份就撒泼打滚,一定要留在侯府。
只有这样才能这些陪嫁丫鬟们才能通过她拿着侯府的好处贴补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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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舒夫人说得可没有那么直接。
她让这些丫鬟下人们告诉青草,她对舒家好,舒乘风和舒夫人才会承认她的身份。
从小就渴望得到亲情和爱护青草听见这样的话一定会被这些陪嫁丫鬟们言语所左右,言听计从地掏空侯府的家底贴补舒家。
洗脑的任务是交给陈婆子的,青柳除了洗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如果谢瑾瑜醒了,那就让青草劝谢瑾瑜把青柳收进房里当个姨娘。
青柳当时也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出路,但是到了侯府才发现谢瑾瑜的情况可比舒夫人告诉她的糟多了。
能不能挺过今年都不好说。
她要是再把自己的未来绑在侯府男主子上,那就是绝世大傻子
了。
青柳说的这些,玉檀都一一记录下来了。
等舒燕卿让人把青柳带出去,换下一个人进来的间隙。
玉檀一脸不忿道“舒家怎么这么可恶!”
说完玉檀就猛地住了嘴,小心翼翼地看了舒燕卿一眼。
舒燕卿知道玉檀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光听着那些阴谋算计谁都
会觉得气愤。
玉檀是侯府的家生子,听了这些还能对舒燕卿有什么好脸色那就怪了。
但是舒燕卿却不觉得有什么好尴尬的,她一点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舒家的女儿过。
听着玉檀的话还附和了两句“是啊,这样阴险恶毒的人家,我
真的不想承认是他们家的女儿啊。”
说完单手撑脸看着玉檀笑道“玉檀,你觉得我和舒家断亲如何?”
玉檀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说话也有点磕磕绊绊的“夫,夫人,您在说什么呢……"
舒燕卿只是笑笑,玉檀既然觉得舒家可恶,那她这个从舒家出嫁的女儿自然也是可恶的。
就算她现在什么都没做,但是舒家一切的算计都是基于舒燕卿这个出嫁女的存在才能实现的。
再无辜的人,如果因为她而害得侯府日渐凋零,在侯府这边人看来,不知情什么的都是借口,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是别有用心。
更不要说老夫人现在还让她掌家,不怪玉檀多想。
不过舒燕卿那句话既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也是一种试探。
玉檀身后站着的是老夫人,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夫人都会通过玉檀知道的,包括她想断亲的话。
她不确定自己和舒家断亲后,侯府还会不会接纳她。
毕竟断亲后她也就是一个平民了,连一个遮羞的大家闺秀的名头都没有了。
侯府就算现在有些落寞,但也不是平民能高攀上的。
不过,舒燕卿看着手底下那张签了字画押的证词,心里底气增加了几分。
有了这些她应该可以拿回那些被调换的嫁妆,有了那些嫁妆就算她和侯府和离了也有立身的资本。
思索着,另一个舒府陪嫁丫鬟被带了进来。
一个一个地审讯了之后,除了那个叫青荷的怯懦的丫鬟是舒家之前的洒扫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几个都是带着任务来的。
陈婆子负责pua洗脑原主的。
青柳是负责谢瑾瑜醒了爬床的。
清香是负责把谢瑾瑜这边库房搬空的。
青露是负责挑拨原主和谢家人关系的,让原主只能依赖她们这些一起从舒家来的下人。
青荷,青荷是来凑数的。
现在只剩下陈婆子什么都没说了。
不过陈婆子负责的部分,陈婆子自己没开口,舒燕卿也从这三个丫鬟口里知道了。
之前说要送陈婆子去见官也是骗她的,只有让她的心理防线变
弱,才能从她嘴里撬出来更多的事情。
陈婆子可和这几个丫鬟不一样,她跟着舒夫人的时间可不短,算是舒夫人的心腹了。
一定知道不少舒家的事。
现在她不愿意说,总有愿意说的一天。
现在先关着,明天回过门再来收拾。
将所有人的口供都收好,舒燕卿就回去休息了。
她身子现在还虚弱得厉害,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
昨天谢瑾瑜被搬走就没有再回来了。
昨天是因为成亲,谢瑾瑜重伤不能拜堂,但是也得走个形式在床上躺一躺。
晚上的时候就被他的长随们搬到他自己的劲竹院去了。
在他醒过来之前舒燕卿都不会和他睡在一个屋子里。
这也让舒燕卿松了好大一口气,不说他俩不熟,就是舒燕卿自
己的睡姿也不好,生怕哪天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谢瑾瑜伤口给踹坏了。
这样她可就是全侯府的罪人了。
舒燕卿休息好醒来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了,不过她从内室出来时并没有看见玉檀。
略微一想就知道玉檀是回去和老夫人汇报在这边发生的事情了。
毕竟舒家对侯府的那些算计也不是小事,老夫人那边还是有知道的必要。
不过这也让舒燕卿更加坚定选一些靠谱的下人自己培养的决心
了。
虽然玉檀是老夫人的人,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了舒燕卿,现在玉檀就是舒燕卿的人了。
不管她做什么,第一个该想到的就是舒燕卿,要做什么事需要请示的也是舒燕卿。
就拿汇报舒家陪嫁下人这件事,她不该问也不问舒燕卿就去找老夫人汇报了。
如果老夫人因为从玉檀那里知道这件事,直接冲动地去找舒家要个说法或者直接把舒燕卿休了。
那舒燕卿可就亏大了!
没有这些把柄去威胁舒乘风,不说她那不确定的奴籍销没销,就是想和舒家断亲就得费上不小的功夫。
这样她在心里制定的计划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但舒燕卿也没打算瞒着老夫人,毕竟老夫人是个有智慧的老人,
就算她可能会看不起断亲后的自己,但是她也一定会同意舒燕卿的
请求,在她和舒家断亲后再发作。
她本来是打算下午见过那些管事们再去老夫人那里说明情况,
只是因为疲惫休息了一下,玉檀就偷跑着去“告密”了。
舒燕卿只觉得脑袋有些痛,现在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玉檀”告密”的尾巴。
但是因为有些低血糖,舒燕卿只觉得眼前都是黑的,不吃午膳
估计连路都走不了。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吃饭还是去找老夫人的决定,就见玉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