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舍得我不做这个坏孩子吗?老师。”
年轻人正在他的耳边说话。
声音轻盈而柔软,他几乎能清晰感受到年轻人那柔软鲜红如玫瑰的唇在说话时呼出的潮湿温热呼吸——那呼吸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甜香,仿佛最致命的毒所酝酿而出的芬芳。
“就算我只是在不按您的要求取悦您,您也会怪我是个坏孩子而惩罚我吗?老师。”
年轻人——他的学生、他的以赛亚——如此询问着他。
……他的……以赛亚。
只要一想到这由两个连接起来的词构成的形容,他就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被那混在湿与热的呼吸中的甜香给浸透得连骨头和心脏都被腐蚀掉。
而年轻人抚摸着他脸的动作则更加重着那些湿与热——他能感受到年轻人的柔软手指轻如羽毛般滑过肌肤时的触感,并从那冷凉轻盈的抚摸中触到一股烈火似的滚烫热度。
这热从与他相接触的皮肤的深处迸发,也携着致命的毒,试图渗入他的皮肤之中,并随血液流淌而巡回全身,直至彻底将他毒杀。
伏在他身上的年轻人轻轻地笑着,同样柔软而轻盈,仿佛一个浅淡的错觉。
却提醒了他——那附着在他的耳边和脸上的肌肤上的湿与热是致命的毒、恐怖的罪。
他绝不该被诱惑、也绝不该因此而被引诱着失去理智。
但……
布拉德利闭上眼,再度想起在那永夜的极寒之地里度过的无数个没有昼夜交替的岁月,想起那些悔恨、那些怨愤,以及随那些不断累积扭曲的情感而在他的工坊地面堆积起来的写满仪式与画满法阵的纸稿。
他逆流了时间的长河、回到现在,是为了纠正自己的过错,不再犯下曾经犯过一次的愚行——丢弃那些无用的道德、无用的良心,放弃那些毫无意义的纠结,不再犹豫、不再怜悯,没有心的怪物不可能被用爱和真情感化。未来或者过去已经给了他启示,他唯一该做的,是效仿他未来或者过去的另一个学生。
——将注定不可能被感化的怪物关起来,关起来,耐心进行教导与驯化。
“…………”
最终,布拉德利睁开了眼。
他握住那只正抚在他脸上的手,语气平静而毫不动摇——“我想过杀了你。”他说着正伏在他身上的年轻人注定听不明白的话:“我考虑过杀了你。”
“我想,如果杀了你,那些事情也同样不会发生,你是死在我手里——本该如此,应当如此。而不是……或许,你自己也会更愿意选择死。”
但他不能、也不想这么做。
那些冠冕堂皇、光辉正义的理由和借口早就糊弄不了他自己,他早就已经明白他寻找逆流河水、太阳西升之法绝非是为了阻止灾难发生或者挽救无辜者生命。
他做这些,只是为了找回自己本该得到的东西。
所以,很快,布拉德利停住了这辩护似的话。他抬起眼来,去看身上正停下了动作的人。
在他的身上,注定不会真正明白他的话的含义的学生也已经抬起了头,正将那张被昏暗烛火投下的阴影涂抹得模糊的脸展现在他眼前,用那双如雾中灯火般明亮的蓝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他。
“……哈。”
知道自己想要玩的小把戏失败了的以赛亚感到无趣似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只在唇边留下个近乎讥讽的弧度,那张鲜红柔软嘴唇上也同样跳动着烛火的影子。
“所以,”他说,“我还该感谢您的仁慈吗?老师。”
“感谢您,我的老师,感谢您大发慈悲,愿意慷慨地放过我,留我一条命,只是羞辱我一次,然后把我关在这里,仁慈地只想着好好教导我……多善良的人呀!恐怕上帝要来发动洪水,在看见您这样的义人时,都要愿意再给人们一次机会了呢!”
“——我都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适合当一个无聊无耻的政客了。”
“……这不是更宽容的那一个决定。”
但,布拉德利只是平静地否定了在这些讥讽里出现的错误:“这是更自私的那一个。”
他说,并调动着魔力,让那些锁链如蛇一样的舞动着,将被套住的人的上半身拽起来、困在墙壁上。
“——呜、”
以赛亚发出了一声微弱的痛呼。
那条之前已经断裂的锁链又复了原,正缠绕在年轻人脆弱纤细的脖颈上收紧,使年轻人的呼吸艰难、胸脯起伏急促,连苍白肌肤上都被勒出对比鲜明的红痕。
“我会惩罚你。”
来到赤裸身体上还残留着淫靡痕迹的年轻人身边的布拉德利伸出手来,手指从那张正被窒息击打得只能喘息流泪的脸滑过,抚过那些被泪与汗打湿的金发,也抚过那双正受生理反应的控制而流着泪的蓝眼睛……最终来到纤细脆弱的脖颈,绕开那些冰冷坚硬的锁链的阻挡,指腹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肌肤感受埋在下面的血管的律动。
“因为你不够听话。”他说,并在低下头与那双蓝眼睛对视时看见那些白得发光的赤裸肌肤上的残留痕迹,看见那正颤抖着挺立的艳红乳尖。“因为你唯一该做的,就是当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不会再怜悯你,也不会再对你心软。那些东西对你没用,你也从不被这些打动。对你,还是更不道德、更不正确的方式,才比较适宜——而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以赛亚。”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是你自己选择的这条注定该被关在笼中进行教导的路。
“现在,你需要为你的这些行为付出代价、你需要被惩罚——足够让你学会以后绝不再犯的惩罚。”
以赛亚当然听不懂布拉德利说的那些话。
在他眼里,他的这位老师就是在发疯——鬼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事情从他进入那间休息室、与这人发生争执时就已经不对劲了……早知道他就该听康格里夫的,等到圣临节结束后再去找布拉德利的。这样,至少他在那间休息室里求救时就不会什么人都听不到了。
现在正值圣临节,所有人都忙着过节,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遭人囚禁、失踪不见了。
又鬼知道这期间布拉德利还会发什么疯、对他做些什么——如果是以前,他还能仗着对这人的熟悉和了解有恃无恐,并不担心自己会真被怎么样。但现在,情况有变、布拉德利不知道为什么发了疯,过去的那些经验大半都无法再适用。经历了一次失败后,他也没兴趣再来拿自己去试探疯子的底线了。
……真是麻烦。
以赛亚轻轻挣了挣手,感受到那些锁链的束缚牢固:他的双手都从手腕到小臂到肩膀都被捆得严严实实,冰冷坚硬的金属硌着皮肤,两只手的手腕也被束得过紧地腕关节相撞,弄得他动一动都觉得疼。
更别提还有根锁链正缠在他的脖颈上,让他不得不顺着锁链的力道仰起头来,驯服地忍耐布拉德利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指隔着薄薄肌肤按抚致命而脆弱的血管的不适。
“哈……”
他喘息着,既觉得那些金属质的锁链勒在皮肉上冷,又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正热得厉害,连呼吸喷出的都是滚烫的热气。
“您还想……对我做些什么呢?”他问,声音低而弱,还因呼吸困难而断断续续地不稳。但依旧带着难以遏制的讥讽:“原来在您看来……您对我之前做的那些,还不算惩罚呀……”
布拉德利因此手指的动作微微停顿。
“……那是惩罚。”
在垂目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布拉德利这么说。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审视与自我审视。
以赛亚感觉到又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脸上,手指轻而柔地抚过他不得不闭上的眼睛,指腹把热与烫也涂抹在他的眼角和脸颊,一直到唇边。
他听见布拉德利低声道:“这也是惩罚。”
“…………”
布拉德利低下头来,捧着他的脸将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不容拒绝、也不容挣扎。
只允许他在近乎窒息的亲吻中无力地挣扎几下手臂,让那些锁链晃出微弱的碰撞声响,与他从唇边溢出的微弱喘息相应和。
“……唔……唔唔…!”
以赛亚知道自己应该正在挣扎。
他知道自己应该正在浑身上下都抗拒这亲吻、抗拒这任人摆弄的状况。
但,现实却是,他的力气仿佛突然消失,那些原本藏在肌肤下的热渗进了身体中的每一处地方,甚至影响到了他的脑子——他感到一阵模糊的眩晕,某种猛烈的冲击正在搅碎他脑中的理智与冷静。
身体不受控制——或者说,是他被某种可怕的热搞得一团糟的脑子在自顾自地指挥身体做他清醒时绝不会想做的事。
他被困在锁链的束缚中的手臂挣扎着,却不是为了挣脱这亲吻与这接触,而是为了充满急切与渴望地去迎合这一切,急切得,甚至连他的手指指尖都在发软发麻了。
而他的唇与舌,也在无力而驯服地沉溺于这亲吻中,黏糊糊地在口腔中与他人交换着气息与体液,吃进肚中的液体似乎也在腹腔内发着黏稠的热,几乎渗透内脏与皮肉,让紧绷着的小腹都发热发烫了起来。
好热……好烫……
一切都甜腻而黏稠,仿佛融化的、被加热的糖果汁液。
但在热与烫之下,又是某种难以填补的渴望。
比饥饿更难忍耐、比瘙痒更折磨人。
几乎吞没所有残存的理智。
“……哈…哈啊……”
以赛亚突然反应过来。
他在亲吻结束、那些锁链都叮叮当当地发出响声从他身上被撤开的时候因为失去束缚与支撑而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在因那些热与那些被热加剧的即将吞没所有理智的渴求而颤抖,汗水打湿贴在脸边的金发。
“你……你对我……用了什么魔法……”他把唇咬得出血,手指的指甲也深深地嵌进自己的肌肤里,试图用疼痛来减轻体内的热和猛烈恐怖的渴求,不受控地从眼里流出的眼泪让他已看不清站在床边俯视着他的人的表情。“你这个…这个变态……!”
流在血管里的热和那恐怖的渴求正啃咬他的理智,呻吟与喘息止不住地从咬紧的唇中溢出,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拉进充满欢愉的快感泥沼中,胸前的乳珠也胀得发疼,正渴望着被抚摸、被揉捏——或者更粗暴的其他对待。身下的性器也早就有了反应,顶端沁出黏稠的液体,渴望着抚摸与发泄。
更加难以忍受的热与渴望,则出现在身后那口正不知羞耻地流着水、期待被再度开拓与填满的肉穴。
在那搅得人几乎要理智无存的热与渴求中,以赛亚只负隅顽抗了仅仅十几秒。
十几秒过后,他便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的拽着那些落在身上的锁链在上面蹭了起来。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发展给弄到了地上,现在,他赤身裸体、毫无遮挡,苍白肌肤上泛着因热和欲而来的红,只能在床上发出微弱的喘息与呻吟。
那些落在他手臂上、腿上和腰上的锁链冷而坚硬,即便被体温捂得热起来也比来自体内的热要温和得多,并且坚硬的金属蹭着娇嫩而敏感的肌肤时也似乎能缓解那些恐怖的渴望。
所以,他的腿无意识地绞紧了落在腿上的锁链,他的脸和他的肿胀发疼的乳尖也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急切渴望地蹭起了这些坚硬冰冷的死物。
他的渴求被以效率最微弱的方式满足了最微不足道的部分,他感到自己似乎在自己的手指和那些冰冷坚硬的金属的协助下终于进入了一次高潮。眩目的白光在他眼前炸开,他的呼吸和呻吟短暂地凝滞一瞬,连他的力气也又被抽走一部分。
最后,他终于射了一次精,精液黏糊糊地落在手指上,高潮在颤抖的腰腹上滞留,也勉强拖回了他的一部分理智。
“……你这个……哈…这个变态……!”
回过神后,就是难以描述的羞耻与愤怒。
把自己从理智无存的欲望泥沼中拽出来了一会儿的以赛亚剧烈地喘息着,怒视已平静注视欣赏他的淫乱狼狈姿态许久的人,还试图在这场艰难战役中进行徒劳抵抗:“这就是…就是你的惩罚?恶心……”
“…………”
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布拉德利的脸上表情也同样模糊。
“适合于你的惩罚。”他说,声音平静稳定,听不出过多情绪:“你不是才试过拿自己诱惑我吗?”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能受得住这个。”
“这是第一次。还有九次——达到十次高潮后,魔法才会结束。现在,你该继续了。”
以赛亚:“………!!!”
在做出回应前,更猛烈的热与更猛烈的渴求就已经击中了他,并再度将他拖回了更难以挣脱的恐怖泥沼中。
仅仅抚弄性器已经不可能再满足糊弄过那更加恐怖的渴求,他需要奉献更多、更烈的快感,才能取悦这贪婪无度的暴君。
于是,被欲望与渴求折磨得再也无法忍受的大脑指挥着身体丢弃了一切羞耻与节制。他在失去清醒意识的情况下分开腿,将手指探向了那口期待已久的、正吐出一波波黏稠液体的柔软肉穴。
“…不…呜……不……”
昏暗空旷的房间里,温度似乎正在升高。
一切都滚烫而黏稠,连空气里也仿佛渗透融化的糖浆般甜腻的气味,随呼吸而侵入肺部、侵入体内,和那些已在腹中沉积的魔法带来的热一起,搅碎所有的微不足道的抗拒。
热潮在耳边如海浪般起伏,让那些仿佛隔着遥远距离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可是声音是从哪来的呢?
在黏稠而厚重的快感中,以赛亚茫然地眨了下眼,从已经被泪水浸透的眼睫上又抖下一滴不成形的泪珠,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些附在热潮的海浪上的声音其实是他自己发出的呻吟。
甜腻、黏糊。
带着渴望被暂且延缓、还没有得到满足的急切与哀求。
他的手指已经进入了那个柔软而湿热的地方,那口贪婪而迫切渴望得到满足的肉穴急不可耐,毫无阻隔地就接纳了两根手指的进入,柔软肉壁吞吐着黏稠液体,主动寻欢般急切地吮吸着挤进来的手指,轻易地就被搅弄出了一片黏腻的水声。
“……哈…哈啊……”
以赛亚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随自己的手指的动作而颤抖。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
不该躺在这床上,被泪水与汗水打湿脸颊,失神地张着嘴,自己不知羞耻地分开腿用自己的手指捅进身后的穴肉里把自己玩得发骚发浪、上下两张嘴都流着水弄湿身下的被褥……他不该这样——这样像个淫乱放荡得连理智都不存在了的婊子。
欲望不该击倒他。
他才该是掌握欲望的人。
该死的布拉德利永远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他的这个好老师知道他最怕什么。
的确。他并不在乎性与欲望,他对这些东西嗤之以鼻,也不介意拿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摆弄利用他人的欲望。所以他在发现自己的这个“好老师”发了疯、对他做了在休息室里做的那些事并把他关在这个房间里后还能立刻主动地去引诱对方,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掌握主动。
——就像他对那些凑在他身边的人微笑、聆听,和所有那些带着形形色色的欲求的人当朋友那样。
但,他不在意拿自己的身体当代价,他能容忍并甚至主动想要利用布拉德利看着他的眼睛里带着的那些东西,却并不代表他也能够接受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以赛亚恨失控、也恨不受控。
可现在,一切都由不得他“想不想”、“愿不愿意”和“能不能接受”。
在魔法带来的恐怖的热与渴求下,他甚至连停下自己的动作、抽出自己的手指都做不到——或者说,是不愿意做。他的脑子已经被那些热给搅得一团糟,那微薄的一点残存的理智做不到夺回对已被渴求欢愉的热潮主宰的身体控制权。
他的手指在那个到处都柔软的湿热肉穴中搅弄,急切地寻找着更能填补那些饥饿渴求、更能带给他欢愉满足的地方,两根手指带来的微末满足早已钝化失效,又一跟手指于是在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也挤进了穴肉中,在那口贪婪的肉穴中搅动更多淫靡放荡的水声。
“……好热……好涨……为什么…哈啊…为什么……还不能……呜!!”
终于。
手指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能让他浑身触电般发麻而酸软的地方。
痒和热似乎被平息了一点,他知道自己很快又将迎来一次满足。
但——
在混沌扭曲的欢愉快感中,以赛亚再次抖落一滴附在眼睫上的泪水,却偏偏在这时又在模糊一片的视线中看见站在床边的布拉德利。
他还在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借着灯光而似乎能穿透那些模糊的水雾发出微弱又清晰的光来,使他再次回复一点理智、记起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正在做什么。
于是,他又试图最后一次用自己的残存的理智负隅顽抗。
“…我一定…哈啊……一定要杀了你……”以赛亚狠狠地咬着身下的被褥,发出的咒骂混合着呻吟,显得含糊而不清:“你这个…该死的疯子……!”
但平静地、体面地看着他这淫乱狼狈的姿态的布拉德利仍旧只是沉默。
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看着床上的人那点徒劳无用的抵抗飞快地失败,又一次被欲望拖进欢愉的沉重泥沼中,用自己的手指把自己推向又一次更加激烈的高潮。
当以赛亚在自己把自己操得又一次高潮、抚弄性器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又被射出的已变得稀薄的精液沾湿,小腹和腿根都在微微颤抖痉挛、被泪与汗打湿的脸又被高潮时的失神占据时,他才又开了口。
“……这是第二次。”
布拉德利平静道:“如果你不想一直做个只会发骚的婊子,那就尽快完成剩下的八次吧。”
“时间越长,魔法的后效也就越大。”
于是,接下来。
只短暂得到了一点喘息时间的以赛亚便又陷入似乎永无尽头的、更加汹涌的热与渴望中。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余裕去思考布拉德利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了。那些更猛烈的渴望完全吞没了他的全部理智,他的脑中只剩下拼命寻找更能填补那些灼烧他的整个身体与灵魂的欲望与渴望这一种想法。
他喘息着、呻吟着,被欲望与渴求变得格外敏感娇嫩的肌肤几乎能清晰地把身下被褥的布料纤维触感都传递进大脑——连同他又一次捅进体内急切而粗暴地搅动着的手指的形状和指甲刮蹭过滚烫软肉时的轻微的疼痛。
在完全没有了理智的阻隔的情况下,他彻底放纵开了对快感的追求。在今天射了太多次精的性器已经不再有能带给他更多欢愉快感的能力,抚弄时的疼痛也胜过欢愉,所以,他的另一只手从性器上离开,换了新的能给他带来快感的地方。
被冷落许久了的乳尖终于被再次抚弄,他在自己的手指落到已格外敏感的挺立着的乳尖上时便发出了更加甜腻的呻吟。
很快,他高潮了第三次——这次已几乎没能射出什么精液来。
然后是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第六次。
多次的高潮过后,以赛亚终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再也射不出什么精液来,柔软肉穴也被搅得麻木,连胸前的乳粒也被揉捏得胀大了一圈,红得几乎要破了皮。小腹的痉挛几乎停不下来,连嗓子都沙哑得喊不出什么声音来——但渴求还在继续,它还没有被满足,还需要更多更刺激的欢愉快感作为食粮。
“……不…呜……不……”
理智在这时似乎又回笼了一会儿,又似乎没有。
以赛亚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过去的那几次高潮带来的快感似乎还没有褪去,仍还在他已再承受不住更多快感的身体上堆叠,使他的酸痛而疲惫的身体一直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可高潮却迟迟不再到来。
那些猛烈的欲望与渴求也因此不断地催促着他、鞭策着他,要他继续寻找填补满足它们的食物。
热在他还不能被满足的身体中堆得越来越多、越来越烈,使他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还有没有正常思考的能力。
所以,他只能流着泪,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地说出那句“求您”。
“…求您……”他朝着已经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的人喊,并伸出手来往那边爬了一点,试图用手指再抓住那件长袍的衣角。“求您…帮帮我……老师…求您……”
“求您。”
手指的抚慰所谓能带来的满足已经变得微弱且无用,他在高潮的边缘徘徊,腹中沉积的热和渴求却仍在不停歇地灼烧腔内的脏器,驱使着他去不顾一切地寻求解脱。
以赛亚试图用手指去抓住正在床边看着他被折磨得发疯的人的胸前衣襟。
但现在,他浑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还被热和阻滞着的高潮搅得头晕目眩,仅仅只用手指根本就抓不稳那些柔软顺滑的布料。
所以,他只好近乎急切地整个人都扑进那个既让他厌恶又让他无比渴求的怀里,用自己发软发烫的手臂去搂该死的布拉德利的脖子。
他喘息着,感觉自己几乎是在急不可耐地往对方身上蹭。
“我…我错了……老师……!”他喊,又像之前那样把自己哭得湿淋淋的脸凑过去,主动地去亲那张在他的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根本看不清表情的脸,想再用这样的方式来显示讨好、得到一点怜悯。“帮帮我…老师……求您…帮我……”
他被体内还在不断堆积的欲望与渴求折磨得发疯,既想快点得到高潮和满足,又害怕更多的高潮会让早已不堪重负的身体彻底坏掉。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意志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发出的那些在哭声中哽咽着的哀求和认错也几乎是出于本能——他本能地知道这是唯一得到解救的办法。
因此,那些呜咽不成声的“对不起”和“求您”在这时廉价得简直过分,似乎只要他还能顺畅地呼吸和发出声音来他就能一直这样便宜地抖着艳红的唇从嘴里吐出来。
没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价值。
注视着他的人当然不会被这样分文不值的哀求和认错打动。
“……你从不会真正地为自己认错。”
布拉德利平静地注视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他不在乎年轻人柔软无力手臂上渗透出的湿与热,也不在乎年轻人那张在过度的眼泪和情与热的装饰下显得格外艳丽的脸,更不在乎那些虚假的哀求的那些毫无意义的认错。
在这样的近乎冷漠的平静中,他闭上眼,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才最终睁开眼,做出自己的决定和判断。
“以赛亚·林奇。”他伸出手来捏住年轻人的现在不那么显得苍白的脸,声音平稳而低沉:“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今天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成为你的日常。”
“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你的这个命运。”
“…………”
以赛亚茫然地眨了下眼,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些话的意思。
他只感到自己仍还在被现况所折磨,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他所急切需要关注和得到的是现在的救助、现在的解脱,至于其余的,则都是欲望浪潮卷席之下的杂音。
何况,他被不断搅乱和击碎的理智也做不到对这些情况的准确判断了。
所以他只是艰难地喘息着,在被人掐着湿淋淋的脸颊的同时又本能一样地呜咽着喊了声低低的“求您”。
以及又一声的“老师”。
于是,他很快便听见一声错觉似的叹息。
紧接着,他被推倒在床上,陷进柔软的床褥间,手臂在本能地挣扎着想把自己从这温暖又令人窒息的柔软包围中挣出来时就被人分开双腿从正面操了进来。
“!!呜、哈——哈啊——”
他仰着头,发出近乎欢愉的短促呻吟。
高潮在被滚烫性器捅进来柔软穴肉中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降临,他没有再射精,但小腹却在疯狂地痉挛抽搐着,覆在上面的薄薄一层软肉不断地抽动、起伏,显示着致命的快感在这具身体上的毫无争议的统治。
他被再度填满、贯穿,身下早已等待了许久的穴肉被烫得也在微微抽动,恋恋不舍地挽留着捅进来的性器在抽出时的离去——然后在下一刻又被捅进来时欢快地进行迎合。
高潮几乎停不下来,从酸胀的穴肉与饱胀的小腹流淌到身体的每一处,让他的眼前都是一片不断晃动的白光,几乎使他在这过分激烈的快感中晕过去。
“哈、哈——”他急促地喘息几声,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这样激烈的快感给完全吞没了,并因此而不安地胡乱挣扎了几下,手臂又落到身上的人的肩上,溺水的人寻求稻草一样地用手指紧紧抓着。“等、等一下……!”
他哽咽着,在这时被呛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呜!停、停下!让……让我休息……呜、呜啊——”
“够了、够了!我不要再……呃啊!好难受…呜……”
到后面,他干脆又呜呜咽咽、含糊不清地喊起了“老师”,一面用手臂紧紧地搂着身上的人的肩背,一面又无意识地流着泪胡乱说些“对不起”和“求您”之类的哀求。
但正肏弄着他的人早已不再受这样的哀求所打动。
操进被搅得一塌糊涂的肉穴里来的动作仅仅只停顿了一会儿,便又毫不怜惜地继续了只管将他带到高潮去的行动,似乎完全不在意他受不受得了这样几乎没有喘息时间的在高潮中的不断高潮。
“……时间越长,魔法的后效也将越大。”
在不断涌来的高潮中,以赛亚只似乎听见布拉德利隔着海浪般地显得模糊不清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这样说。
他大概到底还是得到了点怜悯的。
一只手在他被呛在喉咙里的哽咽啜泣弄得几乎快要窒息时,抚在了他的胸前,带着薄茧的手指刮过敏感娇嫩的乳肉,蹭过在上面挺立着的被冷落许久的鲜红乳粒,从指腹上传递出一股温和暖意,帮着他理顺并稳定了呼吸。
“如果不想再拖得更久、受更久的折磨,你就该忍耐现在的这点痛苦。”
只是,这个时候的以赛亚已不能顺着这思路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算能理解,他也不可能让自己接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他又无意识地喊了几声“不”和“不要”,身体抗拒得要命,甚至还爆发出了点力气挣扎起来,双腿胡乱地踢着,手也从搂着的肩上垂下来,揪着床褥扭身想从这永无尽头的可怕快感中逃出去。
但,这样的挣扎,也显然是没有什么用的。
他被轻而易举地握着手臂抓回去,继续在可怕的快感泥沼中沉沦,直到第十次的高潮来临、他饱受折磨的穴肉里被又一次灌进温凉的液体,填满他的肚子后,他才疲倦不堪、浑身都还在颤抖抽搐地晕厥过去。
那些热和渴求也才终于从身体里消弭。
以赛亚本以为自己会被关在那个地方很久。
那天之后,他一直都被关在那个房间里,魔力阻滞、浑身无力,还被那些锁链给拴着手脚,几乎连床都不能下。
该死的布拉德利并不为他提供食物——这仍在发疯的人不希望他有太多的力气,因此每次到这房间里来的时候都只不顾他微弱无力的抗拒地捏着他的脸、用舌头挤开他的唇齿,往他的嘴灌被含得温热的清水和被凝聚成水一样的粘稠液体的魔力。
这些东西能为他提供基本的生存所需的能量,使他不至于在这些被拘禁的日子里出现变得更瘦弱或者营养不良的症状。
但魔力转换成的能量并不多,可恶的布拉德利把量掐在了一个不会损伤他的身体、却仍会使他感到些微的虚弱和无力的额度上,很多时候,他都没什么精力去尝试挣开那些锁链、观察周围的环境,以找到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逃跑的机会。
每一天,他都感到疲惫和虚弱,光线昏暗、除了他行动时晃动身上锁链的声音外便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的空旷房间也在加重他的疲惫和虚弱,在白天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只能不断地被因虚弱而产生的困意拽进沉重的睡梦中,意识在困倦疲惫的泥沼中不断挣扎沉浮,以致清醒的时候很少。
直到晚上,布拉德利在固定的时间里出现在他面前,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为他补充那些被他抗拒着接受的能量,他才会得到点短暂的清醒时刻。
但那个时候,他的主要任务是被肏。
经历了第一天的那番惩罚与折磨后,以赛亚已不会再试着过于明显地去与发疯中的布拉德利唱反调,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个疯子,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点驯服的意味来。
被掐着脸亲吻、柔软口腔和舌头被搅弄得微微发麻也只是轻微地挣扎几下,晃动那些套在手腕上的锁链发出点轻微的声响。
他逼着自己柔顺地吞进那些被从喉咙里灌进腹中的温热的液体,忍耐那些带着薄茧的手指指腹抚过他的不可控地颤栗着的裸露肌肤,只在被他人的手掌掐在脆弱敏感的喉咙上、用拇指按着致命的喉结轻轻摩挲时抖得更厉害更明显些。
又或者在那些手指滑过他的肩膀、来到他随急促紊乱呼吸而不安起伏的胸脯,指甲刻意蹭过柔软胸乳上的娇嫩乳珠、将那两粒过分敏感的乳粒刮蹭得充血挺立起来的时候不受控地呼吸一滞,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浑身僵硬地喊出声低低的“不要”。
至于被用手指搅弄得穴肉软化、搅出一片粘腻水声,然后换了更粗更长的另一样东西肏进肚子里呢,他当然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连咬着牙逼自己忍耐都做不到的。
刚开始时,他总是会被肏得泪水都把眼睫给粘结起来,身体抖得不停的同时仍还想着从那要命的快感中逃跑,晃动那些锁链不停地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他咬着唇也不能控制自己不发出那些令人羞耻和恼怒的近乎甜腻的呜咽呻吟和喘息,总是不到一会儿就在过度的高潮和对自己几乎要被肏死的恐惧中彻底崩溃,只能不断地重复些带着哭腔的“不要”和“停下”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