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偷偷笑,看综艺里来的搞笑明星说老土段子。
他想着,结婚,好像真的挺好。
这一晚睡得很晚,尽管身体很疲惫了,但是精神还是很亢奋。
郎洋洋的床还是小时候睡的床,不大,两个大男人睡还是有点挤的,郎洋洋还不习惯躺在庄硕怀里睡觉,觉得硌得慌,就拉着手侧睡,互相看着对方。
雷公已经在卧室门口睡得打呼了,两人还在小声聊天。
“要不要买个新的床?”
郎洋洋眼睛已经闭上了,嗯了一声,嘟囔着回答:“好啊,改天去挑一张床,我想换很久了。”
黑暗里庄硕看不清郎洋洋的脸,轻轻说了声:“睡吧。”
郎洋洋的闹钟是早上六点响起来的,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起床之后简单洗漱出发去店里,这个过程花费半小时,在店里忙到九点到十点左右,回来遛狗。
今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后面还有隐隐的胀痛感觉,但还可以忍受。
他想偷偷起床,结果转身一看庄硕已经不在了。
“人呢……”
郎洋洋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问一下,下一秒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
郎洋洋起床,走到客厅的时候和庄硕撞了个正着。
“你去哪里了?”
下一秒就看到雷公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从玄关柜后面走出来,走到他腿边蹭蹭。
“我去遛狗了。”庄硕笑着,身上穿的是昨天的衣服,连夜洗的,“待会儿我送你去上班,然后再去农场。”
郎洋洋:“你怎么起这么早?困不困?”
庄硕把雷公的牵引绳放好:“还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浑身是劲儿,你要让我负重跑五千米都没问题。”
“我让你跑五千米干嘛。”郎洋洋哭笑不得。
庄硕走进来,昨晚刚下过雨,空气带着凉意,微亮天光从老窗子里透进来,带着一层淡淡的蓝色滤镜。
屋子里的家居都是深色系的,只有郎洋洋穿着米白色的睡衣,站在光里像个天使。
他没忍住低头在郎洋洋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对于这种甜蜜的氛围郎洋洋有点不适应,但还是很开心,他腰酸背痛,正好往前一靠,贴到庄硕的怀里,用脑袋顶着他的胸肌。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低声说话的时候语气黏腻:“好累,没睡够。”
庄硕抬手搂住郎洋洋,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两下:“要不今天休息一下?”
“不行。”郎洋洋忙摇头:“我休息了店里卖什么?”
庄硕:“那个妹妹不是在学了吗?”
郎洋洋实事求是:“但还没有到可以上架售卖的水平,成品不稳定会影响店里的口碑的。”
最近brookside的生意不错,也经常有网红过来打卡,更要小心一点,不要出纰漏。
现在网络的影响力很大,郎洋洋心里很清楚,也不排斥做一些营销,但如果实力跟不上的话早晚会被反噬。
——无数个网红店都是这样夭折的。
这么一想,郎洋洋立马振作,推开庄硕看着他认真说:“我得去上班,必须要去,我先去洗脸了。”
看着郎洋洋顶着可爱的炸毛头冲进洗手间,庄硕不由得憨笑。
“啊!怎么这样了!?”郎洋洋看着镜子里的海胆头一脸愁容。
刚刚在客厅还幻想着自己刚睡醒,是慵懒的温柔帅哥和糙汉男朋友亲昵一番。画面是法式滤镜,没想到现实是日式中二片段。
庄硕笑着,开心得给了雷公一个脑瓜崩,然后去厨房把昨晚弄乱的地方收拾好,垃圾也打包好放到院子里,一会儿出门的时候顺便扔掉。
郎洋洋洗漱好了之后换了件衬衫,两个人一起出门。
庄硕没有开车来,一起走路过去。
郎洋洋住的这片是老城区,去brookside的路上要过一个天桥,天桥下面是一条铁轨,每天七点有一趟货运火车路过。
“小时候总喜欢来这里玩,货车里拉的都是煤,装得满的车厢会漏煤块下来,我们就下去捡煤。”郎洋洋说。
庄硕:“现在还有吗?”
郎洋洋:“有,每天三趟,但都是拉货的,高铁通了之后就改道了,不知道这条会不会被停用。”
这一片都是独立的私人住宅,房子虽然旧一点,但都有个小院子,种花花草草的不少。有一家的花格外生猛,爬满院墙的蔷薇和月季探出头来,还挂着昨夜的雨水,很是好看。
郎洋洋拿出手机来拍了一张。
“我们也种一些花。”庄硕说。
郎洋洋看着相册里之前拍的同一角度照片,是最近这个院墙的变化,他拿给庄硕看,并说:“我就算了,种什么死什么,连仙人掌都枯了。”
庄硕看完照片,“交给我,要是死了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