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2)

庄硕:“昨天在地里摔了一跤。”

“这个不像啊,这是不是被挠的?你脖子也是,怎么也有淤青?”

二姑妈看了又看:“你看看,这就是被挠的!”

郎洋洋和庄硕对视一眼,正想着怎么解释。

刚刚还怀疑是不是小两口亲热留的痕迹,现在看这些什么擦伤刮伤的。

二姑妈双手叉腰:“你们是不是打架了!!?”

“怎么可能!”庄硕忙反驳。

郎洋洋也跟着说:“没有打架,我们不会打架的。”

二姑妈拉着庄硕的胳膊看了又看:“这不就是抓的吗?”

看完又去看郎洋洋的后脖根:“我说你们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打架,庄硕!我跟你讲啊!这人的脖子是很脆弱的,不管怎么样,不要伤着脖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解释该闹大了,要是传到庄硕爸妈那里去就不是教育两句的事情。

郎洋洋忙把二姑妈拉到沙发上坐下:“姑妈,真不是打架,昨天不是下暴雨嘛,我们俩在地里掰玉米被叶子划的,又摔了两跤。”

“能摔到脖子!?”

“这不是摔的……”

二姑妈皱着眉,转头看郎洋洋,又凑近去看他脖子上的小淤青,泛着红。

“刮痧?也不像啊!”

郎洋洋轻声说:“不是刮痧……”

“嗯?”

二姑妈看看郎洋洋,又看看庄硕,两人都不自在地东张西望,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唉算了算了,我去做菜。”

郎洋洋抿着嘴,双手安分的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抬头和庄硕对视。

“以后悠着点!”二姑妈突然回头。

郎洋洋和庄硕乖巧道:“知道了姑妈。”

老小区的傍晚家家都在做饭,楼上楼下做的什么菜都能闻出来。

有小孩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玩耍,互相追逐,笑着闹着。

郎洋洋在客厅的茶几上收拾韭菜,这也是庄硕带过来的,昨晚刚下了暴雨,泥点子溅得韭菜哪里都是,也有被泡烂的,要慢慢挑拣。

弄完之后送去厨房,二姑妈和庄硕搭档着在炒菜,郎洋洋厨艺不精,每次只能落点杂活。

“洋洋,帮我浇浇花呗。”二姑妈说。

郎洋洋说好,去阳台浇花,上下拉几下喷壶,气压够了之后就可以长按出细密的水雾。

以前郎洋洋以为浇花只需要浇根部就可以了,回家之后来二姑妈家,看她浇花才知道,叶片花朵也需要,有很多叶片观赏科的植物要专门喷洒叶片施肥。

甚至很多花卉绿植在移栽的时候根系受损,尚未在新土中扎根,无法在土壤中吸收养分,就需要多给叶片喷水,枝干和页面也能吸收水分。

喷洒了一半没水了,郎洋洋去卫生间加水。

回来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放音乐,一开始听不清,到副歌部分才听出来,是黄绮珊的新歌《我的美丽》,之前在日推听到过。

暴雨过后的傍晚晚霞格外绚丽,郎洋洋在温情的歌声中浇花。

也许生活也是这样,只要有饭吃有衣服穿就能活下去,但是偶尔吃一块甜点、听一首好歌或者是吃一顿对胃口的饭菜,能让日子更快乐。

活的是最低处,追求的是更高处。

晚霞还剩一点的时候饭菜都做好了,郎洋洋把餐桌上的隔热垫铺好。

今天吃香菜炒牛肉、干锅鸡、和干炸鱼块,还有韭菜炒鸡蛋和一个素酸汤。

家里有长辈的,夏天的餐桌总是少不了素酸汤。

水果是庄硕带来的地萝卜和西瓜。

郎洋洋喝了半碗开胃。

“下面放了魔芋和白萝卜,都是你喜欢吃的。”二姑妈稍微搅动一下干锅鸡,白萝卜条已经入味,给郎洋洋夹了一块,又给庄硕夹魔芋。

郎洋洋吃一口,连说好吃。

白萝卜和所有干锅都很搭,既能吸收鸡肉的肉香,又能保留自己的萝卜香气,也不像土豆那样容易炖得太烂,也不像胡萝卜吸收不了香气。

“我以前不怎么吃萝卜的,跟洋洋结婚之后总吃,现在觉得干锅里不放萝卜都白瞎了。”庄硕说。

二姑妈也说:“我也是,欸,你说洋洋,菜嘛不会做几个,吃还是挺会吃的。”

庄硕和二姑妈哈哈大笑。

郎洋洋也笑,但只是轻轻的笑,他知道二姑妈和庄硕绝对没有揶揄自己的意思,只是带着宠溺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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