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棠冷笑了一声:继续找下去。婚礼照旧,即便她死了,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另外彻查此事,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手脚。郡主府。公孙玉儿笑吟吟地倚靠着亭子的栏杆,旁边的侍女端着一捧鱼食,她饶有兴致地往水里撒,看那一尾尾鱼儿聚拢过来,心情大好。这事儿倒是不错。她那帕子擦了擦手,转眸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孟绫罗,你出的好主意啊。孟绫罗抿了抿唇,她原本并不想置孟燕约于死地,可是她的野心不止是屈居于后宅。孟燕约做了她的绊脚石那自然是要铲除的。既然自己做不到,那就借助郡主的力量。孟绫罗笑了笑:那也是郡主的手下办事得力。她突然蹙了下眉,不过若是少主彻查此事公孙玉儿美眸里波光流转,她好歹是皇室中人,什么算计手段都见多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孟绫罗是想借自己的手去杀人?轻蔑地笑道:若是查到了又怎么样?这事儿和本郡主可没什么关系。你来郡主府找我密谋害人,被我拒绝了,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哎我怎么能知道你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收买了车夫和随行侍女害死自己的亲姐姐孟绫罗脸色一变,浑身发冷:郡主这是什么意思?公孙玉儿身边的心腹侍女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三小姐这点手段,我们郡主哪能想不到,只不过不屑于染上脏水罢了,你巴巴儿的来出谋划策,郡主自然是顺了你的心意了。孟绫罗双腿发软,忍不住退了一步,心里权衡之下赶紧跪了下来,是小人自作聪明,请郡主给一条生路。公孙玉儿睨了孟绫罗一眼,站了起来,发髻的步摇坠子晃了两下,得了,你先回去吧。以后离徐棠远点,这事死无对证的,查不到你头上。孟绫罗心里后怕之余,也有些被戏耍的暗恨,咬唇道谢之后狼狈地离开了郡主府。徐棠把这事儿交给秦河处理,简直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秦河虽然深谙玩弄权势人心的方法,可是对于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是不太清楚的。查了一天都没有半点眉目。在书房里和徐棠商议这事儿,觉得疑点重重,如果真是偶然,那么断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反而像是被人故意被抹除了所有证据一般。秦河心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少主,你觉得会不会是孟小姐为了逃婚所以才自导自演出这么一场戏?徐棠摸了摸下巴,否决了这个猜测,不可能,她哪有那么大的勇气。而且就我这么好看又有钱,谁不想嫁给我?逃婚?不存在的。秦河提醒:可是婚事是少主强求的。
徐棠嗤了一声:这强求不强求的,没有本质的差别,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秦河感觉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可能就要接受徐棠的嘲讽三连了。果断的选择乖乖闭嘴。徐棠细细一想,既然孟燕约现在没什么事,那很可能是将计就计或者死里逃生,将计就计孟燕约并没有那么高的智商。不然前世也不至于被流放。直到徐棠死的时候,都还吩咐着人一直关照着孟燕约。不然那个傻子可能都活不到下半辈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公孙玉儿干的?徐棠靠着椅子,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既然说到了前世,那就不得不提起公孙玉儿了。当时孟燕约才被流放出去,公孙玉儿就一直在暗地里使手段。若不是徐棠派了个哑巴暗卫一直保护着孟燕约,恐怕还真就让公孙玉儿得逞了。秦河摇了摇头:郡主虽然和孟小姐多有嫌隙,可是断不会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所以这就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会抛弃你的理由了,白莲花都分不清楚,你真是哎,没救了。徐棠看着秦河茫然的脸,反手从抽屉里抽出来一本书丢给他。多看看吧,这次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秦河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在灯光之下把书从怀里拿了出来,看着扉页上的大字,呢喃道:直男鉴绿茶十大要点,远离渣女必读书目 回归即便徐棠怀疑公孙玉儿可是也于事无补,没有确实的证据,况且此时和公孙玉儿闹翻也没有意义。徐棠向来不是冲动的人。最主要的是她相对于明面上树敌,还是更喜欢暗地里搞骚cao作。她只要等就是了。徐棠笑了一声:三王爷最大的败笔就是有那么个目光短浅的女儿。国师府这些年来风头愈甚。虽然被不少人忌惮和针对,可是如今焦淮是唯一一个能日日侍奉在君侧的人,其分量不需多说。徐棠是焦淮唯一的土徒弟,也是风光无限的徐少君。她的婚礼除却那些猎奇心理外,更多的是,这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结交国师府的机会。京都关于徐棠的未婚妻临着婚礼前出事的谣言甚多,各路人都在想办法找徐棠那个下落不明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