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这两个字他懂,但他不懂应该如何婉转。
他闷头想了一会?儿?,决定不绕了,索性直白?道:“我心悦你!对,我天天来,是因为我心悦你!”
但这话听在桂欢耳里,就是这只挨打没够的大猫终于疯了。
桂欢:“或许你想错了。”
廖敛:“不会?错的,月老说,我的红星星也动了。”
相较于廖敛的激动,桂欢的反应却很冷淡,廖敛一腔热情打到?了棉花上,连个响都没听到?。
桂欢淡淡地望着他,站在台阶上说道:“我本?体为剑,无心无情,不懂你说的那些。”
“你怎么不懂呢?就是心悦,喜欢,喜爱。”
桂欢:“我不懂何为爱,何为情,没有缘由,天生便?是如此?。”
即使是拒绝,也比这样的回答要好。
廖敛焦躁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死心地道:“你真不懂?”
“不懂。”
廖敛转头就跑了出去,桂欢以为他放弃了,心想终于安静了。
可廖敛却不是放弃,而?是去找管这事的人去了!
他的红星星都动了,没道理配不上!
要是配不上,就是月老的工作不到?位!
人在宫中坐, 猫从天上来。
月老前脚刚到家,后脚廖敛就追了上来。
“你不是去找欢仙君了吗?”
月老引他进来坐,给他倒了一杯仙露。
廖敛仰头喝光, 砸吧砸吧嘴道:“她说?她不懂!”
月老:“……不懂?”
廖敛:“她说?她是剑, 不懂这些, 你这没有?她的那颗红星星?”
“有?啊……”
就是没亮过,红线也是软软地搭在台子上, 跟无情道就差一个死结的距离了。
“剑没有?心吗?”
月老捋了捋胡子, 沉思道:“既生了神?魂, 便应该有?七情六欲。”
只能说?她作剑作久了, 还没体验过这些滋味。
廖敛急了:“那她为?何不心悦我?!”
……人家没看上你呗!
月老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这世上不是你心悦别人, 那人就会理所应当地心悦你,否则就没有?那些痴男怨女, 天天拜姻缘,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月老:“凡事都要慢慢来, 你不如从长计议, 偶尔去她那儿转转, 说?不定?会有?转机。”
廖敛:“我不是偶尔, 我是天天去。”
“……天天去?”
廖敛点头,举了举杯子:“你再给我来一杯。”
月老心想:就欢仙君那个喜静的性子,大猫天天去,别说?喜欢了, 说?不定?还会烦他扰了自己的清静。
“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办?”
月老:“每人都有?自己的缘分,方法不能通用。”
“你就是管这个的, 没有?办法?”
月老:“……我只负责拉线,不负责系绳。”
廖敛跟他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几秒, 起身就走了,决定?自己去想办法。
月老不懂,那其他有?伴侣的仙君肯定?懂!
他第一个就去问了朱雀一家,朱雀仙君脸红彤彤的,他并不是害羞,而是天生赤面,回忆起往事,笑容满面地道:“那时本君时常绕着?她飞,让她欣赏本君华丽的羽毛,想来就是这一身火羽,讨了她的欢心。”
看看,人家说?得这叫一个具体。
次日,廖敛就化成原型去了,可宫门太小?,把他卡在了门口。他还不敢使劲闯,怕撞坏了宫门,惹桂欢的不喜。
桂欢听?见动静,出来就看到了只钻进来了一颗头的廖敛,猫眼?瞪得圆溜溜的,一脸傻相?。
“……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