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束了三周的工作,带着沉重的疲惫踏上归乡的列车。锅炉喷吐浓烈的煤烟,车轮碾过枕木时有规律地颠簸,而我没有解脱的充实感。我必须承认,我有许多在世的血亲,却没有几人能能寄托我的灵魂,我们只是协同地完成对家族的义务。
在白冕市的商务宾馆住宿时,前台送给我一封信,我晚上会收到一份来自政府部门的礼物。这次任务我以旅游的名义出行,即使我找不出证据,被窥探行程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窝在房间里,除了睡觉对任何事提不起兴趣,吩咐服务生把礼物放在我门前。既然他们送出了手,这必然不是高价值的东西,一瓶红酒或城市文化纪念品,我可以用敷衍的感谢应付过去的东西。房门在七点钟时被敲响,讨嫌的是,送礼人毫无自知之明地敲个不停,一副我不亲自接收绝不罢休的态势。我烦躁地爬将起来开门,却见到我绝没料到的人。
我的父亲低头站在门前。他戴着缀缎带与黑曜石的女士宽檐帽,穿着一件及膝束腰的深色长风衣,蕾丝腕花几乎遮住纤长的手指,丝质领巾鼓囊囊地塞在领口,小腿被高筒长靴贴着曲线包裹。父亲双手拎着一只手提包,双眼湿润地讨好我,看上去像个守节的寂寞寡妇背着家眷局促地与男友私会。我甫一让出足够通行的间隙,他便急匆匆地小步挤进房间,仿佛得到了我的默许。他知道我不会拒绝他主动的。
父亲动作快的像兔子,他放下提包后就面朝我宽衣解带,让我无法下决心把他撵出去。他扯下他的领巾,一颗颗解开风衣搭扣,勾引似的循序渐进地展露他香艳的风景。“停,别动,”我喊道,他迷惑地望着我,侧身露出一截丝袜下的白皙皮肤,像个橱窗里摆造型的天鹅绒模特,“你里面难道什么都没穿?”
他没有回答我,大概他觉得对我这个操进他子宫过的人没有回答的必要。他肉感的大腿绑着纹理繁复的吊带袜,丁字裤紧绷着遮挡他拥挤的下体,阴茎、阴阜密实地被布料勾勒出形状,而湿漉漉的女阴部分只有一根丝线。他的小腹纹着一道诡异的图案,让他有种令人不适的妖冶——我将手覆上这滚烫的花纹,父亲嘴唇微张,饱满的花蕊颤抖着淌出露水。他脱下裹胸的棉布,一对丰腴的乳房便跳了出来,艳红的奶头戴着闪亮的黑宝石乳塞,胸围相较三周前鼓胀了几圈。他托着乳房用手指按压乳晕,明示他身体经历的变化:现在他既是个公厕中的婊子,也是头牧场中的畜生了。
“我来表示机构的诚意,”他像个推销员毫无感情与羞耻心地说,“您可以随意地使用我。”
“我想让你表现得更符合你的身份,更像个万人骑踏的婊子。”我说。我对他极尽侮辱能事,而他满不在乎地全数服从,所谓亲生儿子也不过是购买他的陌生人。他白得泛光的肉催动我的性欲,我想操他的阴道/直肠/乳房和嘴,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哭泣求饶,对他施虐能轻易地榨取快感,同时苦涩恶心的抗拒感一直笼罩着我。有几个瞬间他给我某些错觉,便是我在他灵魂中留下过痕迹,我是特殊的存在——随后这些沙滩上的痕迹被高潮冲走了。
父亲贴了过来。他散发奶香的身体又热又软,像只发情的母猫在我颈间蹭来蹭去,我不敢碰他,他的乳房仿佛轻轻按压便能挤出奶水。他拉过我的手指,滑进他高热的湿润女阴,分开他花瓣似的闭合阴唇,拨弄凸起的花蒂,最终我触碰到一根连接条索状硬物的尼龙线,无法触碰的末端深埋在他阴道里。他有些媚地轻喘几声,想凑近脖颈吻我,示意我收下他送我的礼物。我被他化妆品浓郁的蛋糕味弄得反胃,刚想推开他,他见我正要发怒,便不再故作矜持,用色情片女优常用的语调说:“请、请主人把它从母狗的骚尻里拽出来。”
原来他含着东西走过旅馆大堂,流着满大腿淫水来见我。我不理会他,因为决定娱乐项目的人是我。我让他打开手提包,他一定带来了种类丰富的小玩意,给无聊的晚上增添趣味——我没有失望,他果然准备充分。除开五颜六色的电动玩具,我还找到了几套女性衣物,从内衣到制服一应俱全,甚至包括几只少女风格的领结和头绳。既然他考虑如此周到,我便顺遂我上学时的性幻想,让他套上女高中生的水手校服。
父亲年近四十,穿不符合年龄的服装竟没有错位感,他的长发假发套更令他能以假乱真。水手服的裙摆堪堪遮住他的臀部,他丰满的乳房将上衣撑起褶皱的山峰,让这套制服紧绷在他的胴体上,故意为之的轻薄布料半透着他的肉色。他像个为名牌提包或化妆品援交的女孩子,坐上富人们的汽车后座,在旅馆无知、羞涩又放荡地掀起裙摆。他穿着我挑选的浅蓝白条纹棉布内裤,他带来的衣物比他实际尺码小一号,所以它也紧紧地裹在他的胯下,显露他的秀气阴茎和骆驼趾般的肉阜。那团花纹像只鲜艳的纹身贴,但我知道那是什么,它会像父亲常用的药物一样,将他的理智乃至人格烘烤蒸干,留下一具精巧的仿真玩偶。
“你是个卖淫的高中女学生,在空教室接客时被执勤老师逮到。”我对他说,“我是你的班主任,你正在我的办公室向我检讨错误。现在趴到那边栏杆上,把屁股翘起来。”
这是我编撰已久的剧本,他在我小时候常因鸡毛蒜皮体罚我,不讲情面地用饭勺打我的手心或屁股,看到他如何做妓女后,我便想同样报复回去。他走到落地窗前,双臂交叠在护栏上,高高撅起屁股——他的胸乳与裙摆自然垂落下去,白花花的大屁股占据了我的视线。我握着他带来的戒尺,盘算一会如何惩处他。
“希尔·埃瓦斯普林,”我模仿威廉的老成语气说,“听鲁道夫先生反映,你长期在学校败坏风俗,伤害学生风气。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下流勾当的,你都勾引过谁?不要对我撒谎,给我老老实实说来听!”
“没有,”他受委屈般呜呜咽咽,两瓣肉臀倒撅得更高,棉布内裤上也洇出水迹,“我是被迫的,那个人是强奸犯,你们不能冤枉人……”
“没什么本事,血口喷人的功力却学了十成十,你知不知道你在污蔑同学?”我说,“既然是被迫的,那就告诉我你被强奸的具体时间、具体过程、具体地点,我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
他令人厌烦地哭起来。“不是同学……呜呜……是老师,我是被老师强奸的……”
我扇了他屁股一巴掌,他带着哭腔惊叫一声,充满弹性的蜜臀清脆地泛起肉波,白皙皮肤上落下一枚鲜红的掌印。他的大腿起初还想乱动,我往他白嫩的臀尖凌厉地落下几掌,他屁股和乳房打着颤乱晃,肌肤发面般迅速灼烧红肿。他只管埋头抽噎,我揪住他的头发逼这个婊子面对我,给他吐露心声的机会。
“哪个老师?”我恶狠狠地问,“我会向他确认情况,如果你胆敢扯谎,我就让他强奸你!”
“鲁道夫老师,是鲁道夫老师……”他抽噎着说,狼狈甚至凄惨地吸着鼻涕,“是我一年级的时候,他放学叫我到办公室补作业,然后把手指伸进内裤摸我……”
我脑海里浮现出威廉的父亲、伯父鲁道夫把粗大的手指探入他裙下搅动的场景。我对鲁道夫的憎恶不下于他,如果说威廉是我在家族中的保护者,那么鲁道夫则是恨不得咬死我的恶狗。他处处刁难我,除了司空见惯的挑刺讥讽,他还喜欢克扣我的外勤经费,甚至对我装备动手脚,希望让我在任务中意外身亡。从前他自恃祖母的宠爱,把我当一条狗般呼来喝去,对妻子也毫无敬重,公然将外头的情人带回家炫耀;现在威廉掌权,他只好悻悻收起威风,对他昔日的眼中钉摇尾乞怜。鲁道夫便是条欺软怕硬的狗种,我的父亲也是这种人,大概这就是兄弟吧。
但我的父亲被丑恶的兄长猥亵,我心情总归不愉快。他如果在十四五岁的年龄,身体会更柔软娇嫩,像一枝新折下的栀子花,青涩的茎干散发清甜的芬芳。鲁道夫常年酗酒而水肿的粗短手指毫不怜惜地捣弄他的花蕊,揉碎他的花瓣,混着淡红的稀薄汁水从花心挤出,而他扭着腰肢用青少年甜美的嗓音叫一些违心的脏话:我毫不怀疑,是这头没用的富贵猪猡夺去了父亲的处女。我手指伸进父亲的内裤,不紧不慢地揉弄他勃起的阴蒂,他下面的嘴在我指间滚烫地吐息,吹出一小股淫液。我感受他馒头般的阴阜,边让他发抖边问他:“是这样摸吗?只是摸,还是进去了?”
“呜呃,阿兰,不要停,摸阴蒂,快摸摸爸爸的阴蒂……”他竟如此恳求道。我指甲在他阴蒂脚刮了几下,他抬起屁股阴唇夹紧,伴随淫荡的气泡音喷了我一手。他额头抵在玻璃上大口呼吸,葡萄大小的粉红乳头隔着半湿的水手服布料激凸,像两粒树莓牛奶果冻。
从事我父亲这种职业的人,在饮食与身体养护方面都有特别的习性:他们用昂贵的身体乳和浴盐擦洗身体,每天只吃木瓜、番石榴等水果,再含漱柠檬片和薄荷叶,严格控制体重外也让口齿间盈满清香,连泄出的尿水都带果肉的甘甜。他们平时服用维他命补充营养,除去工作与休息时间便在年会员费十几万的健身房锻炼,以及保持自己的床笫技艺——据与我父亲发生过关系的帝国官员说,他宅邸里有一台面面俱到的性爱机器,父亲常贴满电极跨坐在那根狰狞的金属鸡巴上面,练习在高频振动中夹紧逼肉,直到在无尽高潮中喷不出一点东西为止。听上去匪夷所思,然而我觉得不无可能。
尽管败絮其中,但显然父亲很有钱,他住在帝国首都市中心豪华公寓的高层。我查过那栋楼的设计示意图,它占地足有两百平米,客厅是整面俯瞰城市夜景的落地窗,还有功能齐全的厨房和家庭影院,这是帝国高官送给父亲的礼物。父亲也许在绿丝绒沙发上被肥胖的酒囊饭袋操失禁,或者在卧室总统级超大版型的黑檀沉香木床上被两根阴茎同时干前列腺和宫颈口,然后兜着满膣腔精尿裹上真丝睡袍去浴室清理。一切不过是把多年前廉租房里的演出换了个场景,现在舞台又挪到了白冕市的平价旅馆,而我从当年无知懵懂的观众登台成了演员。
我不会让父亲如愿的。“荡妇,摇着屁股发骚,成何体统!有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吗!”我骂道,对着他多汁的肉逼凶狠地扇了一掌,他疼得膝盖下坠,腘窝因屈曲现出中央绯红的凹陷,差点跪坐在地。我扯下他湿透的内裤,它黏糊糊地、牢牢地贴在父亲的逼上,一部分棉布甚至被他饥渴的阴道吞了进去,与它衷情热恋的肥鲍分离时,一大串粘稠、半透明的拉丝牢固地沾在它们中间。
“屁股流了这么多水,”我说,“你所谓强奸,是你太不检点,故意迷他心窍来填满你婊子逼吧。”
“不,不是!”他焦急地喊,以为能博取我的同情,“请您相信我,是他强奸我的……他突然把我抱住,我根本挣不脱,然后他摸我那里……”
“那里是哪里?摸你的胳膊,大腿,还是哪里?不至于吧,他摸你的手就让你湿成这样?”
“里面……他摸我,然后把手指伸进我里面,又抠我的那里,他在我里面滑来滑去,骂我是个装纯的婊子……”
“我想推开他呼救,他就打我,把我脸打肿了,打到我听话为止……他让我跪下用牙咬开裤链,然后让我给他口……他的屌就塞进我嘴里,很脏,很臭,我好不容易吃进他的龟头,他就,他就按着我后脑勺,让我吞下去……”
“很脏,很臭,你还不是吞下去了?我要让你好好知会学生的本份!”我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沙发上,让他两腿弯折张开用手臂抱住,膝盖抵住他的肩膀。他的下体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我面前,臀肉蜜桃般肿胀,秀气的阴茎顶端流出前液,女逼淌出的淫水把后穴也润得微微张开。他下身除了足靴部一片光裸,白皙的脚趾裹在丝袜里,皱巴巴的内裤挂在他一边大腿上,水手服也被撩至乳头以上,加上他泪水涟涟的灰蓝色双眼,让他看上去和av演员般淫荡色情。
“这又是什么?”我小指勾住他花穴漏出的那截尼龙绳。他挣扎着想合拢双腿遮掩,我按住他乱动的手腕,往他女逼胡乱而残忍地戳刺了几下,他才乖乖老实下来。他在我面前总是这样,非要让自己吃些苦头。我把细线往外拉扯,他所有细微动作停顿了一刹,随后他腿根到尾椎每块盆底肌都颤抖着收缩。他的阴肉咬得很紧,像毛刷擦洗沾满化合物残渣的过热试管,我的力量能轻易将它抽出,但我想再玩一会。
“希尔·埃瓦斯普林,你真是条随地发骚、无可救药的母狗,小巷里的站街女都比你纯洁。”我旋转着湿透的绳索,它逐渐绷直、成为硬邦邦的一根筋条,带动他体内的东西缓慢、仔细、碾平展开肉壁每寸褶皱地搅动他。他像一只被转动发条的人偶,作为零部件的齿轮和轴承嘎吱作响,十几圈逆时针后我将其拔出,他便四脚朝天机械地动起来,腿间两片亮粉的铁皮快速开合并向外喷水,好像是什么精巧讨喜的小机关。这还不够,父亲不只是个可动玩具,他还有思想的能力,他还能说话:他主动与我开始性事,便要把这种配合的热情从一而终。
“不是,不是我自己,是他们放进里面去的……”他用前臂挡着脸含含糊糊地辩解,做一些谄媚的无用功。他雌穴诺诺艾艾地嗫嚅,艰难地排出学典籍,这种纹路常见于风俗产业,它们基础结构是女性生殖系统中的阴道-子宫-卵巢,在此之上发展出不同功能的变体。而父亲小腹的图案只有最基本的样式,但会随着他的情欲高涨而开枝散叶。根据我观察的结果,它平时只会驱动父亲通过主动行为纾解性欲,在父亲做爱时则会随着刺激增加,触发父亲额外的感官爆发以及机体相应的效应强化,像滚雪球一样呈指数函数表现,父亲能被极小的动作引发瞠目结舌的反射。所有人都会喜欢父亲这样持久发情又能不停歇地表演的玩具的。
这就是父亲的基本样貌,按照计划书他的改造手术甚至没全部完成:第三阶段会为他的颚垂添加感应装置,让他的口腔也和女穴及后庭般成为性器官;他的卵巢功能会得到调整及增强,通过基因改造及不可言说的法术手段,父亲的卵巢在他高潮时会更容易排卵,但排出的通常是减数分裂后的空卵,内射人类的精液受孕后只会形成禽类或爬行类的卵蛋堆积在子宫里,而不是正常妊娠那般形成哺乳类具备胎盘的胎儿。以上都是尚待填补拓展的细节,第三阶段真正的主要内容是灵魂的改造,哪怕现在的父亲已经成为帝国被体内射精最多次的肉便器之一也还不够:机关要让父亲把自己看作器物,除了为机构牺牲与追求性快感外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永远饥肠辘辘、永远不知疲倦、永远服从指示、永远张开腿发骚自慰的性爱机器。被鸡巴填满将是他唯一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若他体内没有东西,他便会像条母狗般空虚地哭泣,除了向主人献媚外毫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