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的存在也给了我一些私人空间,让我有机会拿出我之前没有机会阅读的道具地图。
我从蛇皮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可以看出阵营的地图,毫不意外地看见处于我们正下方的位置上全部都是红色的点——其中一个红点上还带着一行跟我一样,像是头衔一样的字。
“伯劳鸟”伦芙芮。
啊哈。我现在想起来刚刚和我的目光短暂相遇的那个坐在吧台旁边的女人是谁了。
因【黑日诅咒】而自幼起经历无数苦难,最终也变成了一个“怪物”的女人;伦芙芮成了一个可怜但自有其可恨之处的女人。
尽管我本人在人类时期一直是种颇为健忘的性格,但精灵的身躯决定了我最基本的一个特点——不容易结交朋友,但会将真正的友情铭记一生,容易立下仇敌,且常常主动把敌人追逐到天涯海角,直到其中一方战败或死去。
感谢我的身体,它还帮我记着被我本人早就忘记了的东西呢。
出乎预料的是,拉斐尔的名字也在,而且几乎和【博德之门的菲洛希尔】重叠在一起,因为他还在我的蛇皮口袋里。
更加惊人的是,拉斐尔一直表现得很生气,仿佛一获得解放就会撕了我那般,但此刻他在这张地图上面的颜色是黄色。
我的手指在【拉斐尔】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又滑向一旁两个叫做【克拉克·肯特】和【杰洛特】的圆点——完成契约的克拉克现在变成了一个绿色的点,代表着他是【队伍当中的伙伴】,也可以理解为,他是我潜在的盟友。
而我原以为态度是中立的杰洛特,在地图上居然也是一个绿色的点。
也就是说——如果待会真的打了起来,我有了两个不需要去操心的盟友。
想到这里,我稍微放松了一点,开始仔细看那些红点的位置,并顺利确认了行踪诡秘的酒馆老板和侍者都不是红名的危险人物——
尽管他们都隶属于黄色的中立,但我怀疑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密切联系(比如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
如果我无法通过威吓赶走酒馆里其他那些黄色的小点,那么伦芙芮很可能会把所有人都卷进来变成她的队友。
一个陌生的旅客,和威霸一方的常驻强盗,正常肩膀上顶着脑袋的人都知道应该选择强盗这一方——除非他们想在日后被掠夺得更凄惨。
印象中伦芙芮有某种赦免让市长拿她无可奈何,但我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