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进了屋往椅子上一放,她心脏瞬时吊到顶点,急急揪住耿知襄的蓑衣:“我知道错了!求你,”
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所有听说过的山匪行径和受过的威胁恐吓都在脑子里浮现,齐缨的眼眶不争气地又热了。
“求我什么?”耿知襄抽回手,解下斗笠,脱下蓑衣,动作不疾不徐。但喉咙里那声出不来的惊惧,只有齐缨自己知道。
她不放弃地扒着他的衣角往上望,全身上下都是无助的恳求,似一匹无家可归的落汤小马:“求你,不要伤害我,”
“你这么好的姑娘,我是真舍不得伤你,齐缨,”居高俯视下来,耿知襄抬手,冰凉的手指摸上她同样冰凉的脸,在她通红的眼眶下打转。
齐缨努力睁眼望着他,恐惧早已攫住神智,反感的能力此刻降到了最低,不敢移开视线。可他手指打转一会,怎么也没再往下说下去,反倒突兀地扯了扯嘴角:“就差一点,”
差一点什么还来不及想,面前神情已经令人生寒:“若再让我发现一回你跟那小相好藕断丝连,罔山村除了你的家人,还有的是人可以伤害。你明白么?”
齐缨牙齿禁不住又格格响了两声:“明白了。”
指腹揩拭过来,泪水向旁擦去。
“去换洗,吃点东西,”修长而粗砺的手指在她脸颊摩挲,“然后自己把手绑好,到床上等我。”
雨下得很大。
屋里半明半暗,灯火微晃,在外头的雷雨交加下,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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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停机偷懒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