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吩咐吃晚膳的时间很晚,比正常吃夜宵还晚,耿至给送到桌上就走了,然后又要备水。晚膳吃得干干净净,吃过没多久又要加夜宵。他来来回回好几趟,但那两人的面是一次都没有见到。
齐缨只有呼吸声他还能听见一点,似乎自己一出现,她就不作声了,只有大哥神闲气定地下吩咐。
屋里的味道,他一进去都觉得面上发热。更不用提眼光扫见床帏外地上织毯褶起来一角,窗台边架子也歪向一旁,于是暗自觉得这张桌子的位置似乎也隐隐有些不对了。
药劲已经过去,洗浴的时候,齐缨泡在舒张的热水里就一下睡着了。被叫醒吃夜宵,迷瞪一会,又说要回自己屋。
“你在家里是不是被照顾的很好,都不干活?”耿知襄答非所问,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怎么可能:“我是会干活,”擦洗干净的头发整齐拢在脑后,还没有全干,她没放心上,强调了个会字,但终究不想跟他提起自己家里,一句带过,“我不吃了。”
“老回去干什么,你还认床?”
“回去睡觉,”她拧眉,但声音绵柔恹恹,居然提不起力道,“要不睡不了觉。”
“可怜见的,”耿知襄给她擦擦嘴,也答得慢条斯理,“今晚给你好好睡。”
接着在他怀里死睡了一晚,但下一个雨帘交织的白天,裸身披着那件几近透明的浅银纱衣,在他身上起落颠倒咿呀乱叫的时候,齐缨已经不惜以放弃计划为代价,只换这雨别再下下去了。
……反正这计划现在看来,难有促成的空间。
耿至又送完饭,关门走了。她伏在耿知襄胸口,记不起这是第几回来送吃的,脑中已经有些浑噩,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在这阵难得的安祥里睁开眼,便清楚看到眼前一整块健实的胸肌,硬邦邦的样子铺在那里,随着呼吸还是心跳,肌肉轻微地动。
上面的乳头凸起来一小点,离她不远。鬼使神差地,齐缨伸头去含了含,想看是什么味道。
耿知襄滞了一下,没什么动作。她抿了抿,没觉出什么不同,又学着他的举动,舌头绕着乳晕卷一道,嘬了一口,乳头于是有点硬,她皱眉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