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阿缨,不用怕,”
耿知襄蹙眉安抚,而越听他这笃定口吻,齐缨越觉得胸口几乎上不来气:“你说的容易!”
“我给老二传了信交代,你回去后我也会时常传信,确保——”
“传信有什么用?”拔高的尾音发不出来,消失在绷紧的喉咙里,她接连几下深吸气才有所缓解。
耿知襄眸色凝重,没再多说。但从他面上可见这已是定局,那是他的大后方,不论外边怎么个变数,在这一点上都同于全兴并不相左,她真的气炸了又如何。
她翻身背对他,拢紧了被子。
“阿缨,”
“别碰我。”
……脾气真大,耿知襄的手停在她腰下。主意比脾气还大。他想起听阿户提过他爹的话,说齐缨要不是主意那么大,怕是孩子都生了叁五个了。
不出声上手搂住她整个腰,齐缨挣了一下,甚至不管会撞到他伤口,耿知襄于是收紧臂弯,扣得她挣也挣不动。
“我那时就应过不让别人碰你,往后自然也不会让。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过?”
她还是不搭理。
叹了口气,耿知襄道:“阿缨,别忘了,当初是你要我帮你,不让他们碰你的。”
“所以呢?”她回头过来。
“所以你要多念点我的好。我可救下过你,又一直护你周全,”
可望着齐缨此时看他不动,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的眼眸,耿知襄一时无话。
他曾觉得那是自己做过最正确的事之一。但真说起来,他也就是中途横刀拦下别人,自己取而代之。她真想要的是不要被掳走吧,而他没有送她回家。他不希望那会变成自己做过最错误的事情。
但毕竟现在已成婚了,算是名正言顺。女人嫁了人,也都会安定下来了。
齐缨面向他掉回了身子,他便也顺势拥着她,彼此良久不语。
“是不是冯郡守派人杀你?”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