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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扒着沙发边缘往上爬,郑维仪把它拎起来,送到了宋绫身边。

宋绫将那些营养品往沙发上一倒,把盒子腾出来让狗自己在里面玩。小狗现在敦实得很,已经从土豆蛋儿长成了小南瓜,并且因此得到了宋绫的赐名,叫做胖子。

两人一起低头看胖子自娱自乐,郑维仪又突然告诉她:“不过到时候,我可能确实会和现在有点不一样。”

宋绫正在给肖以晴发胖子的照片,头也不抬地问他是怎么不一样法。

“这个嘛……”郑维仪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轻得让人听不分明,“我大概……会很想咬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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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维仪的假期是从十月初开始的,为期一周。

这将是第一个由爱人陪伴的、不需要抑制剂的发情期,郑维仪感到期待和紧张,但他那大大咧咧的爱人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宋绫站在门口换鞋,“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遛狗了,顺便我还想买个蛋饼吃。”

郑维仪停顿片刻才回答她:“好,路上小心。”

他知道情绪震荡是激素带来的必然结果,然而宋绫将要离开的想象还是几乎让他恐慌。郑维仪差一点就要告诉她别去,但他忍住了。

——他不希望这么快就吓到宋绫。

上一次他们做爱的情形只有郑维仪还记得,他自私地想过宋绫忘记了也好,如果她还有印象的话,很可能不会同意和他度过这次发情期。

宋绫不知道郑维仪都琢磨了些什么,她正在愉快地欣赏秋景。

他们现在住的那栋房子后面有一片挺大的草坪,其实宋绫不必再带着狗出来散步,但是她很喜欢在外面闲逛——反正最近不能去园子里了,那么让她看看行道树也是好的。

宋绫看木芙蓉玉白的晨花,看栾树桃粉色的蒴果,一路尽是心旷神怡地乱走,又绕了好一圈才找到卖蛋饼的小店。

胖子玩累了,赖在地上不肯再动,宋绫把它塞进卫衣前面的大口袋里,咬着饼慢慢地往回走。

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宋绫接通电话,听到了那边传来凌乱的呼吸。

“你在哪里?”是郑维仪在哑着嗓子念她的名字,“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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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绫是用肩膀夹着手机开门的,因为对方要求她“不要挂断电话”。

楼下很安静,似乎郑维仪并没有在门口等她。宋绫仍未察觉到异常,她蹲下来给胖子擦了脚,又往它的小饭盆里添了食水。

她忙完这些琐事才想起来问电话那边的人:“你在房间里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闷的嗯。

“哎,胖子到家之后好像有点没精神,”宋绫对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今天都没扒着我要零食。”

室内已经充满雪松和侧柏的气味,仿佛还有雨雾在植物的枝叶之间凝结——这是一个强大的、危险的alpha,小狗比宋绫敏锐得多,它一进门就爬进自己的小窝藏好了。

然而宋绫对此一无所知,她还在一边慢吞吞地上楼,一边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她没有在郑维仪的卧室和书房里找到人,而对方告诉她:“我在你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宋绫依言打开了她自己的房门,“你怎么在——”

“这里”两个字宋绫没有说出来,和她的惊呼一起被郑维仪咬在齿间,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