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烦请回复圣上,老夫感念圣上大恩,心中欢喜不已。”
黄公公没有拒绝,笑着点了点头,“国公爷安心,一定带到!”
宫里的人呼啦啦走了,兖国公一转身,看到左安宁展开圣旨,正垂头细细看着,脸上犹有难以置信之色。
兖国公嘴角微微一扬,这一刻心中满是真切的欢喜。
他方才特意去问黄公公,就是想确定谭瀚池的心思。
若这赐婚的旨意是他自己求的,那倒可以从中窥见一些他对安宁的真心实意。
毕竟兖国公府和乔府有极密切的联系,谭瀚池身为天子近臣,这桩婚事原是不太可能的。
如今既然能成,可见那小子是真正费了心力的。
真好啊。
他方才是真的做了安宁终身不嫁的准备的。
如今若能得一真心人守护安宁的下半生,他便是即刻入土也能瞑目了。
如今只是不知道安宁这孩子想法如何。
“宁儿。”
兖国公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左安宁的肩膀。
左安宁一脸迷茫地抬起头来,“祖父,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兖国公却问道:“宁儿,你应该见过谭瀚池的,祖父听说他也帮天经迎亲了。宁儿觉得谭瀚池这人如何?”
左安宁神情微微恍惚,脑子里第一时间回想起的,是去年谭瀚池身着红袍,打马游街的意气风发之景。
而后是在韩家送嫁时,谭瀚池在人群中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护了下来。
还有就是在乔家新房,她和谭瀚池被推挤着站在一处
兖国公瞧见左安宁慢慢变红的耳根,心头猛地一定。
如此看来,安宁对谭瀚池的印象也是好的,只不过儿子儿媳的不幸福让安宁对结亲产生了恐惧,生出了逃避不婚的心思。
想到这里,兖国公摸了摸左安宁的头,温声说道:
“宁儿,祖父方才问过黄公公了,这旨意是谭瀚池自己求来的。”
左安宁闻言,猛地抬起头来。
是谭公子自己求的?
这么说来,他他竟也
兖国公嘴角含笑,“我们宁儿如此优秀,那谭小子倒是有眼光的。”
“宁儿,日子过得如何,从来都不由上一辈决定,你爹你娘各有不好之处,是他们自己没能过好日子。”
“但是你瞧瞧你姑母和你姑父,他们不就过得有滋有味吗?”
“宁儿别怕,祖父过几日就将那谭小子约来好好聊聊,他若对宁儿不好,祖父第一个不答应!”
左安宁闻言,心中婉转着掠过无数心思,忍不住攥紧手中的圣旨,暗下决心。
“祖父,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宁儿能不能同谭公子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