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兄,你何必如此神出鬼没?”
谭瀚池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乔地义那张俊朗的脸。
而他的身旁则站着笑意盈盈的乔天经。
“谭兄,恭喜恭喜!”
乔地义吊儿郎当地搂住谭瀚池的肩膀,笑得促狭无比。
谭瀚池面上微微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乔天经颇有些稀罕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谭兄,我娘给你留意的人选你可满意?”
谭瀚池真心实意点了头,“多谢乔兄一家成人之美。”
乔天经闻言又赶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就随口一说,这婚可是谭兄你自己求来的。”
“走,我们喝一杯,我爹也在,刚好和谭兄你说件要紧事。”
乔地义一听喝酒,立刻咧嘴一笑,“今日可要托谭兄的福了,我都多久没碰过酒了!”
“走走走!四处都清过场了,我们可是偷偷来的,安全得很,谭兄,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啊!”
桌上,酒过三巡。
乔地义这个没心没肺的也没敢醉,因为今日好不容易和谭兄一聚,可是要商量南行一事的。
乔天经正色将南行的一切事宜,包括他的猜测都悉数说了。
“谭兄,情况就是如此。”
乔忠国点了点头,接过话头继续说道:
“二皇子八成是要用苦肉计的,所以老子保护不力的失职之罪是吃定了。”
“圣上偏爱二皇子,许会震怒不已,所以”
乔忠国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猛灌了一杯,然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神色凝肃地说道:
“所以,老子决心趁此机会,急流勇退!”
后生可畏啊
“爹!?”
“乔大人!?”
这话乔忠国事先也没和天经地义兄弟俩透露过,所以此时他们三个年轻人皆一脸震惊。
乔忠国原本心中多有不舍和遗憾,如今瞧见他们三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反而爽朗地笑出了声。
“哈哈,你们这么吃惊做什么?”
乔天经霍然起身,脸上满是不赞同之意。
即便他如今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但是爹在他心中永远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是他在这世上最敬仰和崇拜的人。
他实在很难想象自己站在朝堂上,却看不到爹的身影。
“爹,您要是在那般情况下急流勇退,便是引咎辞官,这”
话至此处,乔天经突然又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