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经担心再这样下去,实话实说丸会彻底被柔姨的意志打败,索性换了个话题。
“你为何如此笃定,二皇子就是圣上的儿子?”
若不是有亲子鉴定符,连他和小妹心里都没底,为何柔姨能如此确定呢?
听到乔天经不再逼问玉琉自戕之事,柔姨的心神下意识一松,又让这个问题钻了空子。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她口中溢了出来:“公主公主一心大业,怎么可能出现出现如此纰漏!”
“都怪周留和刘喜,那两个蠢东西看到公主郁郁寡欢,竟将狄在英送进了宫!”
“公主那是公主唯一一次放纵,但公主理智,怎么可能给二殿下留下如此致命致命破绽!”
“那夜那一次后,是我亲自为公主熬的避子汤,公主当着我的面喝下了!”
“与雍帝与雍帝时没喝!啊!狗东西!是周留坏了公主的大事!”
“那日的避子汤为了避人耳目,是我是我背着所有人偷偷熬的,谁也没告诉。”
“公主公主担心金裕王今后会因为二皇子有雍帝的血脉不肯相助,故而不曾告诉周留他们,也是也是存了让真相模糊不清的心思”
“周留可以一厢情愿地认为殿下是狄在英的血脉,但是但是他为什么不把嘴巴闭严实了!”
“他就算心中有此期盼,他为何要说出来啊!他这是害了殿下,也毁了公主的所有心血!”
“那是那是公主用性命争来的一切啊!”
“公主啊!”
柔姨悲痛欲绝,扯开嗓子嘶喊出声,竟然哀恸到呕出了一口热血。
乔天经再欲开口,柔姨却已经心弦崩裂到失去了意识。
屋内静了好一会儿,乔娇娇扒开乔伯的披风钻了出来,神色复杂。
“乔伯,放我下来吧。”
乔伯闻言将乔娇娇放了下来,他自己则走上前去,认真无比地摸了摸柔姨的面骨。
半晌他摇了摇头,“少爷小姐,没有刮骨的痕迹,也没有人皮面具,这应当就是她本来的模样。”
乔伯说着,又顺手将柔姨的下巴卸了。
此妇心智坚定非同常人,只怕让她觑到一丝机会,她都会毫不犹豫自戕谢罪,故而对她要格外谨慎小心!
乔娇娇闻言心中有数了。
看来主动和亲雍朝,就是玉琉计划的第一步!
她未到雍朝之前,就已经构思好了一切,知道柔姨可堪大用,故而很多计划都没瞒着她。
玉琉甚至在最开始布局的时候就考虑到,万一将来事情败露,柔姨的脸会成为证据,所以让她从一开始就以假面目示人!
这份心计,何人能及啊?
若北国一开始就是玉琉称帝,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