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奇虽然是父皇的人,但是这一路归京给他治伤,到底和乔忠国也有了接触。
别忘了连孟谷雪都能心向乔忠国,这邹太医怎么就没有可能被收买呢!
而且此时此刻,因为柔姨始终不曾被提及,二皇子心中隐约已经有了一个了不得的猜测!
既然柔姨不曾被当做血脉疑云的利刃,又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那是否意味着,柔姨的出现对皇兄反而不利呢?
若这样一联想,是否有一种可能,在柔姨的供词里,一口咬定了他就是父皇的儿子,甚至还能给出证据!
只有这样的理由,才能让皇兄和乔家将柔姨死死捂起来,连名字都不敢提!
想到这里,二皇子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这滴血验亲之法他也有耳闻,却不知其中门道。
若他真是父皇的儿子,他们的血应该能够相融才对。
一会儿邹奇若出殿来,他无论如何都要验证一番,不给皇兄他们任何做手脚的机会!
此刻,殿中众人因为过分紧张,都没了话,所有人侧耳,只听得内殿发出了极小的动静。
不一会儿,黄培捧着一碗清水出来了,而邹奇则跟在了后头。
臣弟与皇兄一试
“圣上,清水来了,奴才亲看着邹太医倒的。”
黄培低低说了声。
雍帝缓缓站起身来,指了指身前的玉案。
黄培小心翼翼将清水碗放在玉案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乔忠国心头咚咚直跳,这一刻仿佛又拾起了当初在战场上拼杀的紧张感。
那一日策反了邹太医后,他曾掏心掏肺和邹太医密聊了许久,最后甚至将二皇子实乃圣上亲子的消息透露给了邹太医!
没办法啊,这滴血验亲的操纵人就是邹太医,他必须心无迷茫,掌控全局!
当时邹太医满脸震惊,扯着他的手说道:
“乔大人,您您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若二殿下是圣上亲子,你我此举可为大逆不道,甚至是陷害皇嗣啊!”
他神色沉沉,对邹太医的话置若罔闻。
“邹太医,这天大的罪名由我乔忠国来背,此事天知地知,今后邹太医您但有所求,我乔忠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邹太医长长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摇头。
“谁叫老夫已经上了贼船呢!谁叫眼前人是名满天下的乔忠国呢!”
“乔大人,看在您是天下人心目中的英雄,看在太子确实仁德的份上,老夫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了!”
而后他们仔细商讨了滴血验亲之法。
大郎送来的信件里,详细写上了娇娇传授的操控之秘,他和二郎也当着邹太医的面完完整整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