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百里承佑松开了国主夫人的胳膊,抬步走到了大皇子身前。
他垂着眼,平静地问道:“大哥,若此事全是你居心不良捏造而出,你是否该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
大皇子闻言冷嗤一声,“三弟,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毕竟你呵”
百里承佑闻言面色不改,只是冷声重复道:“你是否该给众人一个交代?”
大皇子见百里承佑这般冷静,心里不由地闪过一丝犹疑,可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这件事他早就筹谋却隐而不发,今日揭开,环环相扣,三弟尚年少,此时不过是凭着一腔护母之心在逞强罢了。
只要敬事房记录一出,夫人与二弟无媒苟且、藕断丝连一事即可坐实,他何来捏造?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三弟,你且瞪大眼睛看看,你的母后究竟是什么德行吧!”
“大哥若有半分捏造,父皇自然饶不得我!”
原来是等在这里
百里承佑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转身面向国主,义愤填膺地开口:“父皇,此事荒谬至极,还请父皇查明真相,还母后清白!”
“若当真是皇兄居心叵测,也请父皇严惩皇兄,还儿臣一个公道!”
国主深看了百里承佑一眼,随即冲一旁的管公公使了个眼色。
管公公心领神会,当即出殿调敬事房记录去了。
这时候国主看向二皇子,沉声道:“老二,此事你又有何话说?”
二皇子抬头,本就冷肃的眉宇染上了阴沉之意,躬身回话:
“父皇,此事正如夫人所言,儿臣要说的,唯‘清白’二字。”
“不过既然皇兄要提旧事,儿臣也有一桩事要说。当年前夫人曾亲口告诉儿臣,大哥相中了申家女,开口向她求娶。”
“父皇也知皇兄德性,这觊觎夫人的究竟是谁,儿臣倒认为有待商榷。”
“且前段时间逼死夫人的流言来得蹊跷,儿臣原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倒是有头绪了。”
二皇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大皇子一眼,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大皇子闻言面色一黑,“二弟莫要以为捏造这些莫须有的事,就能将脏水往本殿身上泼!”
“本殿是爱美色,但也从来取之有道,府上皇妃与姬妾和睦共处,男人妻妾成群,这算得什么事?”
说到这里,大皇子又看了眼一旁的二皇妃,冷笑一声:
“倒是听闻二弟妹自成婚起便独守空房,莫怪如今连个子嗣都没有,如今看来,该不会是为二弟诞育子嗣的另有其人吧?”
二皇子正欲张口驳斥,二皇妃却突然上前一步,冲着国主和大皇子各行一礼,轻笑着开口:
“大哥知晓得这般清楚,该不会是在二皇子府安插了眼线吧?谁说弟妹独守空房了?且这种事如今都能拿到明面上、拿到父皇跟前说了吗?”
“府上倒也有嬷嬷专记这些事,是否也让人去取了来,好让大哥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