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北国国内自相残杀,我们只消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岂不更美?”
“其实,莫千岱不敢反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名不正言不顺!”
“北国王庭再如何有错,到底出了个为国为民的玉琉公主,百姓奉玉琉为神,这般信仰可不会轻易动摇。”
“他莫家有什么呢?若说卫国,当年咱爹不还是打到北国都城了吗?”
乔地义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可是很快,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哥,可上次莫永林不是说,玉琉乃是乃是北国王庭的禁脔和玩物吗?我们为何不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让北国王庭那些畜牲民心尽失、名誉尽毁呢?”
“嘘!”
乔天经有些“紧张”地嘘了声。
“二弟,如今公子在北国势头大好,咱们只要将戏做全了,公子又有金裕王偏帮,一旦兵权到手,我们自然不战而胜。”
“而且玉琉这件事若是传开,对公子也有毁灭性的打击,到时只怕连金裕王都要对公子不利了,所以这件事万万要捂紧了!”
可是乔地义还是“不懂”,连忙追问道:“可是大哥,莫永林能知晓玉琉之事,只怕是莫千岱告诉他的吧?万一莫千岱自己传出去呢?”
乔天经沉默半晌,忽而匆匆离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看来还是要尽快传信公子,让他小心此事!”
听闻院外脚步声渐渐远去,莫永林双目猩红,面色扭曲到像是要吃人般!
毒计!全是毒计!
可笑金裕王那个蠢货,竟然还信了沈元白那个奸细!若他当真夺了爹的兵权,北国就等着亡国吧!
爹——
只要想到所有人都挖空脑袋想要陷害对付自己的爹,莫永林便忧虑恐慌,如坐针毡。
当年知晓玉琉遭遇的时候,他就曾问过爹,这样好的把柄,爹为何不用?
那时爹只是说,时机未到。
在他看来,如今时机已经到了,毕竟沈元白都踩到莫家头上来了!
若当真如乔天经所说,交战之时他们故意输给沈元白,军中尚武,只怕到时沈元白的威望真的要高过爹了!
到时候到时候就是再公布真相,或许都撼动不了沈元白的位置了!
思及此,莫永林心中大急。
因为爹根本不知道沈元白和乔家的奸计,爹此时只怕正因为他被擒而心神大恸,这样一来正好给了沈元白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