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跟前,还不及感知夜风的寒凉,他已掀开了羽绒服将她裹住。
仰头看着他寂清却有温度的双眼,她踮踮脚,亲他,“你真的过来了呀。”
“嗯。”
远远的又有烟花升空,那爆鸣的声响让他们齐齐转过头去。
有大楼遮挡,那烟花并不能看得完全,夏漓说想绕到视野开阔的地方去瞧一瞧。
“你这样会冷。”
“不会的。就几步路而已。”
晏斯时便牵住她的手,朝小区门口走去。
放烟花的位置应当是在体育公园,看着很近,真要走过去也有一公里。
晏斯时的车停在附近,就说载她过去看看。
上了车,夏漓将车窗打开,趴着窗沿往外看,料峭空气拂面,她不觉得冷,离公园越近,那烟花越大越清楚。
找了一处视野好的位置,晏斯时将车靠边停下,也打开了驾驶座一侧的车窗,他单臂撑着,转头看着她。
此刻,绽了一朵硕大的明黄色烟花,如星芒四散,将半个夜空都照亮。
她惊喜地转过头来,“快看!”
晏斯时并不去看夜空,只看她的眼睛,那样明亮,也似燃了一场烟花。
下一秒钟,他蓦然伸臂,按下了副驾安全带的锁扣,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倾身吻去。
那烟花很快被遗忘。
夏漓耳畔心里,都只有晏斯时的呼吸声。
她讨厌两座之前排檔的阻拦,使她不能挨近他,换气间隙,微喘气息地说:“……你座位往后移一下。”
晏斯时微讶,但依言按下了车门上的座椅调节按钮。
座位与方向盘间空出富余空间,夏漓弓着身,自排檔跨过去,直接分膝往他腿上一坐,就这样侧身挨向他。
晏斯时关闭了两侧车窗,外头的轰鸣声彻底被屏蔽,两臂紧紧搂着她细瘦的腰,抬头,几分迫切地吻住她。
这样亲切的姿势,使得彼此对对方的一切变化都感知明晰。
夏漓身上的外套半褪不褪地挂在手臂上,棉质睡衣的最上两粒扣被解开。因光线昏暗,又是密闭空间,她方敢睁眼低头去看。她抬起手,分明是想推开他,手指却深陷他墨色的发间。
继续点火只是彼此折磨,最终,晏斯时退开了。夏漓抱着他,埋头于颈间,微颤如风里抖落一片枯叶。
晏斯时在她耳畔的呼吸温热,声音几分黯哑:“……你怎么总是让我忘记初衷。”
他的初衷只是想过来见见她。
“……怪我咯?”
“不怪你,怪我。”
晏斯时抬手,修长手指替她扣上了领口的纽扣,抬头亲亲她发烫的耳朵,“送你回去?”
夏漓默默地点点头。
几乎一路飘飘然地上了楼,动作轻缓地开门,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头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