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床上之前,夏漓决定先去衝个澡。
洗完以后,再换晏斯时。
夏漓这才有空拿过静音的手机看一眼,有几条微信消息,但都无关紧要。
没一会儿,晏斯时自浴室出来。
在她身侧躺下时,身上还带着薄薄的水汽。
夏漓翻个身窝进他的怀里,嗅闻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没头没尾地说:“你是双鱼座。”
“嗯。”
“我是双子。林清晓有次说,两个人,四个人格的恋爱,听起来好拥挤。”
晏斯时轻声一笑。
“雪什么时候会停。”她玩着他戴戒指的手指,有点放任自己思绪信马由缰。
“不知道。”晏斯时低声说,“反正雪停之前,不会放你走的。”
时间早已过了零点。
世界好像将他们遗忘,他们在这无人知晓的一隅,再度奔赴癫狂的梦境。
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一夜。
(隻准看着我)
醒时窗帘是拉着的,叫人不辨晨昏。
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一看, 发现竟然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 瞬间吓得清醒。
只剩17电量的手机上,有一通姜虹的未接来电,十点钟打来的。
——漓漓, 在别人家里留宿睡懒觉不好哈。
夏漓有点茫然,起身靸上拖鞋, 看见通往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便走过去将其推开。
书房里窗帘大开, 晏斯时正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在外头映照进来的明亮雪光中跟人打电话,
白色毛衣与浅灰色长裤, 似一道月光那样明净。
夏漓靠着门框, 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 先没打搅他, 自己转身先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毕再去书房,晏斯时已经打完了电话,操控着支在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听见脚步声, 晏斯时转过头, “睡醒了?”
“嗯……”夏漓抓了几下几分凌乱的长发, “好奇怪, 我妈问我退烧没有。”
晏斯时解释,他醒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手机上来了姜虹的电话。
他没贸然替她接, 自己给姜虹打了个电话,说她昨晚着凉, 有点低烧,吃了药还在休息。
以他对姜虹性格的了解,倘若她睡得太晚又迟迟不回消息,姜虹一定会生疑。
夏漓笑了,“果然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我们还是早点回北城吧。”
她身上仅穿着短袖t恤,晏斯时怕她真感冒了,捉她的手腕,到他腿上坐下,拥住以后,方说:“我等过了正月十二再回去。”
晏斯时语气平静:“计划2月27日去扫墓。”